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他在邊這麼多年,也不敢輕易出那一步。
這就是別人說的,越是在乎,就越是懦弱了吧。
沈澤珩在心裡苦笑了一聲,此時,前麵的綠燈亮了,他重新啟了車子。
“不過,栩栩,說真的,難不你跟陸墨擎離婚了之後,就不打算嫁人了?”
沈澤珩又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隨口問道。
見喬栩不以為意地笑了一笑,那笑容過於雲淡風輕。
不過才二十六的年紀,卻讓他在這樣的笑容裡,看出了一滄桑。
在陸墨擎那裡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讓喬栩這樣倨傲明艷的孩眼底出現滄桑這個詞。
“不了。”
沈澤珩愣了一下,沒想到喬栩回答得這麼乾脆。
目幽暗地看著前方,像是在對沈澤珩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跟陸墨擎之間,應該是加法,哪怕對方是零,隻要我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這段,總是會一點一點多起來,可現在我才明白,其實是乘法,隻要對方是零,不論我怎麼努力,這段也永遠是零。”
說到這,突然自嘲地一笑,下眼底藏著的悲傷——
“跟陸墨擎的這段婚姻,我花了全部的力氣和勇氣去他,已經沒有多餘的能力去別人了,又何必去拖累別人呢,對別人也不公平。”
“我不在乎!”
沈澤珩這句話,幾乎是口而出的,可在他接到喬栩淡漠的目時,他又訕訕地收了回去。
“我是說,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如果我你的話,我肯定不介意公平不公平,你乾嘛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沈澤珩心裡急得想要殺人了,可還是耐著子跟喬栩解釋道。
喬栩還是那滿不在乎的樣子,也沒把沈澤珩的話放在心上,隻是淡淡地應了一句,“不了。”
用自以為是的多,錮了陸墨擎三年的時間,如今好不容易跳出這個牢籠,哪有多餘的力氣再去一個人。
曾經作繭自縛過,知道那種氣都不過來氣的痛苦。
這樣雲淡風輕的態度,卻讓沈澤珩更是急得抓狂。
“栩栩……”
“別說了,我困了,送我回家吧。”
“……”
沈澤珩的目,從喬栩的臉上不太甘心地收了回來,這纔想起,他雖然跟喬栩認識多年,卻連家住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思及此,沈澤珩的緒,不免有些低落了下來。
“告訴我地址。”
喬栩正要開口,手機卻在此刻突兀地響了起來,竟然是陸家的座機打來的。
陸墨擎現在還在晚宴上,從陸家打來的電話,自然不是他打來的。
猶豫了一番,喬栩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栩栩。”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和藹的聲音,略帶著一蒼老和沙啞,卻掩飾不住其中的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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