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不過是仿效段向非故智,用幻形大法進行跟蹤。
雖然當初段向非跟蹤自己時,已是幻形大法圓滿,自己目前還有些距離,但這次返回天定城世界,卻向他討教了不應用技巧,回來之后幾日,又由于殺掉安國邪帶來的神蛻變,幻形大法有了不小突破,而且自己實力強于段向非,黑臉漢子弱于當初的自己,可以跟得近一點,不怕被發覺。
黑臉漢子茫然無知地繼續著擺跟蹤的努力,繞著了一大圈后,才進了一院子的后門。
直到此時,他才長吁了一口氣,臉欣喜地走向一間廂房,咚咚咚敲響了房門。
“誰?”里面是一道清越的男聲。
“二當家,是我。”黑臉漢子渾輕松地說道。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蓄著胡須的年輕男子探頭看了看黑臉男子后,然后輕笑道:“你再不回來,我就得通知大檔子了。”
黑臉漢子是“死間”,他原本也沒奢過他能活著回來,所以聽到他的聲音,分外警惕,還好什麼也沒有。
黑臉漢子渾然不知自己的份,后怕地道:“還好我機靈,那人多半又是和尚,心手,否則我早就慘死了,多謝二當家關心,我的生死不值得通知大檔子。”
我是通知大檔子準備迎接“客人”了,年輕男子了自己剛蓄起的胡子,笑瞇瞇地道:“進來說話。”
窗戶紙很厚很嚴,房間相當昏暗,年輕男子像是喜歡這種環境,并沒有點上蠟燭。
關上房門后,他負手問道:“可是如‘實’將事告訴了他們?”
“是的, 二當家,我真是佩服你,知道他們小心謹慎,不肯輕信外面的消息,又不會輕易中計。可惜他們再聰明,又怎麼能比得了你?又怎麼猜得到我這看似跟蹤前去的家伙才是真正的‘圈套’。”黑臉漢子滿臉敬佩地說道,雖然他并不知道的計劃,但二當家叮囑他不用嚴守時,他大概能猜得到是圈套。
二當家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只是多做準備而已,對于愚笨之人,外面散播的消息足夠引他們去車裂峽了,而比較聰明的家伙,會去老三那里自投羅網,而聰明又謹慎的家伙,就得靠你了。”
“二當家考慮周到,非我等能及。”黑臉漢子文縐縐說道,因為二當家喜歡別人這樣的語氣。
二當家微笑頷首:“通知老三不用再偽裝則羅大人的敵對勢力了,立刻趕回車裂峽,或許來得及看到小禿驢與他的幫手授首。”
則羅居完全是依據尸判斷實力和擅長,并不在意敵人是一個,兩個,還是三個,總之他們的實力就是那樣的范圍,無需自己手,而且別的敵人不用費心調查,只要抓到小禿驢,就一清二楚了。
“是,我馬上去通知。”黑臉漢子自覺立下了大功,笑容異常燦爛。
二當家擺了擺手:“不急,先仔細給我說說剛才的況。”
若非這家伙太過魯鈍,又有為了搏命之心,自己當初何苦叮囑他,所以得看看他有沒有犯錯。
黑臉漢子仔仔細細將對話重復了一遍,末了道:“二當家,沒問題?”
二當家沉片刻,拿起紙筆,迅速寫了封書信,然后點頭道:“沒問題。”
他從房中鳥籠子里抓出一只白頭黑羽的怪鳥,將書信綁在它的腳上,接著推開窗戶,松手任它高飛。
怪鳥翅膀撲騰,正要飛高,突然,影里出一只手,一只修長有力的手,牢牢將它握住。
二當家和黑臉漢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看到一個面容俊秀,黑布包頭,腰間各掛刀劍的年從影里走了出來,笑瞇瞇地道:“說啊,你們繼續說啊,我喜歡聽。”
兩人嚇得魂不附,他是怎麼冒出來,自己怎麼會發現不了?
那影不深,又在門邊明顯,自己兩人怎麼可能注意不到?
“可惜啊,本來說饒你一條命的。”孟奇嘆了口氣,右手刀,斜斜斬向黑臉漢子。
刀亮眼,黑臉漢子回過神來,向著旁邊撲去,以圖躲避。
刀一閃,撲到旁邊的黑臉漢子再也沒有站起來,之下有鮮泊泊流出。
孟奇殺人極快,二當家還未來得及趁機作,就見戒刀收回,直指自己。
“你應該就是笑面狐俞林吧?”孟奇微笑說道。
二當家強行鎮定地道:“是我。”
他腦海里無數想法飛轉,努力尋找一個讓自己擺生死危險的計策。
孟奇惋惜地道:“你很聰明,可惜實力太差了,連開竅都還差點。”
俞林出一笑容:“這不是很好嗎?實力差便于控制,聰明方便流,莫非你不想知道那個小和尚去哪里了嗎?”
“你這人滿謊話,實在信不得,反正還有一群笨人等著我問。”孟奇還是那副惋惜的表。
俞林見孟奇油鹽不進,囁嚅著道:“有邪刀追殺令,那名小和尚多半已經被哪名馬匪抓住了,要想救出他,靠實力不夠,還得腦子,夠險,而我可以幫你,我可以臣服你。”
只要活下去,什麼都好,遲早都會還回來!
孟奇笑了笑:“對不起,你是個壞人。”
啊?俞林茫然不解之中,就見暗紅戒刀斬來,無論自己怎麼閃轉騰挪,它都沒有任何偏差地近了自己的嚨。
我,我不想死!我還有滿腹妙計,我還能揣測人心!
荷荷,俞林捂著嚨,鮮直噴倒地,四肢搐了幾下,再也沒有靜。
“車裂峽,也就半天的日程……”孟奇若有所思地自語道,在院子中挖了個坑,直接將兩尸埋掉——放火靜太大,容易引起警覺。
…………
半日之后,太西落,天空昏暗,戈壁氣溫陡降,風帶寒意。
車裂峽是一條仿佛被仙人用長劍斬出的峽谷,兩邊崖壁難攀,谷時有霧氣,乃一等一的要害和埋伏之地。
顧長青與孟奇騎馬眺著車裂峽,看著兩旁山峰,皺眉道:“你怎麼殺得那麼快,都沒有問出大檔子的營地所在,這該怎麼找?”
他努力讓自己忘記孟奇跟蹤黑臉漢子時的詭異,不斷告訴自己,那是別人的絕學神技,不能探聽。
孟奇努力讓自己笑得平和淡然:“他們的營地不過是又一埋伏,沈醉絕對不在里面,何必過去呢?”
“但我們可以假裝突襲營地,引出沈醉的埋伏,再伺機行事。”顧長青也不笨。
孟奇悠然笑道:“何必如此麻煩,我們直接找上門去。”
“怎麼找?”顧長青覺得這種說話半遮半掩的家伙好欠揍。
當然,這也是孟奇以前的想法,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自己可以這種覺。
他笑而不語,轉頭問道:“你能對付幾個開了眼竅的馬匪?”
顧長青知道這種事上不能撒謊,否則危險的是自己,皺眉道:“馬匪兇殘,慣于搏殺,悍不畏死,若一對一,仗著家傳劍法,問題不大,兩個的話,就比較危險了。”
他是開了眼竅才出來行走江湖的,而顧家堡以劍法立族,“貫日神劍”與“顧家劍”都算不錯,相對而言,“炎火訣”這門功就顯得比較普通了。
“那就一起去吧。”孟奇輕輕頷首。
顧長青快惱怒地道:“怎麼去?”
孟奇呵呵笑道:“自有小家伙帶我們去。”
說話間,他松開了左手的布袋,那只白頭黑羽怪鳥飛了出來,在天空盤旋了一圈,投向車裂峽附近的一山谷。
“走吧。”孟奇拍馬急行,牢牢跟著白頭鳥。
顧長青看著白頭鳥,“恨”得牙,若你之前讓我知道這個,我怎麼會顯得如此蠢笨?
…………
一蔽的峽谷,有著三個帳篷,中間是沈醉自居,兩旁屬于另外四位開竅高手,兩位四竅,兩位眼竅。
他知道來者殺掉了安國邪,所以不敢輕視,布下了機關圈套,帶上了所有能帶上的助力——即使對方靠著種種手段方才反敗為勝,可安國邪好歹也是九竅高手,人榜中人,對方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正當他在帳篷專心修煉時,翅膀撲騰的聲音傳了他的耳中,睜眼一看,自家養的白頭鳥回來了。
他取下紙條,仔細一看,頓生欣喜,到帳篷外喚出四位手下,讓他們做好準備,調理心,一個時辰后進埋伏圈。
四名手下,分兩組,每組二人,流戒備和休息。
然后他也進了帳篷,抓時間休息。
孟奇與顧長青在附近一顆樹上看著營地,觀察半響,確定沒有埋伏后,跳下大樹,直接沖營地。
巡邏和戒備的兩位開竅高手剛反應過來,施展了風神的孟奇就撲到了他們面前,戒刀橫斬。
生死存亡之際,他們馬刀如電,同樣斬向孟奇的。
當當兩聲斬中金石般的脆響后,兩名開竅高手一死一傷,死的是只開了眼竅的那位,四竅高手膛有一道橫著的刀傷,滾燙發熱。
金鐘罩?
他大驚失,可本沒有時間呼救,對方刀法滾滾而來,妙難言,短短幾刀之間就讓重傷的他斃命倒地。
顧長青剛剛追上,就看見兩名開竅高手橫死,心中一怔,對孟奇的實力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原來不用絕招,不用暗,不用毒藥,靠刀法和金鐘罩,他也強過普通的四竅高手整整一個層次!
孟奇服破了兩個傷口,一個只有白痕,一個刀傷不深,留不多,眼看就要復原。
剛才的靜驚醒了沈醉,他提劍沖了出來,大喝一聲:“誰?”
昏暗的芒下,孟奇笑得出一口白牙:
“聽說大檔子找我,所以我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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