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凈蕾，看在二叔曾救過你，又和你父親同胞所生的份上，你就饒過我這條狗命好不好？或者……」封榮貴看了一眼旁的妻兒，「你放過們，二叔這條命，就用來償還你這幾年所的苦楚。」

他這麼說，還算是為一個丈夫、一位父親該有的責任，然而封凈蕾聽了，心卻格外的痛。

「原來，你還有良知、還知道心疼兒啊？」

或許是真的有些愧難當，封榮貴滿臉歉疚與悔恨。

死到臨頭，他才搬出他是唯一親人的這個份，而在失去雙親一無所有時，他不落井下石，還將原本屬於的東西據為己有，他的確愧對這個侄，更愧對已過世的父親。

「是二叔對不起你，沒能照顧好你，二叔錯了，但你嬸嬸和是無辜的，我做那些事的時候，們本一無所知，們——」

「無辜嗎！？」

封凈蕾倏地吼了出來，帶著痛恨的眸子看著封榮貴，又瞥了一眼封晨，「你的兒，害死了我不到四個月的孩子，無辜嗎！？」

封榮貴一怔，忘記了自己的兒上背負了殺人之罪。

但怎麼說，那孩子還是個塊兒，和秦非墨那麼年輕，還可以有很多很多小生命的。

「凈蕾，我知道，我都知道，但就當做是為你下一個孩子積德，你放過你嬸嬸和堂妹，我……我這條命抵你孩子的命，可以嗎？」

或許是想到自己過世的父母吧，封凈蕾突然落下了心痛的眼淚。

如果的父母還在，誰會捨得自己的孩子在人世間盡苦楚。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唯一的親人，可在我最痛苦的時候，你有想過還有我這麼一個侄嗎！？你有想過失去父母的我當時有多孤苦無助嗎！？」

如果那時的他還有一點點的良知，又怎麼可能會寄人籬下，比起他這個親二叔，沒有緣關係的秦爺爺秦那纔是真正的親人。

「對不起，二叔對不起你……」封榮貴也留下悔恨的淚水，死到臨頭纔有所悟。

想到對封凈蕾做的種種，楊華雲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本不配做的親人，也不住低下頭，沉默不語了。

恨歸恨，封凈蕾的良知的確還未泯滅。

是恨二叔一家，更恨封晨，但的的確確做不到讓他們死在自己麵前，又或者被終囚在這裡。

有句話封榮貴的確說到了的心坎上，總有一天，會生老病死，若二叔一家的死是所為，那九泉之下將無言麵對爺爺。

就當做是為八歲那年，他揹去醫院所的一點惻之心吧。

封氏已經回到了的名下，而剛才的這些對話，也讓發泄了這些年來對封榮貴的恨意，至於死去的孩子……

就當做是為下一個孩子積德吧，要殺人，甚至是親人，的確做不到。

轉，沒有再看封榮貴一眼，隻是不帶一的說了一句，「放他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