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弟弟眼裡再也沒有往日的神采，覃逸秋的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難過。

是因為這一生再也無法和心中摯在一起了，還是因為失去了的自由，覃逸秋說不清楚。

「姐。」覃逸飛了聲。

覃逸秋看著弟弟。

「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維護。」覃逸飛道。

，是蘇凡，覃逸秋明白。

「傻瓜！」覃逸秋的鼻頭，不一酸。

「也，也要謝謝你當初把帶到我的邊。」覃逸飛道。

「你說這些幹什麼？都，過去了。」覃逸秋道。

覃逸飛不苦笑了下，道：「是啊，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覃逸秋起，看了眼周圍，給弟弟拿了個空杯子，倒了杯水，放在他邊。

「這麼晚了，別喝咖啡了。」覃逸秋道。

覃逸飛點點頭，道：「姐，你後悔過嗎？」

「後悔什麼？」覃逸秋問。

「後悔當初沒有嫁給清哥。」覃逸飛道。

覃逸秋的麵頰，猛地泛起一層不自然的紅，卻笑了下，道：「我隻要和他做朋友就夠了。」

「不會後悔嗎？你那麼喜歡他。」弟弟問道。

覃逸秋想了想，道：「後悔的話，有時候會有。但是，不多，就一點點。」

覃逸飛笑了下，端起咖啡杯，喝了口。

「怎麼了？」覃逸秋問，也喝了口咖啡，「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對不起你姐夫？」

覃逸飛搖搖頭，道：「不是，我隻是想，或許婚姻就是這樣吧！不是每個人都能和自己心裡的那個人在一起的，更多的人，其實都是在這樣生活吧！」

「你姐夫，都知道的。他知道我喜歡漱清，我也知道我的底線是什麼。」覃逸秋道。

「底線啊！」覃逸飛仰起頭，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小飛，我喜歡漱清，可是，對於我來說，你姐夫，和嬈嬈，我們三個人的這個家，更重要。

比起漱清，我，更你姐夫和嬈嬈。你，明白嗎？」覃逸秋的右手，放在弟弟的椅的扶手上，看著他。

「那是因為姐夫的心裡隻有你一個人，他從小就你，除了你，他看不到別人。」覃逸飛道。

「是啊，我知道，所以，我他。雖然，我也知道他在有些方麵不及漱清，可是，就算是人生重來一次，我也，會選他，而不會是漱清。」覃逸秋道。

「如果清哥也你呢？」覃逸飛問。

覃逸秋笑了下，道：「你也說是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如果。而且，就算有。」

是啊，如果霍漱清也呢？

覃逸飛看著姐姐。

覃逸秋淡淡一笑，道：「我，駕馭不了他，就算他我，我也，無法駕馭他。我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簡簡單單的生活，和你姐夫一起，開開心心生活，就這樣。和漱清。力太大了。」

「是啊，和他在一起力太大了。雪初，也是。」覃逸飛道。

「迦因，會慢慢進步的，會適應的角。哪怕，哪怕起步很晚，可是，我想，上有些特質，似乎一直都在為了那一天到來而準備著。」覃逸秋道。

覃逸飛看著，悵然若思，道：「是，善良吧！，總是會站在別人的立場為別人考慮，很考慮自己。」

「你，也是因為這樣才無法忘記吧！」覃逸秋看著弟弟道。

「我不知道，我隻是，隻是放心不下，和清哥在一起，的力太大了。連你都會覺得有力，何況是？」覃逸飛道，「我，不想那麼痛苦的活著，強迫自己跟上清哥的腳步，為了清哥而放棄自己。」

「可現在已經適應了，是不是？」覃逸秋打斷弟弟的話，道。

覃逸飛著姐姐。

「迦因，你還記得嗎？當初在榕城的時候那麼艱難的環境，都咬著牙過來了，現在的力雖然很大，可是，畢竟有漱清在，有的家人在，還有。」覃逸秋說著，手放在弟弟的胳膊上，注視著弟弟，「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在。」

朋友。

覃逸飛臉上的表，僵住了。

「是啊，朋友，還有我們這些朋友。」覃逸飛出一笑，道。

覃逸秋收回手，道：「和漱清未來的道路，會是異常艱辛的。我希漱清能實現他的夢想，你呢？小飛，你，怎麼想？」

「我？我當然也是一樣。清哥是我們的家人，我，也希他可以實現他的夢想。」覃逸飛道。

「希，是心裡想的。我們，也該拿出實際行出來支援他，是不是？」覃逸秋道。

覃逸飛點頭。

「我想，等到那一天，迦因站在他邊的時候，一定是芒四的，那樣，纔是值得你的，值得漱清的迦因，是不是？，也一定會的！」覃逸秋注視著弟弟的臉龐，道。

「嗯，一定！」覃逸飛道。

覃逸秋卻一直盯著弟弟。

「姐，你放心，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覃逸飛道，「雪初，，有為清哥妻子的使命，我，也有我的使命。」

「你的使命？」覃逸秋道。

「嗯，我要為創造一個屬於的王國，我要實現的另一個理想，就算，就算再也不能和在一起工作，我也，我也要把這件事做下去。」覃逸飛道。

「敏慧。」覃逸秋道。

「我既然決定娶敏慧，就一定會為負責。，是我的妻子，哪怕我不能像雪初那樣，，也是我無法逃的責任。你放心，我知道我該做什麼。」覃逸飛道。

「是，迦因讓你娶敏慧的，是嗎？」覃逸秋問。

「，是不會再和我說我的事了。」覃逸飛道，「這是我自己的決定，姐，不要，再說是要我做的了，好嗎？」

「對不起，小飛。」覃逸秋道。

「沒事，姐。」覃逸飛道。

「哦，對了，你明天不打算去新家看看嗎？」覃逸秋道。

「不了，敏慧會理的。」覃逸飛道。

好在覃春明也是要常的人了，要是換做普通人，兒子新婚以後住進大舅哥給的豪宅，也是傷自尊的。對於覃家和葉家來說，這些，都不算是什麼問題了。蘇以珩心疼妹妹，怎麼做也都合適。

「那，你早點休息，我回房去了。」覃逸秋對弟弟道。

「姐，晚安！」覃逸飛道。

覃逸秋對弟弟道。

於是，覃逸秋就離開了弟弟的房間。

覃逸飛端起手邊的咖啡杯喝了口，繼續在電腦的鍵盤上敲著。

這個新的香水，什麼名字呢？

念清嗎？還是，雪初？

覃逸飛的手指，在鍵盤上停滯了。

還是，以後再說吧！

夜晚，就這麼慢慢走向黎明。

蘇凡並不知道覃家發生了什麼，而覃逸飛和葉敏慧的訂婚儀式近在眼前，也開始，開始想這件事了。

又或者是因為開完了人代會，霍漱清即將進京。進京以後就和覃家的見麵越來越多，而逸飛和葉敏慧就住在京裡。

蘇凡的這份心，霍漱清也是察覺到了。

人代會開完了，該定的也都定了下來，霍漱清的心裡卻也沒有怎麼輕鬆下來。

看著妻子那偶爾出來的憂慮。

「什麼時候走？」蘇凡被他擁在懷裡，問道。

「怎麼說都到過年以後了。」霍漱清道，說著，他看著，「這幾天看你總是發獃，是不是，捨不得我走？」

他的額頭，輕輕著的。

「誰捨不得你了？趕走，真不想看到你。」蘇凡推開他，故意說道。

霍漱清笑意深深地注視著那故作生氣的樣子，這樣子，在他看來真是可極了。

蘇凡的餘捕捉到了他的視線，便看向他，道：「你幹嘛看著我？」

他笑了，攬住，道：「你說，怎麼過了這麼多年，我們孩子都兩個了，我看著你，還跟當初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呢？」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蘇凡看著他，道。

「這都聽不出來啊？當然是誇你了。我老婆當了兩個孩子的媽媽，還跟小姑娘一樣的，這是多人都求不來的，是不是？」霍漱清道，「你說，你這樣讓別的人怎麼活？吃了防腐劑了吧？」

蘇凡忍不住笑了，道：「這話從你的裡說出來，真的，好奇怪！」

「怎麼奇怪了？」他反問。

蘇凡微微笑著，依偎在他的懷裡，道：「因為你，你從來都不會說什麼甜言語啊！這種拍馬屁的話，你更不會說了。所以覺得很奇怪。」

霍漱清抓著的兩隻手，道：「我怎麼沒說過甜言語？在那個的時候，難道說的還不夠多？」

蘇凡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道：「真是不害臊，還說那。」

霍漱清笑著，看著那害的麵龐。

「你真不要臉！」蘇凡道。

「要臉幹什麼？我隻要你！」他說著，就吻上了。

蘇凡的心，被他撓著的。

「纔不要！」蘇凡躲開了他，霍漱清看著。

「你這個人，就是沒正經，一天到晚就想著那種事。」蘇凡道。

「我這是正常人的反應。我現在才四十多，要是連這個都不想了，不是就提前宣告生命終結了嗎？」霍漱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