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範領著三匹馬:馬超、馬岱、馬雲鷺,以及涼州軍,不停地換乘戰馬,終於在一天之越過隴山,兵臨街亭,這個西北要塞!
遠眺街亭道,小小的街亭夾在從東南方連綿不絕到西北方的隴山心腹之,若不從街亭之路穿過隴山,則大軍隊本無法越過高聳雲的隴山,逾越不了隴山,則進涼州也就本談不上。
此刻,灰黑的街亭道上已經布滿了叛軍士兵,叛軍軍陣裡滿了烏黑的叛軍軍旗,軍旗連綿之下,站著一排排嚴陣以待的叛軍士兵。軍旗上有的畫著蒼狼的頭部,有的畫著馬頭,有的則畫著瑞麒麟。羌人崇尚狼圖騰,那麼站在狼旗下的就是羌族士兵;氐人則崇拜賓士的寶馬,那麼站在馬旗下的就是氐族士兵;漢人崇尚麒麟,那麼站在麒麟旗下的就是漢族士兵了。
三族士兵,涇渭分明,卻也秋毫無犯,同仇敵愾,他們一同張著大弓,對準對麵的涼州軍,儘管涼州軍並未進弓箭的程之。叛軍的旗幟和士兵排序井然有序,不像是黃巾軍那樣的烏合之眾;而且叛軍士兵材普遍高大,武齊全。叛軍分有五六千騎兵,大多是羌族人和氐族人,也有部分是漢族人;而叛軍的步兵清一地全是漢族人。叛軍的營寨建立在了河道旁邊,但十分沒有章法,看起來像是倉促之間建起來的。
賈詡、田、趙雲、黃忠、張遼、張郃、文聘、高順、魏延、馬超、馬岱、馬雲鷺紛紛站到劉範邊。劉範打馬出陣,朗聲朝對麵的叛軍喊話,道:「對麵的叛賊聽著:本侯乃昔日的鎮北將軍、泗水亭侯,今日的涼州牧、護羌校尉、冠軍侯,朝廷委派,今日特率軍來剿滅爾等!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去年秋季,本侯剛剛大敗鮮卑單於檀石槐,斬首鮮卑騎兵十九萬有餘,想必你們也或多或聽到了這個訊息!如今,本侯率領涼州軍進剿爾等,爾等若是識時務,宜應趁早倒戈投降,洗心革麵,迷途知返;如若再敢負隅頑抗,以爾等螻蟻之力相抗,本侯發誓,你們五日一個也逃不掉,必將被本侯所斬!」
劉範的聲音振聾發聵,迴音像一陣陣獵獵大風刮向對麵的叛軍,彷彿叛軍的旗幟都因此被吹拂起來。叛軍士兵聽了劉範的宣言,頓時炸開了!原來他們以為,這隻是朝廷部署在三輔的普通軍而已,雖然涼州軍正在來涼州的路上,但也不會這麼快,想不到隻不過十幾天,涼州軍就從遙遠的江夏郡跋涉到了街亭!
一個叛軍士兵(羌族)驚恐萬分,對夥伴道:「前些日子不是說冠軍侯還在東州休整嗎?怎麼這麼快他就來了?」
他的夥伴也和他一樣,害怕極了,道:「傳言冠軍侯是神仙轉世,這次他一定是從東州飛過來的!不然哪有來得那麼快的?」
「是了!是了!哎呀!這下咱們可完了!冠軍侯能殺那麼多鮮卑人,又怎會把咱們羌人放在眼裡?咱們羌人連鮮卑人都不如,該怎麼和冠軍侯對抗?!唉!早知道是冠軍侯來了,我就不參軍了!在家裡陪著母親,和一起養養牛養養羊多好啊!」那個羌族士兵痛心疾首地道。
「是啊!早知道是冠軍侯來,我就在家裡養我孩子那該有多好!這下好了,冠軍侯來了,命都快沒了!北宮伯玉還騙我們說,打贏了會給咱們很多羊!誒!對了!等下要是冠軍侯打敗我軍了,咱們立即就往後跑!反正咱們騎著馬,不用害怕沒命了!漢人沒有戰馬,就讓那些傻乎乎的漢人去對付冠軍侯吧!」夥伴如是說。
「好啊!好啊!當我數三下,咱們就開跑!」那個士兵道。
士兵的夥伴還想回答,便有一個將領騎著駿馬前來嗬斥他,道:「閉!要是你們敢逃跑,那你們都得死!聽見了麼?!」
兩個羌族士兵立即低下頭,道:「是!」雖說如此,但他們的心裡依然不服氣。
「哼!駕!」那個將領名楊秋,漢人,也是這支叛軍的大將。楊秋雖然製止了兩個士兵想要逃跑的傾向,但卻製止不住全部叛軍士兵的膽戰心驚,無心戰。幾個將領騎著馬,騎到楊秋邊,他們分別是三個羌族將領和兩個氐族將領,以及四個漢族將領宜、馬玩、李堪、梁興。由於這支叛軍中漢族士兵佔據絕大多數,所以指揮權歸漢人楊秋。
宜著對麵軍陣整齊、旗幟鮮明的涼州軍,惶恐不安地道:「完了!完了!這竟然是冠軍侯的軍隊!斥候說的不是馬騰的部曲嗎?那那個斥候真該軍法從事!」
馬玩也有些忐忑,道:「姓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去管斥候的事?現在對付冠軍侯纔是正經!」
「你以為我不懂嗎?可是冠軍侯神武,鎮北軍驍勇,可就咱們那些隻會搶人燒房子的兵,怎麼可能打得過他的鎮北軍?現在全軍都在商量該怎麼逃跑,要不是有軍們的彈,他們早就一鬨而散了!你又能有什麼辦法?!」宜道。
羌族將領和氐族將領聽著兩人爭吵,心中也十分忐忑不安,他們知道,漢人一向鬼點子最多,指揮權也是漢人的,他們索就讓漢人決定生死了。楊秋製止二人,嗬斥道:「行了行了!你們兩人先不要吵了!我知道該怎麼提振軍心!」
「你有辦法?不可能吧?」梁興第一個質疑他。
「很簡單,我軍派出一員大將和鎮北軍鬥將,隻要能斬殺冠軍侯手下的一員大將,我軍軍心自然就能提振起來,更可以挫挫鎮北軍的銳氣!」楊秋自信地道,並用餘瞟了一眼梁興。
這一句話說完,所有將領都目炯炯地看向梁興,深邃的眼瞳裡不知藏著什麼。梁興是眾將中武藝最高強的。梁興顧盼四周,道:「你們看著我幹嘛?不會是想讓我去吧?」
「嗬嗬!梁將軍,你可是咱們西涼最勇猛的大力士,你不去,那誰去啊?」楊秋笑瞇瞇地手。
「我,這個……」梁興無言以對,但又有些害怕。
「難不是梁將軍害怕了?哦!那你就別去了!我去就行!反正也沒人說你膽小如鼠!對吧?梁將軍?」李堪壞笑道。
「哼!去就去!有什麼好怕的!你們都等著瞧吧!駕!」梁興說著,便整了整甲冑和領口,提了提他的大刀,雙用力地夾馬腹,戰馬吃痛,便向涼州軍奔去。當梁興騎馬到了兩軍之間,他停下,揚起大刀朝對麵的劉範喊話,道:「對麵的軍聽著:我不管你們是誰,有種的就派出一員大將,來和我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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