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心一沉,自己也算聲名在外,戰績赫赫,對方敢這麼直接找上門來,說明他對自的實力武功有著絕對的自信,當然,也不排除他是那種完全的愣頭青,可是,愣頭青能殺得掉九竅齊開的安國邪嗎?
哪怕他有實力相差仿佛的幫手也不行!
此時,另外兩個休息的馬匪也從帳篷里鉆了出來,一人持刀,一人提劍,刀是普通馬刀,劍是細窄長劍,上面有著兩條深深的槽。
孟奇“打完招呼”,不待沈醉說話,戰車般沖了過去,紅日鎮邪刀一揚,將沈醉和其中一個馬匪籠了進來,刀滾滾,一刀快似一刀,時而剛猛,時而怪異,時而妙,時而古樸,將自的刀法淋漓盡致地施展了出來。
顧長青長劍一刺,接過了另外一名馬匪,劍法湛,嚴守門戶,先待自之不敗,再求戰勝對方。
與孟奇手的兩人之中,持刀馬匪被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完全打懵了,覺四面八方,任何地方,對方戒刀都可能出現,防不勝防,難以抵擋,自實戰中磨練出來的殺人刀法本沒辦法展開,只顧著手忙腳的防。
好在他邊還有沈醉,他手持一把看似普通,卻仿佛蘊了一層痕的長劍,劍勢圓,守得滴水不,一看便是從太極劍法衍化而來的某門劍法。
叮叮當當,接連不斷的撞后,沈醉大概清楚了孟奇的刀法,長劍忽地一挑。
這一劍看似緩慢,如負重,卻暗藏玄妙,后發先至,叮一聲刺在孟奇刀之上,刺得他刀勢為之一滯。
沈醉的眼力、耳力,在這一劍中表現的淋漓盡致。
孟奇最開始打的是速戰速決,靠金鐘罩強突沈醉防線的主意,可沈醉每一劍,都不離眉心、眼睛、嚨、太、下等橫練功夫的常見要害,顯然是老于江湖,防患于未然,所以孟奇打他個措手不及的如意算盤落空,干脆沉下心來,消除浮躁,借他“磨”刀。
刀勢被打斷,孟奇只見沈醉劍法一變,如滾滾水,連綿不斷地襲來,得自己只能竭力防。
不愧是名已久的六竅高手!
孟奇暗贊一聲,決定先除患,面對沈醉的長劍,忽然左。
沈醉長劍一轉,圓潤無痕地刺向左側,仿佛等著孟奇自行拿眉心撞上去。
可孟奇左腳一點,右腳一,突地倒退,離了沈醉的長劍范圍,直接撞向那名從背后刀而來的馬匪。
馬匪完全沒料到孟奇會以“背”來襲,馬刀收勢不住,直接砍在他的背上,砍破了他的衫,砍起了一層暗金,砍出了一道不深的傷口。
然后他只覺馬刀仿佛被對方夾住,無法寸金,暗金綻放,大力涌來,對方帶著自馬刀,撞懷中,戒刀倒轉,貫腹。
暗紅刀一閃,孟奇腳步一,躲過了沈醉如影逐形的長劍。
那名開了四竅的馬匪捂住腹,倒地,鮮涌出,腸子掉落。
沈醉看得目赤裂,劍法再變,不再似連綿涌來的水,而是驚濤駭浪,一浪高過一浪,孟奇融會貫通后的刀法盡展,也只能勉力維持,畢竟他的刀法除了衍化自“斷清凈”的那些變化妙,五虎斷門刀法和刀刀法不過蓄氣期的水準,雖各有特點,卻談不上開竅期的上乘刀法。
所以,就算融會貫通,孟奇也談不上開竅期里刀法出眾,面對沈醉這劍法妙的敵人,頓時相形見絀——沈醉的劍法似乎都是開竅期里的上乘劍法。
孟奇衍化自斷清凈變化,又新添加了許落紅塵變化的刀法,在這樣的淬煉下,越來越,橫揮斜落,總能韻味悠長,勢斷“海浪”,假以時日,孟奇未嘗不能像江芷微一樣刀法中的“理”,從而化腐朽為神奇。
當然,這不知道是多久以后的事了,面對沈醉愈發可怕的劍法,孟奇收起了藉此“磨刀”之心,打算速戰速決,再這麼打下去,稍有不慎就會出破綻,無論是被沈醉重創,還是讓他逃跑,都會讓自己懊惱萬分,為什麼不早點出盡全力?
不過經此一戰,孟奇大概明白了自己當前的實力水準,在不出絕招和輔助手段的況下,大概等于招式不夠出的六竅高手,遜于沈醉這種,若使出輔助手段和絕招,那七竅高手亦能斬得,八竅就得看天時地利人和了,十有八九只能傷到對方,自逃遁,畢竟開了六竅后,幻形大法制造的幻覺就基本無效了——對方有防備的況下。
不過要是不計損失,不慮后果,短暫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等到第五關圓滿封關之后,自的罩門會一到兩個,戰斗起來會更加威猛強大!
正當孟奇打算催幻形大法,速戰速決時,沈醉也似乎有了決斷,臉閃過一抹艷紅,長劍陡刺,劍法凌厲異常,一劍快似一劍,接連三劍,奪命懾魄,宛如索魂之鬼。
如此奪命劍法,孟奇除開“閻羅帖”和“劍出無我”外,生平僅見,好在他也見識過這兩招了,此時心神沉靜,沒神上的影響,戒刀劃著怪異的軌跡,滿是紅塵韻味的揚起。
當當兩聲,孟奇連擋了沈醉兩劍,可戒刀被開,第三劍長驅直!
沈醉之劍直指孟奇咽,來勢洶洶,籠罩所有閃避,似乎除了全力運轉金鐘罩抗,別無他法,而咽屬于罩門,能有多大減傷效果,還得另說。
可就在這時,孟奇左手一,劍亮起,錚一聲格在沈醉長劍之側,將它帶歪,刺了肩頭。
暗金深沉,長劍如中腐木,發出噗的聲音,并未深多。
孟奇只覺傷口鮮全往長劍涌去,氣沸騰,險些沒能避過沈醉后續之掌,還好神行百變最擅長這種小巧騰挪。
后退一步,孟奇長刀一揮,反擊沈醉,來而不往非禮也!
他眉心發脹,神外放,卻凝練如刺,狠狠刺向沈醉腦袋。
沈醉知道自己殺掉了安國邪,對自己不可能不全力戒備,他又是開了六竅的高手,這樣的況下,幻形大法是無法制造幻覺的——安國邪第一次上當,完全是因為輕視孟奇這尚未開竅的小和尚。
但是,幻形大法又不止制造幻覺,匿行藏一個作用,直接神襲擊就是它重要的應有法門之一!
當然,這比不得蘇元英眉心邪眼的效果,頂多能制造一點暈厥,可在差不多勢均力敵的況下,一點暈厥足夠了!
沈醉雖然拼命招式未能達到預料的效果,但面對孟奇斬來的戒刀,還是有竹,再找機會逃走便是。
他長劍揮出,試圖格擋戒刀,可就在這時,眉心一痛,腦袋眩暈,手上作為之一緩。
戒刀早有預料般一折,打飛了他的長劍。
沈醉眼前一黑,旋即清醒,可一切已經完全不同,長于劍法的他赤手空拳是實力大降,對面又是越戰越勇,戒刀銳利的孟奇。
很快,孟奇察覺到他掌法掌力不如劍法,于是賣了個破綻,用不算重要的膻中罩門了沈醉一掌,將戒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若是利長劍,孟奇可不敢拿這快要不是罩門的罩門抗。
趁沈醉有點猶豫是投降還是“自殺”的機會,孟奇左手長劍落地,五指一拂,施展開融雪點手,將他前大齊齊封閉。
另外一邊的開竅馬匪本來就在下風,再見沈醉被擒,更是慌,被顧長青抓住破綻,刺了個心涼。
孟奇戒刀一,敲落了沈醉上排的牙齒,怕他咬舌自盡,然后微笑道:“大檔子,我家小師弟過了車裂峽去哪里了?”
能將真慧的外貌格事能力描述的如此符合,這批馬匪肯定見過真慧,只不過當時沒有邪刀追殺令,他們搶劫一個自都還需要化緣的小和尚毫無意義。
“我說了能不死嗎?”沈醉牙齒風地說道。
孟奇面無表地道:“不能,大檔子,你劫殺商隊的時候,為了鏟除線索,可曾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沈醉不言。
孟奇忽地笑了起來:“其實吧,我也不是那麼義正詞嚴之人,只不過若大檔子你活著,我的行蹤就暴了,所以,你不得不死。”
他話鋒一轉:“但是,死法千奇百怪,有毫無疼痛,有盡屈辱,大檔子你想選擇哪種?”
誠懇的說法娓娓道來,聽在沈醉心里,有著一種奇怪的說服力,你看,他都這麼誠實地表示一定會殺了你,那后面說的肯定也是真的,不會詐你。
孟奇指著旁邊戒備的顧長青,笑容古怪地道:“我這位朋友最好男,大檔子年剛過四旬,材保養也好,氣質容貌亦算儒雅,他早就心難耐,不知大檔子可愿一試?”
沈醉聽得臉煞白,自己了半輩子,不能臨死此屈辱啊,于是囁嚅道:“我,我說。”
顧長青旁聽之時,先是狠狠地瞪了孟奇一眼,居然編自己壞話嚇人!
可聽著聽著,他轉眼看了看沈醉……“嘔”,他捂著到旁邊干嘔去了。
這貨心理承能力不行啊,還好沈醉躺著看不到……孟奇笑呵呵瞥了顧長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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