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兄弟們一陣沉默。

半響後，王大軍嘆道：“飛哥的確不容易，我們真是太不爭氣了，我們慚愧啊……。”

“唉，這事都怪我。”阿發卻是突然自責起來：“如果不是我和李鬧出這事，飛哥也不會這麼寒心。他每天勞心勞力，不顧自己生死，都沒好好休息一下，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咱們兄弟們。”

“甚至他原本自己可以做一個大富翁，可他卻為了兄弟們無私地奉獻出自己的財富，幫兄弟們打造了飛騰集團，讓兄弟們現在是要事業有事業，要份有份……。”

“可我們，幫不了什麼忙，反而整出事來讓他鬧心，我……。”

阿發抱著頭懊悔地蹲了下去。

“發哥，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你，李這傢夥……。”王大軍一聲嘆，著躺床上還於昏迷中的李，恨鐵不鋼啊。

侯立傑接過話：“阿發，大軍說得沒錯，這事還真跟你沒什麼關係，主要問題還是李。這傢夥啊，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啊。用槍對準自己的兄弟，這是刺痛飛哥的心啊。”

這話再一次讓大家沉默了。

“咳咳……。”

恰在這時，床上的李發出一陣咳嗽聲。

人，醒了。

李睜開眼，看到的是侯立傑、阿發和王大軍三張悉的麵孔。

三張麵孔雖然悉，但此時麵對他時，卻是有些冰冷。

“醒了。”侯立傑不鹹不淡地吐出兩個字。

李眼神開始有些茫然，然後角了一下，似乎想起，但終究因為扯到傷口，很疼，使得他不敢再。

“傑哥，發哥，軍哥，剛才發生了什麼？”

這話問出，幾人都是一愣。

裝傻呢，還是選擇失憶啊。

就剛剛發生的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王大軍不爽地哼出一聲。

李眉頭皺了皺：“我……，我的那個戰友呢？”

“額……。”眾人無語。

他第一時間在意的是自己的戰友，而不是這些曾經跟著他一起走過無數歲月的生死兄弟。

“死不了，已經進急救室了，正在搶救。”侯立傑冷冰冰地說了一句後，都懶得再看李一眼：“我有事，先走了。”

丟下這麼句話，他說走還真走了。

“大軍，我也走了。”阿發也不想再看李，追著侯立傑的背影出去了。

“哎，你們……。”王大軍那個鬱悶，其實他也想走，現在看著李就來氣，還不如不看呢。

“救了就好。”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你……。”王大軍拳頭猛地，他有一種想揍人的沖。

“軍哥，你咋了？”李不解地問王大軍，似乎不明白王大軍為嘛那麼氣憤的樣子。

“不咋了，我想狠狠揍你一頓。”王大軍忍著怒火道。

李：“……。”

“李啊，你很讓人失。”王大軍看在李現在傷的份上，強行將怒火製下去：“這一次，你做的太過了。”

李沒有說話，陷沉默中。

許久後，他說話了：“軍哥，我那也是為了救人。”

“怎麼，你還有理了嗎？”王大軍聲音豁然提高：“有你那麼救人的嗎？當時可婷姐正在手，他也在救人。”

“你如果這麼闖進去，影響了裡麵的手，那就是一條人命。”王大軍憤怒的口水都飆出來：“你戰友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還有，發哥和你算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吧。為了你所謂的戰友，你竟然用槍頂著自己兄弟的腦袋。”

“更不可饒恕的是，你竟然連飛哥都現了，還敢……。”

說到後麵，王大軍都氣得說不下去了。

“你，你啊，你特麼讓老子說你什麼好？”

提到餘飛，李突然又沉默了。

許久後，他張了張：“飛哥開了我一槍。”

王大軍一愣：“怎麼，你還記仇？”

“我隻不過是想嚇嚇發哥而已，並不想真的開槍。”李解釋道。

“是嗎？”王大軍冷笑：“當時你激的樣子，如果萬一槍走火，你想過後果嗎？”

“我，我沒想那麼多。”李繼續。

“沒想你妹，那是要死人的。”王大軍憤怒低吼：“你現在還能活著就知足吧，如果不是飛哥手下留，你特麼就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殺。”

“李，我告訴你，飛哥從來沒這麼生氣過，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王大軍鄭重無比，嚴肅無比：“那一槍，代表了他對你的失，對你的寒心，恐怕……。”

後麵的後果，王大軍都不敢想下去。

“唉，你自己好自為之吧。”王大軍一聲哀嘆：“頭，還記得齙牙嗎。當初和咱們一起混的兄弟。”

“可惜，他讓飛哥失和寒心了，最終，他現在已經化作枯骨，我不想你走上這條路。當然，這全在於你，你自己想走這條路，誰也沒辦法。”

“我隻願，齙牙的悲劇不要重演，咱們兄弟一場，大家一起走到這一步不容易。飛哥為了我們，嘔心瀝，沒日沒夜的奔波和勞心勞力，他更不容易。他比我們苦，比我們累。”

“按理說，我們幫不了他，就應該讓他省心，而不是讓他鬧心，甚至讓他寒心，做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如果想做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到時候別說是飛哥，就是我們這些兄弟，也不會放過你。”

話說到此，該說的都說了，王大軍不想再浪費口舌。

如果李自己不領悟，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毫無意義。

“好了，說了這麼多，怎麼做你自己好好想想。”王大軍狠狠吐出一口悶氣：“我走了，會有護士照看你。”

話落，王大軍也不再停留，帶著失，冷漠地離去。

到了門口，王大軍突然剎住腳步：“哦，對了，告訴你一聲。可婷姐為了救人做手，從昨天做到現在，期間隻短暫地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別以為你救人你有理，們纔是真正的救人。”

而病床雙的李雙目呆滯，腦子陷茫然中。

好一會後，他吐出一個聲音：“我真錯了嗎？我救人也有錯嗎？”

餘飛沈雨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