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王武在那邊的表,隻聽到他連連道歉的聲音,還有耳傳來的聲音,不知是真打在他自己的臉上,還是打別人弄出來的聲音。
他還暗示說,那三個混混,不是老鄉會的員,隻跟他的手下的手下走得特別近,跟他的手下吃過飯,就打著「五爺」的旗號,宣稱說是五爺的手下,專為五爺辦事,實際上……本沒有這回事。
展飛聽了,笑了笑,道:「五爺……」
「展先生……您還是我王武吧。」王武的聲音帶著點哀求,很有影帝的天份。
展飛道:「好吧,王武……我聽說,你是想真心漂白?」
王武心中一,忙道:「是的。」
展飛道:「說起來,你的年紀比我大得太多了,江湖經驗比我也足,甚至可以算是長輩,怎麼也不到我來說三道四告訴你應該怎麼做,但是,我覺得,如果真的想要徹底一心走『白』的,你就該認真整頓一下手下的人,別什麼七八糟的人都收。
「就算不小心收了……你就當自己是正義人士,當自己是一心為社會做貢獻的善心人士,教著他們怎樣改邪歸正,著他們必須改邪歸正。否則,你就仍然不是『白』的。他們隨便做點什麼壞事,一旦被有實力的人揪出來,遲早要算到你頭上。你或許不在意,但我可不想因為你,而被牽扯進什麼莫明其妙的事當中。」
話有些重了,那邊的王武也不知是什麼表什麼想法。
展飛道:「當然,如果你不是一心想漂白,想要半黑半白,也可以跟我說。大人們的做事手法,我也是懂的,如果你願意隻幫忙理臟事,我也沒意見。」
再怎麼大上偉正的大人,也有不為人知的暗一麵。表麵上道貌岸然,但背後……不敢說是險小人之類,但起碼,總有一些事,無法明正大地辦,無法走合理的程式,那時侯,就得藉助一些暗手段,理一些無法暴的事。
這種事,不罕見。
商業上的商業間諜,競爭對手接機的人莫明其妙神失蹤,國與國之間的暗戰,種種暗手段,太正常不過了。
隻是,那些大人們如何使用這些理臟事的手下,這些見不得暴不了的人和事……就當手紙一樣,上廁所,急了,拿來一下,然後丟掉,洗手。下次有問題,再換一張手紙。如果辦事的人辦得好,那就是一卷手紙,可以經常用,用到用完為止。
簡單地說,手下人辦事出岔,肯定與大人無關的,是辦事的人做錯,甚至找不出辦黑事的人跟那大人有任何關聯,不會有任何影響到大人輝形象的事。
不管是政界,商界,或是其它各行各業,稍微鮮點的人,都如此。哪怕是那些「名記」……背後也有一群幫忙打探小道訊息的三教九流,何況是更大的人?
但是,做「手紙」,可不是什麼好事。做得好了,沾點好,做得壞了,完全自己扛,甚至還要被迫頂包。
這也是王武一心想要漂白的緣故。
「展先生,我想漂白,是想要真正白的那種,自己擁有的產業的所做的事不怕人調查,自己也可以鮮地走到公眾麵前上流社會的人正麵流的那種。」王武深吸了一口氣。
這話像是表決心,實際上,頗有試探的意味……試探展飛的決心,試探展飛在武力以外的能力,試探展飛的想法與計劃。
展飛道:「該如何做,你自己決定。我不會說,隻會看。反正……我是想要做點大事,以後,缺的可是大把幫我做事的人,缺的可是大把家背景清白的又有能力的人。」
王武沒出聲,正在琢磨展飛的話。
突然,展飛小小暗示了一句:「其實,王武你也是可以偉正的,隻是……嗬嗬,腳下的影子擺正一些。」說到這裡,展飛就不吭聲了。
王武先是疑,心念急速轉,陡然,臉驟白,冷汗津津:「這展飛,莫非是想讓我表麵漂白,但是,在這白的後麵,我再悄悄掌握一黑的力量,表麵上那黑的力量跟我王武無關,不我控製,實際上,都在我王武的掌握之中。然後,那展先生再間接控製我王武?」
他不知道自己猜測得對不對,也不敢問。
「腳下的影子……影子……擺正……是讓我間接控製的黑力量,規矩點嗎?」王武還在琢磨著,突然心頭一跳,醒悟現在不是沉思的時侯,就道:「展先生,之前那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已經讓人綁起來了。現在……我這邊做東,想請您喝一杯,不知道……」
「不用了。」展飛拒絕:「喝酒就先不用了,不過,有件小事,倒是想讓你幫忙。」
「展先生您請說。」
「幫我找一個攤位……可以白天晚上都擺燒烤的。可不可以?」
「行,沒問題。」
「用正當手段?」
「可以!!」
「好。找到好位置就跟我說一聲,到時侯我會讓一個人過去擺燒烤,就是今天晚上事發的那位老闆娘,你們肯定清楚的。到時侯,盯點,不準讓去打擾做生意。而且,不許讓人去捧場,靜靜看著就行。除非腳傷發作站不住,或是有人搗,否則,也不許出手幫收錢或賣燒烤打雜之類,哪怕生意再好再忙,也不要出麵。」
「是是是。」王武應道。
展飛又道:「你現在還不明白,這事很重要,你明天就懂了……一定要人在暗中盯著,最好有高清dv全程拍攝。」
展飛擔心這王武以為他對姚雯有意思,所以才解釋了一句,免得王武或是王武的手下多多舌說些不該說的事,事後還以為拍了展飛的馬屁,那他可就糗大了。
「是是,展先生,攤位已經找好了。」
「嗯?這麼快?」
「我一個手下的手下,正好有個燒烤攤,本來就打算不做了的,現在正好拿過來。」
「這麼巧?嗯,好吧,反正隻是臨時使用,不要虧欠了人家……如果需要什麼轉讓費,就從今天那三個混混流-氓那裡要吧。算是他們三個給老闆孃的補償。」
展飛記下了燒烤攤的位置,就結束通話了電話,回到姚雯家中,告訴這個好訊息。
「現在可以去醫院了吧?」展飛微笑著問。
姚雯俏臉微微一紅,道:「其實,腳已經不痛了,一點都沒腫……」
發現展飛微微皺著眉頭,忙道:「其實,我的腳怕是有點習慣臼,以前都有過幾次,都是自己扭正的。」
「哦?」
話都這麼說了,展飛還能如何,隻能提醒道:「總之,你明天可能還是要站很久,腳傷就算好了,恐怕都會很辛苦,你最好準備好高凳子,盡量可以坐著烤吧。」
展飛有種預,這東西會非常火熱。隻是,火熱到什麼程度呢?未知。他讓王武的人不幫忙,就是想真實地看到市場反應的真正況。
姚雯如果忙不過來,吃客們對於花時間等待,是否樂意?會否對旁邊的攤位帶來衝擊?是搶佔了生意而已,還是在搶佔生意的同時能帶來人流增加周圍的生意?
一切都未知。
給姚雯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展飛就回家了。
隻不過,回到小區附近的時侯,突然有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急步朝這邊走來。
他的相貌看起來倒也不差,但一頭黑的碎發還散發著淡淡的染髮劑的氣味,穿著短袖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銀鏈玉墜。
「展先生,我是五爺手下的胡輝。」那人快速小聲地說道。
展飛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這人兩眼,微微點頭,心下卻暗暗腹誹:「神兮兮的,搞得跟『地下檔』頭似的?」
他淡淡問:「有什麼事嗎?」
「我們發現,在那邊樓上,有個人好像一直拿遠鏡朝這邊盯著,懷疑是在盯著這小區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您的房子,您看……」
「什麼?」展飛眼睛微瞇。
轉頭朝那邊高樓瞄了一眼,發現第五排第三個不發的視窗,窗簾閉著,但似乎有一條開著。
太遠了,展飛看不清。
「我知道了。」
讓胡輝離開。
展飛繼續慢慢朝前走,不聲。
他很謹慎,害怕旺財離開會有什麼意外,所以繞到小區附近一個不會被伏擊的角落,揮揮手,那旺財瞬間就朝外麵飛撲出去。
不過一分鐘,旺財回來了,把裡叼著的手機遞給展飛。
展飛看了看裡麵的錄象,開始是一片漆黑,但後來顯示出一間房子的燈被開啟的跡像。
看了看,臉微沉:「沒有人?你過去的時侯,本沒發現有人?」
「汪。」旺財點了點頭,非常的人化。
「看樣子,是空宅……有一段時間沒人住了。」
「汪!!」
展飛道:「但是,那房中有別人呆過的痕跡?」
「汪!!」旺財又點點頭,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聞到了特殊的氣味……你記住對方的味了?」
「汪!!」
「好,帶路!!」
旺財帶著展飛一路奔行,沒多久,來到一汽修廠,就失去對方的蹤跡了,那裡的汽油味很刺激,旺財找到一塊抹布,線索就斷了。
展飛臉凝重:「厲害……」
種種線索表明,那個人,十有是察覺到展飛有跟蹤,所以才會提前離開,還跑到汽修廠來,甚至刻意用汽油弄掉自己上的汽味——普通人,正常況下,會做這些事嗎?
「現在道上隨便就能用錢收買的那種殺-手,都這麼厲害?連神的追蹤都能發覺?」
展飛覺得很不可思議。
如果劉濤能夠找來這樣的高手,那還用得著王武?如果是劉濤弄來這樣高手對付展飛……那是分分秒秒都能潛展飛宅中潛伏,本不用在這麼遠的地方盯這麼久啊。
看樣子,這人似乎沒有殺意。又或者,真正的目標不是展飛,而是別人?
但是,這樣的小區,能有誰值得這樣的高手出麵對付?
而如果目標是展飛,但卻又沒有殺意……
「難道不是劉濤派來的人?可是,如果不是劉濤,那又會是誰?別人跟我沒仇,王武也不可能請來這樣的高手,係統還顯示他已經臣服了,何況之前還是胡輝的訊息?除此之外……」
想到這裡,展飛心神微震,臉驟變:「難道會是……」
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