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新的謀劃
書房中,呂布居主座,張遼高順曹魏續分居兩旁。
董卓將原來車騎將軍何苗的府宅賜給了呂布,呂布恩戴德,並未推辭。將幷州大軍安置在南大營之後,自己帶著百餘親兵,並四員心腹將領住進了這裡。
“主公,如今危機已解,但我見您為何還是悶悶不樂。”格耿直的高順發問道。
“是啊!董卓也算是夠客氣的,今天可是還送了二十人,金銀十多箱。如此厚賞,過去我在丁原那裡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妹夫,我看有幾個姿還算不錯,不如今天晚上……”
“子繼夠了啊。現在乃是議事,談這些事何統。”張遼不滿的嗬斥道。
此次呂布能走出困局,張遼在後麵幫了不忙。也正因如此,呂布對他也算是委以重任。
如今的張遼,儼然有一副超越高順,為幷州軍二號人的架勢。
高順是一個好老人,自然不會計較這些。
但魏續卻不然。
他作為呂布的大舅哥。
過去他可以不計較,可呂布今非昔比,再也不是丁原麾下一個小小的主簿,而了執掌五萬幷州狼騎的一方豪強,如今又得到了董卓的賞識,前途自然是無可限量。
本著水不流外人田的打算,這二把手的位置,自己怎麼也要比張遼這個外人合適。正因私慾,魏續這纔對張遼越發不滿。
“我這也是為主公好!”
“行了。”呂布打斷了他們的話,端起桌案上的酒輕抿一口,微微皺眉。
這漢代的酒喝起來還真的不過癮,本想借酒消愁,喝了一罈,除了肚子脹,連一的醉意都冇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親衛急促的腳步聲。
“啟稟主公,董府方纔派人傳話,董公晚上在府中設宴,要為您接風洗塵。”
待親衛退下,呂布放下酒碗看著眼前的幾人,正要說話,又有一個親衛快速前來。
“主公,袁太傅府中派人傳話,太傅晚上想在府中宴請您,請您務必賞臉。”
這下,不僅僅是呂布,就連旁邊的張遼高順等人都驚愕起來。
袁隗、董卓,乃是這朝中勢同水火的兩派勢力的領軍者。
袁氏一族四世三公名滿天下,當代家主袁隗更是居太傅之位,天下不知多州牧太守皆出自他的門下。
雖然眼下董卓如日中天,但麵對袁隗,他還是有些忌憚,多要給三分薄麵。
這樣首屈一指的人,居然放下段主邀宴呂布。
可見,呂布的出現,已經使得朝中的平衡出現了變化。縱然是一向自恃清高的袁隗也不得不主拉攏呂布,以防董卓繼續做大,危害自己的利益。
“主公,這兩家咱們都招惹不起。同時宴請,去任何一家,都有可能會得罪另外一家。要不,咱們就此稱病,兩邊都不去?”高順思量後問道。
“不可!”張遼斬釘截鐵的說道。目迴轉,落到了呂布的上,朝著呂布恭敬的施了一禮道:“今日城外,袁隗董卓皆在場,當時的景想必他們也都看見。若主公此時稱病,恐怕非但不能以此為藉口,還有把可能兩家都得罪。因此,末將認為,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去董卓府上更好。至於袁隗那邊,先修書一封,以後再慢慢彌補也不遲。”
呂布看了一眼張遼,心中也比較讚同他的說法。
董卓方纔對自己恩賜如此多,自己如果這個時候不千依百順的話,難免會被其他人認定為驕縱蠻橫,從而失了禮數。
正當他打算安排今夜事宜,門口又走來了一個親衛。
“啟稟主公,方纔宮派了一個小黃門,陛下在長樂宮設宴,要宴請您。”
“陛下?”
眾人儘皆驚道。
轉瞬間,呂布臉上也重現了一笑容,長出了口氣。
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自己正在這裡發愁的時候,一切卻又水到渠。
“行了,今夜伯平隨我進宮,等會我親寫信件,勞煩文遠派人送到袁隗和董卓府上。”
張遼和高順領命而去。
大將軍府,此時可謂是歌舞昇平,左右兩側坐滿了董卓的心腹大將,一名名婀娜多姿的侍不斷盛著酒佳肴端上,上首的董卓更是開懷大笑,端起酒樽頻頻與眾人盞。
就在這時,府上的下人緩步來到正廳。
“可是奉先來了?”董卓急切問道。
下人遲疑了一下回答道:“方纔呂將軍府上派人送來書信,說陛下要召見他,他不得不去,隻能改日再到主公府上賠罪。”
董卓聞言眉頭深鎖,一怒意湧上心頭。
旁邊的眾將也是頭接耳,各個難掩心中嫉恨。
同為武將,呂布上的芒實在是太盛。與他相比,西涼諸將似乎各個都是酒囊飯袋。再加上,董卓的封賞不均,使得他們暗地裡都對呂布有些不滿。
如今,呂布未能前來赴宴,正好給了眾人一個討伐他的由頭。
右手邊首座的李傕趁機譏諷道:“這纔剛投到主公麾下,就如此狂妄。天子,天子那都是主公的掌中之,此刻不來拜見您,反倒是去拜見黃口小兒,真是可笑,可笑!”
董卓聞言,怒火更是越燃越烈。
另外一邊的李儒見此,則笑著說道:“小婿要恭喜嶽父,賀喜嶽父啊!”
董卓聞言,有些發懵,怒道:“文優此舉莫不是譏諷咱家,這喜從何來?”
“呂布此舉,可見此人確實是一位忠勇無比,言而有信的大將。不知嶽父可還記得,幷州軍投降三事中,呂布明言所降乃是天子,而不是嶽父。如今去拜謝天子,乃是為臣之道;上書嶽父,言辭誠懇,謝提拔,可見此人的忠義。嶽父得此忠臣,何愁大業不。”
董卓本來怒火中燒,聽了李儒的一席話,頓時開懷大笑。
轉瞬,他又覺很不是滋味。
這呂布縱然真的忠義,但拜見的畢竟不是自己,而是那個黃口小兒,這個疙瘩藏在心中,他如何能舒服。
為董卓的謀臣,李儒豈能看不出嶽父所思,進而繼續說道:“幷州軍已降,絆腳石已經搬走,嶽父大可行廢立之舉,待廢了天子獨掌大權之後,呂布自然會心領神會,自歸心。”
在場眾將也希董卓早早行事,這樣他們也可以水漲船高,加封高。
與董府這邊熱鬨非凡不同,袁府那邊就顯得冷清不。
在看完呂布的來信之後,袁隗不神,而是將書信遞給了旁邊的幾位同僚。
在場的盧植、陳琳等人看完之後,也都不表態。
半響,袁隗說道:“局勢紛擾,如今董卓一家獨大,遲早必行廢立之事。之前還有丁建在外斡旋,以為牽製。如今建一死,幷州諸軍又降了董卓,我等若再坐視不理的話,恐怕董卓遲早要生僭越之心,到那時,我等就真的死無葬之地。”
“袁公的意思是?”陳琳輕聲問道。
袁隗指了指桌案上放著的竹簡道:“呂布此人確實忠於陛下,而且手握重兵,到是可以為我們的助力。”
“可董卓勢大,呂布困於,雖然手握大軍,卻也難有用武之地。”
袁隗縷著鬍鬚淡淡笑道:“謀事在人事在天。呂布若真的忠於大漢,老夫助他一臂之力也未嘗不可。怕就怕,他也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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