其實現在,隻要厲君願意先點頭蒙騙一下厲老太太,轉頭再告訴自己本不可能原諒,也能套取到真相。
但以厲君的格,他本不屑那樣做。
既然厲老太太不肯輕易拿出照片,那先不看是了。
厲君抓住重點問“照片的事可以待會兒再說。還是繼續說那三封信……你說第三封信是跟那個藥瓶子一起,裝在一個封的牛皮紙袋到你手。這麼說,第三封信不是寄來厲家,而是有人送來的。你見過那個人嗎?”
s國郵寄的信件都有專門的包裝,既然厲老太太拿到的是一個封的牛皮紙袋,那不可能是郵遞來的快件。
經厲君這麼一提醒,厲老太太雙眼頓時一亮“是了,前兩次我收到的都是掛號信,隻有第三次不一樣。”
厲君眸漸深“那麼第三次,是什麼樣的人送門,你見過那個人麼?”
厲老太太皺起眉頭回憶“我……我那時候……我想起來了。我那陣子心頭憋悶,所以總是頭暈腦脹不舒坦,那天我吃過午飯在房間裡休息,是……是家裡的傭人把東西送進來的,說是剛剛有人送到門房的。”
家裡的傭人把東西送進來,也是說厲老太太並沒有看見那個送牛皮紙袋來的人。
可是——
厲君問“送東西到你房裡的傭人不是王媽?”
“不是,不是……是家裡一個普通傭人。”厲老太太回答。
厲君卻皺眉“你的房間,從來不會讓普通傭人進出。這麼重要的東西,不是王媽送到你房間卻是一個普通傭人,你難道沒有懷疑過?那個送東西給你的傭人,究竟是誰?”
眾做周知,能隨意敲門進出厲老太太房間的人,隻有信任的心腹。
換了其他人,本不會允許人進去。
所以這個送東西的傭人,想必一定也是一個重要人。
誰知,厲君這麼問了後,厲老太太卻是一臉茫然。
厲老太太“我……我真的不記得了……那天我記得是個下雨天,外麵霧濛濛的,王媽也不知道忙什麼,正好不在我邊。我正頭疼得很,聽到外麵有人敲門本來不耐煩要發脾氣,誰知進門來的那個傭人說外麵有人送了東西門,裝在一個封的紙袋裡。
我一聽到這話,想到了前兩次寄來匿名信的那個神人。當時,我急著要看紙袋裡的東西,又害怕被其他人發現,連忙讓那個小傭人把東西送進來,本來不及追問,也顧不去關注送東西進來的究竟是誰。”
時間那麼長了,要回憶當年的事對厲老太太這種了年紀的人來說的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隻能依稀照著腦海裡能夠想起的模糊的景象回憶。
至於能想到多,不是能控製的的了。
可是,厲君依舊抓到重點。
他臉冷凝,低沉道“一個‘小傭人’?這麼說,那個傭人的年紀,並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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