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大壯聽到秦氏的話，真的有些蒙了。

    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一家人是天經地義的，如果要附帶著養活自己的老娘也是無可厚非。即便再加上大侄子也不打。可秦氏的做法分明是在欺負老實人啊。

    “別愣著了，還傻站著幹嘛？趕去吧！”秦氏坐回椅子，揮著手，很不耐煩的說道。

    “他大伯，以後我們全家可就指你了……”小沈氏笑咪咪的拉著程二牛出了房門。見陳氏站在屋外，意味深長的笑著，挑釁似的撇撇。陳氏見了也心堵的不行。程石和媳婦見狀也出了屋子，程石有些同的看了看陳氏。兩人沒說話，只是搖搖頭去了自己屋裡。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有這麼做的……”程大壯還想再爭些什麼，可不想，他一開口，秦氏卻一個茶杯砸了過來。程大壯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跳，僥幸躲過這個茶杯，卻驚出一冷汗。

    “你個不孝子，賺了錢全給外人花，你把陳氏的小兄弟和媳婦都接到京城養著。你當我老糊塗嗎？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吧？你別忘了你跟二牛才是頭頂一個字的兄弟！”秦氏罵的口沫橫飛，滿臉通紅，可能是還不夠解恨，罵完後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不再理會程大壯。

    程大壯被罵的渾渾噩噩，加之了驚嚇，踉踉蹌蹌險些站不穩。

    陳氏在外聽到茶杯打碎的聲音，趕進了屋子，可聽到秦氏說了這樣的話，更加不敢去爭辯什麼。如果去爭辯，秦氏還會說出哪些難聽的話真的想都不敢想。趕上前攙扶住程大壯往自家宅子走去，一邊在他耳邊輕聲安：“他爹，千萬別急，咱們回去再說，啊！”

    陳佳見到程大壯時，程大壯正蹲在老屋地上抱著頭，一副怎麼都想不通的模樣。他的手不停地著自己的太，偶爾還用指尖抓撓自家的頭發。陳氏在一旁也不知道如何安。陳佳心裡有種自己的父親似老了十歲的錯覺。

    程虎和陳佳對視一眼，示意程東和程咬金把陳氏拉到院子裡問是怎麼回事，幾人出了屋子。在院子中聽陳氏說了當時屋裡發生的況

    三年前的一幕幕像電影一樣在陳佳的腦海裡放映，永不停歇般回。陳佳歎了口氣：“爹果然還是沒變，老實的他和娘如何能鬥得過霸道的秦氏呢？他們都跟去京城後要惹出什麼事還真說不好呢”

    “欺人太甚！”程虎說著就要去老宅理論，可陳佳卻攔住了他。

    “大哥，皇上重視孝道，你和程東、程咬金將來都是準備仕為的，如果被人扣頂大不孝的帽子，可如何是好呢？左不過就是多費些銀子打發罷了。”陳佳好言相勸，程虎漸漸冷靜下來，拉著程東和程咬金去牽了馬車，準備回長縣。

    “爹，咱家還指著你當家呢,你可別鑽牛角尖，車到山前必有路啊……”陳佳走回屋裡，緩緩開口，希不會太刺激到程大壯。

    “妮子，你說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程大壯聽聞後，終於緩緩抬起頭問陳佳，那一臉無法遮掩的無助和彷徨讓陳佳實在是無法開口責怪他什麼……

    “爹您說笑呢吧？您出生那會兒可沒我！再說為了你差點死大姑，這事大家可都知道啊，不是親生的能對你那麼好嗎？”陳佳強打起神，希程大壯不要太在意這些。

    “娘已經跟我說了，和二叔一家都想去京城住，既然你沒反對那就這樣吧。不過到了京城之後，咱家的就招個有經驗的管家。至於那兒，你給他們在京城租套宅子住就是了。租金反正是我們給，只要還活著，我們就負責租金。生活費嗎，我們回去商量個價，到月就給，願意給誰是的事，咱們一切走明賬。至於二叔和程誠，安排他們去豆腐坊學著管事，如果做得好，豆腐坊就給他們管，本來也是要雇人的。做不好就當養兩個閑人，也不是養不起。”

    “好吧，都聽你的！爹果然是老了！”程大壯歎口氣，自己的孩子哪個都比自己能幹。不論兒都文武雙全。自己確實比不上孩子們。

    ……

    話說小沈氏回去後，可是高興的不得了，高高興興的收拾行裝，小沈氏還哼著小曲兒，一家人像過節一般開心。

    還真是一家歡喜一家憂啊，程眉和程英聽說可以去京城，跑前跑後的忙著收拾。倒是程*真和程誠還算淡定。程*真似乎是不想去京城，還特地去找秦氏理論了一會兒，不過他並沒有說服秦氏，還被秦氏用一個孝字說服了自己，出於孝順，他最後還是選擇妥協。”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陳氏便在縣上租了幾輛馬車過來接秦氏一行。還有村裡一些一起去京城的年。程安竟也在其中，程梅子來送自己的哥哥，很是依依不舍，許是三年未見，程梅子與陳佳也沒有了當初的親熱，陳佳心裡有種淡淡的失落。

    大家坐在馬車上，浩浩的往京城趕去。

    陳佳和程虎見著秦氏都覺得心塞，兩人對一眼，很有默契的騎馬在前面給大家開路。

    走了兩天，終於出了繁城地界。陳佳本來想路過長縣時去看看錢爺爺，路過繁城去孫家看孫傲亭，不過看看後這支龐大的隊伍，還是打消了念頭。

    “陳佳，不對勁啊。前面怎麼有揚起的灰塵？”程虎停下馬，他匍匐在地上，一只耳朵著地聽著靜。“前面有馬蹄聲音，有點，離的不遠。”

    這一段雖是道，卻也曲折蜿蜒，路旁是山坡，或者說這路本就依山而建。

    山坡上是濃的植被，秋高氣爽，山上的大樹和灌木了最好的掩。

    “大哥，你去通知大家別急著趕路，先在原地等一會兒，我先去看看。”陳佳不等程虎回答，就翻下馬，用輕功飛快的向前跑去，離的近了些，又縱跳上路邊坡上的樹。

    在不遠的地方，果然見到有人在打鬥，且人數眾多。其中一方穿著很奇特，他們頭上包著頭巾，上穿的是長長褂外面還套個半長的坎肩。雖然不統一，但大能看出他們不像是聖和人。另一方則是黑黑，還帶著黑頭巾。雖然正在打鬥，卻也有一些言語談。他們雙方的語言都帶著濃濃的鼻音，正應正了他們絕對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人。

    “這些該不會恰好是程虎要找的人吧？”

    陳佳從樹下灌木中穿行，躲在灌木後面看著。

    那些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明顯落了下乘，陳佳算了一下，黑人數量不，應該有三十多位，那些和黑人戰在一起的卻只有二十幾位，另外還有五個人位護著馬車，警惕的站在馬車旁邊，卻不加戰局。

    “哈哈哈哈！三皇子，我也知道客死異鄉的滋味不好，可你總躲在馬車裡算什麼英雄汗？”一個黑人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