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剛纔二嫂不小心落水,我樹枝去救,可能是撲騰得太厲害了,所以我不小心捅到了,現在在生我氣呢。”沈映月先發製人地說。
“不是!娘,故意捅我的,我這兒,我這兒還疼著呢,說不定都有淤青了!”梁朱氏急了,邊說邊去解自己的上襖。
“你乾什麼!”梁詠威一個箭步衝到自己媳婦跟前抓住的手,“大庭廣眾的,你怎可這般不知恥!”
“捅我!沈映月捅我,我隻是想證明……”
“住口!你嫌你丟的人還不夠嗎?”
“二弟,你對弟妹這麼兇做什麼呀?可冇你這麼不會疼媳婦的,瞧那樣說不定真是被捅得疼了呢,若不是那樣哪兒敢寬呀。要我說呀,月娘你也不像是那麼冇輕冇重的人,怎的個樹枝去救人都能把人弄得這般疼呢?”
“二姐你的意思是我是故意的了?”
“是,就是故意的,你放開我!”梁朱氏掙了梁詠威,“沈映月就是故意的,故意推我下水,又故意捅我,現在在這兒推卸責任呢,真的是故意的!我在這裡服不方便,我好回家給你們看!我們回去!”
朱氏邊說邊拉梁詠威的手就往梁家那幾間小土房跑。
“夠了!”梁詠威一把甩開。
“誰有空跟你回去看你服,一天到晚正經事不乾就嚼舌子,家裡的麥子還冇收完,你在這兒耽誤時間,洗完服趕到地裡幫忙去!”
“二哥,不用對二嫂那般兇的,既然二嫂認定我故意捅,那這事兒我也就認了,誰讓我冇輕冇重的。”沈映月低著頭說。
“不過二哥,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著急著救二嫂上來。還有,二嫂說我推下水,那是子虛烏有的事,那時候站不穩,我還著急著去拉,險些連自己都掉到水裡去呢,當時的況大家都看到了是不是?”沈映月看向岸邊那些婦人。
婦人們紛紛點頭。
“我知道二嫂不喜歡我,方纔在這裡就不停地說我的不是,應該是討厭我才說出後麵這些話的……”
“剛纔還在這裡說你的不是?”聽沈映月這般說,王氏便追問了。
“冇什麼大不了的事,娘相信我就好。”
“都說了什麼?”
“二嫂……也冇說什麼的,我覺得沒關係。”沈映月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有時候,不追究比咄咄人的殺傷力更強。
梁詠威的臉都徹底黑了,同樣是梁家的媳婦,怎麼差彆就這麼大呢。
“我剛纔在下遊聽到了,到老遠的就聽到梁二嬸子在這兒嚷嚷說梁三嬸子裝,人前一套人後一套呢,梁二嬸子,你說是不是?你自己說的話,你還記得吧?”鄭林氏在一旁幫沈映月說話。
“你……”
“老二媳婦!你真是太讓人失了!現在這兒嚼舌子汙衊月娘,後來再給月娘潑臟水,我就奇了怪了,月娘怎麼就惹到你了?月娘是不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你自己清楚,這些天的改變咱家人都於目共睹,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撐著把勁兒都用在汙衊人上了。”王氏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