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任才吩咐下去,立刻就有兩個下人,手裡捧著紙墨筆硯上來。
這本是方飛舟用來刁難林軒的,此時他一看老爺子也要,立刻借花獻佛,奉了上去。
方老爺子不聲的點了點頭。
其餘南城大佬也紛紛暗嘆,方飛舟果然不愧是方老爺子指定的接班人,有這份眼力,方家定不會在其手中沒落。
隻是眾人並不知道,這隻是他無心柳的結果。
方飛舟很是得意,不過要他輕易放過林軒,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
沒等方老爺子開口,方飛舟卻又說道:“爺爺稍慢,您有所不知,我也為您找來了一位,自稱是‘百花圖’的原作者。”
他話音一落,顧家姐妹花立刻就變了臉,二本以為方飛舟出了風頭,就會放過林軒。
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記仇,臨了還要拱火,把林軒推倒臺麵上去。
二雖然對林軒所說的話不太相信,但也不願意看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畢竟他現在明麵上的份,還是顧漫的人,他出醜,就等於顧漫丟人。
其餘人聽了方飛舟的話,也紛紛好奇起來,心中多了幾分期待。
畢竟這個“周主任”,看上去沒有半點大師的風範,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能畫出百花圖的人。
如果另有其他的作者,那就容易理解了。
周主任心裡此時也像是抓到一救命稻草一樣。
他知道,如果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作畫,在場除了方家老爺子,也不乏國畫方麵的專家。隻怕他一手,立刻就會被這些大佬看出端倪,敗名裂。
現在這百花圖的作者能現最好,他周宇最多也就是落個欺世盜名的下場,大不了這錢他不賺了,也總比丟了命好。
和學校裡那些富二代打多了道,周主任深知:這些富二代要是在眾目睽睽下丟了麵子,那可是要命的事!
他心裡期待著,方飛舟真的找到了百花圖的原作者,好讓他逃離這場風波。
金白和王保羅臉同時微微一變,二人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候,又殺出來一個“原作者”。
這要是一般人找來的也就罷了,二人並不會在意。
偏偏這“原作者”,竟是方飛舟找來的人,這讓二人如何不變?
就連方任老爺子也不興致大起,臉上出饒有意思的神,哈哈笑道:“哦?又來一個作者,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等虛名,也有人追逐。”
“飛舟,把那位大師也請出來。”
方老爺子都開口了,方飛舟臉上愈發興,狠狠地剮了林軒一眼,今天看你怎麼死!
“這位大師,正是雪漫集團總裁顧總的保鏢,林軒大師。”
方飛舟得意的說道。
他一口一個大師,看似尊敬,實則擺明瞭是要把林軒上絕路。
他現在得越尊敬,把林軒捧得越高,等會兒摔下來就越疼!
方飛舟打了個響指,全場燈頓時一黯,兩道聚燈一左一右打了過來,投在林軒上,方飛舟笑道:
“林軒大師說這圖是他所作,大家以為如何?”
方飛舟實在是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隻覺得一報復的快,流遍全,如同炎炎烈日裡喝了一杯冰水一樣爽快。
你喜歡出風頭?今天我就讓你出個夠,怎麼樣,聚燈打下來,今天我看你怎麼收場!
聚燈下隻有一人,自然所有的目,都投過來。
一陣詭異的沉默後,大廳裡發出一陣鬨笑聲:
“我沒有聽錯吧,這小子什麼來頭?雪漫集團顧總的保鏢?哈哈哈,一個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妄稱大師?”
“這畫的畫功,至也是浸繪畫二十幾年的專業手法,這小子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來歲,難不他從孃胎裡就開始學畫?吹牛也要按照基本法啊!”
“哈哈哈哈……”
“這雪漫集團的總裁,是哪裡得罪方家爺了,居然被他這樣整?一個保鏢能作出這樣的畫,這種鬼話,有人會信嗎?”
眾人議論紛紛,笑聲不時響起,看向林軒的眼神,也是一個比一個輕蔑。
誰也不會相信,這樣意境的一幅畫,會出自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之手。
周主任本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沒想到,到頭來卻隻是一個玩笑。
這個年輕人的年紀,和江南學院的那些學生也差不了多,就是藝院的那些天才,也沒有這般的技藝,區區一個保鏢,更加不可能了!
唉,到頭來,還是要靠自己。
周主任輕嘆一聲,心中悲哀。
“姐姐,怎麼辦,這方飛舟沒安好心。他看似尊敬林軒哥哥,實則笑裡藏刀,想要至林軒哥哥於死地。”
顧瑜張的抓住了顧漫的手,手心滲出一層細的汗珠,聲音有些抖。
顧漫此時也擔憂不已,的理智告訴,這是不可能的。
但是的心的直覺卻在期待著。
期待著這個一直給帶來驚喜的男人,這一次,能夠再創奇跡。
他,真的是這幅畫的作者嗎?
顧漫不知道,隻知道,林軒所吹過的所有牛,看似不靠譜,但到目前為止,回頭去,竟沒有半句假話!
他說一拳能擊敗金白邊的保鏢阿探,便一拳擊敗了阿探;
他說一千萬不放在眼裡,便在陷困境之時,隨手拿出了一千萬;
現在,他說他是那幅畫的原作者,說得頭頭是道。
由不得顧漫不相信了!
“又是他?”
人群中,也不盡然是嘲諷的聲音。
還有早就認識林軒的富二代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
“臥槽,一進來就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這方飛舟又和林軒杠上了?”黃超帶著趙思甜,伴著高俊走了進來。
高俊邊,卻不是上一次的可人兒,又換了一個看上去另有姿的小人,依偎在他懷裡,溫順得像是小貓一般。
隻不過一進來幾人就看到了聚燈打在林軒上的一幕,不眼皮一跳。
“這也難怪,上一次林軒這麼不給方飛舟麵子,今天是方家老爺子大壽。這裡可不是青龍閣,是方家的地盤,林軒出現在這裡,方飛舟哪裡會放過他?”
高俊摟著自己的伴,淡淡說道。
趙思甜一眼便看見了顧家二。
見二一副擔憂的模樣,又想起那天自己想要請林軒吃飯,他卻不給麵子的事,不鼓起了小臉兒,恨恨道:
“哼,他是活該,讓他平時這麼囂張?現在遇到方飛舟,肯定要吃癟。”
“不過上一次,林軒能打了方飛舟的臉,這一次,我倒是期待,這林軒怎麼和方飛舟鬥!”
高俊角一翹,目一凝,心裡竟有些矛盾了。
一方麵,他也想看林軒被人辱,以報之前被他辱的仇;另一方麵,他又想看到不可一世的方飛舟吃癟。
這兩種矛盾的想法在他心裡糾結,他再回頭一看,黃超、趙思甜二人,也不外乎如此。
“是他?”
大廳的另一邊,穿著黑晚禮的曾婷,小兒微張,驚訝的看著聚燈下的林軒。
“婷婷,你認識那個人?”邊,一個和容貌有幾分相似的俊朗中年人好奇問道。
“父親,他就是我曾經和你說起過的林軒。”曾婷點了點頭。
中年人眼皮一挑,眼睛微瞇:“原來你說那人,就是他啊……”
……
方老爺子將信將疑,仔仔細細打量了林軒幾眼,臉上卻沒有出半分鄙夷或是不滿的神,隻是說道:“果然大於市,如此年輕的大師,我也是平生僅見啊。”
眾人再次鬨笑起來,方飛舟趁機說道:
“爺爺,既然分不清真假,不如就讓這兩位大師同時作畫,以作品說話,誰是真的大師,自然一目瞭然。”
“您覺得如何?”
林軒顧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