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多代價是可以輕鬆讓人付出的呢？沒有什麼是可以輕輕鬆鬆就得到的，也就沒有什麼是可以輕輕鬆鬆失去的。」

「嗯，還有呢？」蘇凡問。

「呃，阿泉這種格，隨著年齡的增長會變一些，變得更適合他的那個職位，變得鐵一些。所以，這是他可以改進的地方。隻是，我不想他在改變的時候，把他心裡最的那部分，最溫暖的那部分給丟了。

這是我最怕的，我很怕他變得……」孫穎之道。

「他是不會變另外一個人的，我相信。」蘇凡說。

孫穎之笑了下，道：「就希老天爺不要給他更多的打擊了吧！」

「打擊？」蘇凡沒明白，盯著孫穎之。

孫穎之盯著蘇凡。

如果把方希悠的事告訴蘇凡……

唉，算了吧，按照蘇凡對曾泉的，肯定會出事的。雖然希能給方希悠一個教訓，可是，讓蘇凡去教訓……還是算了吧，那是要出大事的。

孫穎之笑了下，道：「我們繼續吧，呃，說到哪兒了？」

「我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蘇凡問。

「沒有，沒有。」孫穎之道，「你別擔心，迦因，阿泉，他會理好的，不管什麼事，給他自己去理吧！」

蘇凡，點點頭。

「我們接著聊？」孫穎之問，蘇凡點頭。

「呃，說到工作方麵，阿泉的特點呢，他是個思維活躍的人，不刻板，也不是那種按部就班的。對於一些革新來說，他的思維方式和行為，可能會是大有裨益的。隻是，下麵的人，和他合作的人，究竟能不能非常有效的協同，還是個問題。但是，有些事，需要去做，不能再拖著了。」孫穎之道。

蘇凡並不是很清楚孫穎之說的那些「不能再拖的事」是什麼，但是，覺得孫穎之說的很對。

「不管怎麼說，我相信阿泉可以做好，可以完他的使命。因為我相信我爸不會看錯人，我相信他這麼多年培養的阿泉，是不會有錯的。」孫穎之道，「當然，私心一點的話，我並不希自己相信的這一切變現實。

我更願意阿泉放棄這一切的期，做一個自由的人。可是，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自由，而他，早就無法了。」

蘇凡著孫穎之，道：「如果離開就會背棄長輩們的期，是嗎？」

孫穎之搖頭，道：「你看過哪一朝的廢太子有好下場的？這條路，本沒有辦法回頭，沒有辦法停步，一旦走上了這樣的路，隻有兩個結果，要麼功，要麼，死！」

蘇凡，沉默了。

兩千年的歷史，不就是用無數的鮮寫的嗎？那麼多的先例在前……

曾泉沒有辦法回頭，沒有辦法止步，霍漱清，不也是一樣嗎？

蘇凡嘆了口氣。

都會說，要是我能有那樣的爸媽，我還不知道出息什麼樣子呢！」孫穎之說著，看著蘇凡，「從小就是這樣的，學校裡也是，後來畢業了也是。我爸對外瞞了我的份，可是總有人會知道。所以，我不管走到哪裡，都擺不了我父母還有爺爺的影子，那樣的環罩著你，自己都連眼睛都睜不開，何況別人？別人看到我的時候，看到的是我爸媽，嘩……」

孫穎之說著，不苦笑了。

孫穎之說的沒錯。

霍漱清和曾泉，都沒有別的選擇。哪怕他們想要重新選擇！

特別是曾泉！

因為沒有辦法選擇，所以就要忍這樣冷如冰霜的婚姻嗎？

霍漱清說，讓不要去乾涉曾泉的事，不要去過問曾泉的婚姻，可是，怎麼捨得？那是最好的哥哥，最好的朋友！

想想這麼多年，曾泉為付出了那麼多、犧牲了那麼多，讓現在對曾泉的境置若罔聞，怎麼做得到？

可是，如果想要幫助曾泉，又該怎麼幫？這個世上什麼事都能想辦法，可是婚姻這事……不能離婚，難道要讓給曾泉找小三？

蘇凡一想到這個，就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絕對不要跟覃東一樣。那和拉皮條的有什麼區別？

可是，就這樣袖手旁觀，又，做不到！

孫穎之的到來，讓蘇凡又忙活了起來。

陪著孫穎之調研的時候，蘇凡對孫穎之的看法有了一些改變。

「以前覺得是那種隻知道玩的人，沒想到做起事來也是很認真。」蘇凡這麼對霍漱清說。

「是在用那種生活方式反抗命運吧！」霍漱清道。

「和你當初一樣，是嗎？」蘇凡問。

「當初？」霍漱清看著。

「是啊，就是你上大學的時候啊，和劉……」蘇凡沒說出劉書雅的名字，對於劉書雅，已經懶得再提了。

霍漱清攬著的肩，道：「那是我，最糊塗的時候！」

蘇凡看著他，道：「你不用因為我的緣故這麼說你自己……」

霍漱清搖頭，道：「不是，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覺得自己當初就是個白癡，居然會為了劉書雅那種人……」

「好了，別這麼說自己了。」蘇凡拉住他的手，打斷了他的話。

霍漱清看著。

「雖然我無法原諒劉書雅做的事，可是，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從的影裡走出來了，而且，我活的非常好。我不想讓影響我的生活和我的心，你也不要這樣。」蘇凡注視著他，「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不管是好還是壞，都，過去了。你不要懊悔也不要自責，不要因為劉書雅對我做的事就恨你自己，我不想你這樣。」

「蘇凡……」霍漱清了一聲。

蘇凡對他笑了下，道：「至，你的時候，還是個不錯的人。隻不過，人都是會變的，沒必要把別人的過錯推到自己的上。劉書雅對我做的事，不是你的錯，我不想你總是用這件事責怪自己，真的。」

霍漱清擁住蘇凡，道：「你這麼說，我真是，真是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

「不知道就不要再說了，好嗎？我不想一直活在仇恨裡，我對劉書雅的仇恨，已經浪費了我太多的生命，我不會再那樣了。

活在對過去的仇恨和恐懼當中，真的是，一點好都沒有。我不想那樣。」蘇凡打斷他的話，看著他，道。

霍漱清深深嘆了口氣，道：「你這個丫頭，你會慣壞我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