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海到底還是沒有與那位衛小姐定下姻緣,儘管因為秦炎的緣故,衛老爺對此事甚是熱衷,但自己的侄兒自己心裡有數,這麼一老實的貧家年,娶那位才名遠播的衛家千金是禍非福。
他希哥哥嫂嫂過得不錯,也希侄兒能有一個好的前途,但凡事過猶不及,故秦炎婉拒。
衛家老爺十分惋惜,被當眾拒絕了自己的一番好意,這位在巍遲城說一不二的大人,卻居然沒敢流出不滿之意,反而一再表示,讓秦炎放心在仙門修行,家中的一切,自有他與城主大人照拂。
對於這番表示,秦炎當然不會推拒,拜謝不已,於是皆大歡喜。
頃,仙使降臨。
眾人拜驚呼,於是另有一番熱鬧。
然後在眾人羨慕的目中,秦炎拜別兄嫂,登上了法舟,雲霧升騰,破空而去,從此,巍遲城又多了一段談資。
……
三日後。
遁迅速,法舟穿行萬裡,已接近了那目的地。
一片綿延起伏的大山映眼簾。
落雲山脈,位於越國北境,方圓八百裡,自東向西,一條主山脈蜿蜒屹立,便如一條大蛇,匍匐於地,除此以外,險峰突出,怪石遍地,林園雪海,奇珍異無數,毒蟲猛亦是數不勝數。
在山脈之上,常有劍飛遁而過,此地,便是凡人傳說中仙人的居住之所,山高林,常人難以涉足,而落雪宗的山門,便位於那山脈的最深。
這裡的天地靈氣十分充足,非常適合吐納打坐。
「到了。」
那白仙使一臉冷傲的神,秦炎忙抬起頭,目所及,依舊是一片鬱鬱蔥蔥的綠,山脈起伏,與一路上的景緻並沒有什麼不同之。
他的表不由得有些詫異,卻見那白仙使已由懷中取出了一麵令旗,輕輕揮,左手則畫了一個半圓,一道法訣飛出指尖。
頓時,驚人的一幕出現!
風起雲湧,不過眨眼間,眼前的景已經大不相同,山還是那山,然而卻更加的拔俊秀,陡峭筆直的山峰,如出鞘的利劍,直刺雲海之中。
亭臺樓閣,瓊樓玉宇,鱗次櫛比,有的更是直接懸浮在半空裡,到都瀰漫著濃濃的靈氣,遠非剛纔可比,僅僅是隨便呼吸一口,便讓人覺得渾爽利,好一派仙家森然的氣息。
雲海裡,不時可看見劍飛遁,彩虹做橋,那法舟帶著他穿行於雲海之上,突然,轟隆隆的水聲傳耳邊,秦炎抬起頭顱,就看見好一條瀑布,高懸於頭頂之上,水流湍急,飛流直下,在的映襯下竟顯得有些刺目,直是落一片雲朵……
秦炎看得呆住,隻覺得神馳目眩,接著,卻又是一陣清鳴聲傳耳邊,他忙隨之將頭轉過,就看見一群大鳥,四翅六足,猙獰兇惡,但飛行卻是極快,轉眼便與法舟肩而過。
「這青烏,乃是本門馴養的一種靈,一日可行萬裡,且實力不俗。」那白仙使冷冷的說,臉上不無高傲的神。
秦炎懵懂點頭。
他自七歲起修行《求仙寶典》,距今已十年有餘,歷經千辛萬苦,最初的願景不過是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隨著年歲日長,看了一些誌怪小說,聽了一些仙人傳奇,對於修仙纔有了一個大的認知。
然而書上的描寫也好,還是口耳相傳的故事,都遠遠無法和此刻的震撼相比,看著眼前那如天上宮闕一般的景緻,年隻覺難自抑,一顆心臟彷彿要跳出腔裡。
飛天遁地,一劍寒千萬裡,那是何等的英雄,何等的豪氣。
一眼萬年,在這一刻,秦炎無可救藥的上了修仙,他立下誓言,有朝一日,自己一定會逍遙於九天。
……
秦炎並未能進那瓊樓玉宇一般的宮殿,法舟在山前降落,將他丟在這裡,那白仙使便飄然而去。
對方甚至沒有一句囑咐。
秦炎不由得有些懵了,隨即臉上出一苦笑的神,自己通過仙門科考,獲落雪宗收錄,在巍遲城一下了炙手可熱的大人,便是城主亦待之上賓之禮,結奉承之輩如過江之鯽。
自己付出無數心才走到這一步,他表麵雖然淡淡的,但心其實也頗為自得,那《求仙寶典》修行起來如此辛苦,滿以為到了仙門也不難獲得重用,可眼前與他想象的待遇卻是截然不同。
秦炎眉頭微皺,覺得自己恐怕弄錯了什麼,卻又不得要領,在這仙山重地,他不敢隨意走,於是便隻在附近踱步。
時不頃刻,一陣嬉笑的聲音傳耳朵,秦炎一怔,便循聲走了過去,目所及,兩男一,皆飾華麗,與自己差不多大年紀,滿臉傲氣,在那裡笑語晏晏的也不知在談論什麼東西。
秦炎一個人正惶恐,又是小孩心,不暇多想,便走了過去。
那三人看見秦炎,倒也並不吃驚,為首的一個,便揖手打了個問訊:「在下萬枯嶺沈玉山見過兄臺,不知兄臺是哪家弟子,幸何如之!」
對方說話文縐縐的,所穿服飾,更是華貴以極,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的子弟,秦炎不懂他在說什麼,撓撓頭:「什麼萬枯嶺,什麼沈家?」
一臉的茫然無錯。
那人眉頭一皺,旁邊更有嬉笑之聲傳耳朵:「連大名鼎鼎的萬枯嶺都沒有聽過,沈世兄,這人絕非我輩中人。」
「不錯,以小妹之見,這個傢夥,恐怕就是來自凡人中的破落戶,兩位世兄,我們走,若被同道看見,我們與其為伍,我們三人可就要為大家的笑柄了。」那唯一的子樣貌不錯,然而向秦炎的表,卻厭惡鄙夷,就彷彿他渾散發著臭氣,當先便轉頭離開了這裡。
兩名男子的神亦是相差彷彿,便是剛剛那彬彬有禮的沈玉山亦換了一副嫌棄的神,也不多言,拂袖而去。
秦炎不由得愣在了原地,雲裡霧裡,他的臉上滿是猶疑,覺得,自己雖通過仙門科考,獲取了為落雪宗弟子的資格,但這求仙之路,恐怕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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