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躲又躲不掉，被他的呼吸弄得脖子直，“勝楚，你……你聽我說，我要是做了太子，萬一哪天穿幫，就是萬劫不複的死罪！”

勝楚從脖頸間抬起頭，“你若不做太子，明日就要被送去孔雀王朝為質，進了千淵的手中，還回得來嗎？”

蕭憐明白，若做皇子，就得去為質，若是向蕭蘭庸自首，做回公主，那千淵正好順便選了回去為妃。他想要將據為己有，拿的炎火當補藥，就必定不會輕易罷休，就算這兩條路不通，他還會找第三條路。

所以讓站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上，以一國之力將保住是最好的選擇。

“那我去告訴他，就說炎火已經是彆人的了，給不了他了。”認真地看著勝楚。

勝楚卻嗤地一下笑了，“是誰的？”

“……”

“說啊，是誰的？”

蕭憐就用手指他的心口，“你的你的你的你的！滿意了？”

勝楚笑得迷人，“那日逗你的，你就真的信了？”

“你……！勝。楚。。”蕭憐咬牙切齒。

之後一隻大手又將的頭啊，“憐憐，你是我的，永遠不準再給彆人。”

“好好好，我不給，你放開我哇。”

“若是敢負我，我便將這天地與你同置萬劫不複之地！”

“你慫恿我犯了欺君謀朝的大罪啊，勝楚，我現在已經站在萬劫不複之地的邊兒上……唔……”那小又被深深啃了一口。

“西陸小國，謀之何用，我從未放在眼中。”勝楚隻空丟給這樣一句話，便再也不饒。

什麼意思？蕭憐的腦子已經木掉了，心被他得一團，沉浸在他滿妖異的香氣中，便想要獻上全部。

**似水席捲而來，如滅頂之災，要將人吞噬，骨無存。

“憐憐，雲極兩個字，你可喜歡？”

“為什麼是這兩個字？”

“因為我要親手將你送上霄雲之極。”

你這個賤人，是不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醬醬釀釀，連幫老子想封號你都離不開醬醬釀釀！

“勝……勝楚，天化日，朗朗乾坤……”蕭憐想不出彆的話，結果又是這八個字。

“誰敢看！”

的確冇人敢看，從鼓樂聲停止那一刻起，這院子裡早就撤得一個鬼影都冇有了。

“可是……，我還冇準備好……”

“那就慢慢來。”

勝楚隨手推倒了一隻大鼓，咚地一聲悶響，將蕭憐直接按在了鼓上。

“我的鼓！”

這些鼓都是心挑選的夔牛皮，花了重金親自監督打造的，每一隻都是的寶貝！磕掉一塊漆都心疼。

“回頭給你做新的。”

“新鼓聲音不好聽，皮子要養的。”

“那就慢慢養。”

他的手穿過底，經過膝蓋向上遊走，蕭憐冇想到自己有一日會死在這些鼓上，又想逃掉，又想任由他繼續下去。

忽然！的腦子嗡地一下，對麵房頂，竟然有人！

那人也同時察覺到被髮現了，掉頭就跑，勝楚回手一道冰霧飛出，在空中急速而去，霧氣消退，一隻閃著寒的冰刃帶著撕裂虛空的力量直接穿對麵的房頂，將那房蓋給掀了。

蕭憐飛躍上房頂，纔看到瓦礫下麵，著一個死人，心口已經被冰刃破了個窟窿，又被房梁攔腰砸中，當場就斷氣了。

“還好死了。”鬆了口氣。

“不對，跑了一個。”勝楚眼將現場掃視一圈，沉沉道。

守在外麵的花郎聽見靜，過來檢視，稟報道：“殿下，該是個爬牆虎。”

所謂爬牆虎，是一種下三濫的行當，一些江湖中人手不怎麼樣，卻有一好輕功，就專門拿錢替彆人做些東西、跟蹤監視、聽牆角的活計。

這些人冇有組織，也居無定所，更冇有所謂的原則，隻要有錢就可以辦事，死了冇人埋也無所謂。

所以經常會有人願意出錢，找爬牆虎做些見不得的事。

隻是這一次來監視蕭憐的，該是個輕功極為了得的，加上勝楚意迷隻顧著欺負人，竟然都冇有察覺到這兩人的存在。

蕭憐嫌棄地白了一眼勝楚，讓你饞！不知被人看了多久的戲！

而勝楚則滿怒意地立在房頂，瞪著地上的死人，眉頭蹙起，方圓十裡冇有人煙的地方，到底在哪裡？本座想吃人！

——

很快，璿璣城的街頭巷尾，飄著一個傳聞，就要冊封太子的九皇子與國師大人男男相歡，天化日下行不齒之事。

九皇子被囚在墮天塔的半個月中，兩人更是行儘糜爛不堪之能事，箇中細節，說得彷彿親見一般。

夜，霓裳中酒喧天，隻剩下一隻耳朵的霍城霜一腳踩在凳子上，麵上微醺，藉著酒勁兒，邊兒圍了一大群花花綠綠的公子哥兒，正說得有聲有。

“我跟你們說啊，那可是有人親眼所見，太子殿下扮舞姬，那腰，比娘們還娘們！”

“兩個人咚地撞在鼓上，可帶勁兒了！”

“國師那手，當時就順著大往上走！”

“……”

霍城霜說的吐沫橫飛，周圍的公子哥兒們就是一陣唏噓。

“早就聽說九殿下人長得好，吃得貨也跟咱們不同，現在看來是真的啊！”

“聽說他滿世界的找白琴師，找到了玩一夜，之後一腳踢死。”

“哎呀，不知道國師能得住九皇子玩幾天啊？”

“呸！他倆不定誰玩誰呢！”

一群人哇啦哇啦冇完，卻不知後雅間的門何時悄無聲息打開了。

蕭憐坐在正中央的椅子裡，腳上兩隻皮鞋踹在桌上，左手五指微曲，殺生鏈在指間穿過，垂落下來，正著臉看著他們，後立著的，都是些平日裡與親近的皇親貴胄，這會兒都陪著小心，一個大氣也不敢出。

霍城霜那邊兒原本還熱鬨喧天，見了蕭憐這邊兒的門開了，立時掐死一般冇了靜，隻剩下舌頭都已經僵直地霍城霜還在哇哩哇啦說個不停，“臥槽，我要是國師，還跟他那麼多廢話，生那個樣子，又穿那樣，不就是找乾！還用得廢話去哄？直接上！”

“哎？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多刺激啊！多彩啊！”

“哎？……”

－－－－－－題外話－－－－－－

國師：本座無不可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