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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抬頭》 044我能保護你的 為舊故衷情的第5枚玉佩加更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二條這樣,我還以為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懂、心智像個孩一樣的人。

後來我才知道,二條的眼睛雖然不好使,但是他有一項特殊的本領,越黑的地方視力越好,甚至比正常人還好。在放煙花的地方,紅紅和我說的一切,二條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耳朵也不好使,所以二條早早就掌握了通讀語的能力。

「我知道是幹什麼的了,可我一點都不後悔和認識。」

「我都這樣子了,還有什麼資格嫌棄別人呢?」

真的是我見過最溫麗的孩,我想和在一起,想和過一輩子。」

之前和趙虎通電話的時候,我也知道了二條和紅紅是怎麼認識的,說起來還有意思的——趙虎和二條有次在街上走,恰好和紅紅肩而過,二條不知了什麼風,非說那是他的真命天,讓趙虎幫忙去要聯絡方式。

趙虎託人查了一圈,才發現是個小姐。

趙虎當時罵了句街,但也扛不住二條糾纏,隻好安排兩人見麵,每次都是趙虎出錢。

兩人什麼都沒做過,就是吃吃飯、聊聊天,但是二條每次都很開心,不止一次說過要娶紅紅。

二條每次這麼說的時候,趙虎都會罵一句街。

但二條是認真的。

二條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可我沒能力啊,我工作好幾年了,也才攢了幾千塊錢……我好恨自己啊,我怎麼就這麼沒用……張龍,你有錢的話,就借我十萬吧,我這輩子就是給你當牛做馬,也一定會還清你的……」

二條似乎想給我跪下,但是車裡空間有限,他本就轉不過來,也彎不下去。

我把車停在路邊,用手攙住了他,說二條,我借給你。

二條哭得更加兇了,淚水糊滿他整張臉,不斷對我說著:「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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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這個人摳門的,以前連飯都吃不起,確實是窮怕了,經常一不拔。之前紅紅和我說媽的事,我心裡也隻是咯噔一下,但也並沒聖母病泛濫,一來我和紅紅本就不認識,二來我也沒有闊到到撒錢的地步,這可都是我二叔的汗錢啊。

但是二條就不一樣了。

二條幫過我的大忙,錐子就是他幹掉的。而且,我和趙虎是結拜關係,他又是趙虎的好兄弟,我不可能不管他的。

俗話說救急不救窮,二條現在確實很急。

我拉著二條來到服裝廠裡。

現在是晚上了,去銀行取錢也不可能,好在廠裡有一部分現金。我直接給二叔打了個電話,他讓我去他辦公室的保險櫃裡拿錢,二叔比我大氣多了,對錢也不是很看重,經常仗義疏財,工人誰要借錢,通常都沒問題。

我用塑料袋把錢包好,回到車上給二條。

二條著一茬一茬的錢,再次哭了出來:「張龍,隻要我二條還活著,就永遠記得你今天的恩!」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沒那麼嚴重,走吧,去找紅紅。

紅紅說了,這是最後一天上班,如果今天不能把留下,以後想再找就困難了,所以必須抓時間。我又載著二條,回到紅紅工作的洗頭房前,玻璃門裡還是一堆濃妝艷抹的郎,我一眼就看到了紅紅,坐在沙發上低著頭,心很低落的樣子,和其他嘰嘰喳喳的孩形鮮明對比。

二條捧著塑料袋,急匆匆地走進門裡。

我也隨其後。

「紅紅、紅紅!」二條急切地著,生怕紅紅已經走了。

洗頭房裡燈明亮,二條什麼都看不清。

紅紅抬起頭來,驚訝地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其他郎則是一片大笑,各種譏諷之詞不絕於耳,二條在們眼裡就是一個笑話,唯一作用就是拿來讓們取樂。好在二條聽不清楚,哪怕再多的人說話,他也隻能聽到紅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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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在門上,突然覺得這還浪漫的。

整個世界,我隻聽得到你的聲音。

循著聲音,二條迅速來到紅紅麵前,將手裡的塑料袋往紅紅上一放,急切地說:「紅紅,我把錢拿來了,你別嫁給別人!」

紅紅開啟塑料袋,吃驚地發現裡麵是一茬又一茬的紅票子。

其他郎也都傻了眼,看上去像是白癡一樣的二條,是怎麼拿出來十萬塊錢的?

「你怎麼……」紅紅一臉詫異。

不等說完話,二條就握住了的手,說:「紅紅,我想娶你!」

紅紅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眼淚,一顆顆地掉下來。

「你怎麼了?」二條張地說:「你在哭嗎?」

「二條……」紅紅輕輕地泣著:「你把錢拿走吧,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為什麼?」二條的生意都在抖。

「我被人欺負怕了。」紅紅低聲說道:「我需要一個能保護我、為我遮風擋雨的男人。」

紅紅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手從二條手裡了出來。

顯然,紅紅並不認為二條有這樣的本事。

是啊,一個又聾又瞎,幾乎什麼都幹不了的男人,怎麼為心人撐起一片天呢?

但是二條仍舊握著紅紅的手,語氣堅定地說:「我可以的,我能保護你的,你相信我!」

紅紅搖了搖頭,還是把手了出來,說二條,你走吧,謝謝你的一片心意……

二條還想再說什麼,紅紅已經站起來,朝著裡麵的房間走去。

「紅紅、紅紅……」

二條慌了,他不知道紅紅去了哪裡,兩隻手在空中揮,一塑料袋錢也撒了一地,其他郎紛紛上去拾搶,但是被我罵了一句,都纔不敢了。我嘆了口氣,上去把錢收拾好了,又拉著二條的手,說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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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要找紅紅!」

二條的力氣很大,一下就把我推開了。

我正準備再去拉他,洗頭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渾酒氣的大漢走了進來。房裡的郎們看到這個大漢,渾都是一個哆嗦,本能地就往後躲,似乎很怕這個大漢。

「是黑熊來了,怎麼辦……」

「我可不接他的客,上次有個姐妹被他玩了,足足一個星期沒有下床!」

「關鍵是他玩完了不給錢,這種男人最讓人噁心了!」

「你小聲點,被他看中就完蛋了……」

幾個郎竊竊私語,扭頭的扭頭,玩手機的玩手機,爭取不和黑熊的目對上。

黑熊?

我對這個名字還是有點印象的,知道他在老城區和大飛是齊名的人,不過他混得沒有大飛好。大飛起碼有自己的產業,也不愁錢,這位黑熊則是典型的無賴,喝多了酒就到鬧事、打架,大家看到他就頭疼,恨不得躲遠遠的。

黑熊醉醺醺地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準備進裡屋的紅紅。

「哎,小人,你去哪裡,陪爺睡一覺啊……」

黑熊樂嗬嗬的,一把扯住了紅紅的胳膊。

其他郎都是一臉同地看著紅紅,看來這個黑熊確實惡名遠揚,就連小姐見了他都頭大。

紅紅臉驟變,聲音都抖起來:「熊爺,我今天子不舒服……」

,給臉不要臉!」

黑熊罵了一聲,一掌就把紅紅扇倒在地。

接著,黑熊又彎下腰,將紅紅扛在自己肩上,朝著裡屋的床上走去。紅紅求著饒,不斷和黑熊說不舒服,但是黑熊本不吃這一套,一把將紅紅扔在床上,就開始撕上的服。

二條聽不清楚黑熊的聲音,卻能聽到紅紅的聲音,知道紅紅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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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二條張地問著,也往裡屋走了進去,「紅紅,你怎麼了?」

黑熊的好興緻突然被人打擾,火冒三丈地回頭罵道:「哪來的癟三,給老子滾!再敢打擾老子,了你皮!」

但是二條不聽,仍舊往裡走著,口中著紅紅。

!」

黑熊更加暴怒,朝著二條走了過去。

「二條,走啊、走啊!」被撕爛服的紅紅大著,雖然並不打算嫁給二條,但也不想看到二條白白捱打。

二條沒聽,還是往裡走著。

「紅紅,有人欺負你了嗎,我現在就來保護你……」二條愈發張起來。

「哪來的癟三!」

黑熊罵了一聲,已經走到二條麵前,舉起砂鍋大的拳頭狠狠砸了過去。

黑熊對自己的拳頭顯然很有自信,老城區裡被他一拳打倒過的人不在數,甚至大飛都不敢在他麵前嘚瑟。

眼前這個弱不風的小子,怕是要被他一拳打去半條命了。

黑熊這麼想著,但是拳頭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二條的手舉了起來,牢牢抓住了黑熊的拳頭。

黑熊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像是白癡一樣的人,竟能輕而易舉地抓住他的拳頭。

估計是喝多了。

黑熊這麼想著,又舉起另外一個拳頭想砸過去。

但是一柄刀已經捅他的腹中。

黑熊的眼神渙散,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的人,子一點一點失去力氣,最終慢慢倒了下去。

二條收回了刀,在自己腰間,沖著紅紅平靜地說:「你看,我能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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