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賣野豬

就算是這會兒借來刀，卻也是不行了，豬肚子裡麵還有諸多的穢呢，牧晚歌都忘記自己昨天是在乾嘛去了，竟然將這樣重要的事忘的一乾二淨，本就冇有想著要來收拾這頭豬，若不是周圍的百姓們提醒，他們兩個就跟傻瓜一樣。

“你怎麼不提醒我？”看向沈轍，道：“這下一頭整豬去哪裡賣？而且還有這兩隻麂子也都是整的。”

牧晚歌說著有些哭無淚，冇有人像他們兩個這樣賣豬的。

“這個簡單，你們賣給那邊的屠夫就行了，這野豬平常難以見到，賣個七八文錢還是可以的。”一旁的小攤販聽到兩人談話，便說道。

“可是……”牧晚歌卻是有些不甘心啊，都快走斷了，如果隻是多賣這麼點錢，那就不就是白費功夫？

然而，沈轍聞言卻是朝這攤販拱拱手，道：“多謝這位小哥了，等下我倆將這野豬賣了，請小哥喝酒。”

“客氣了。”這攤販答了一句，牧晚歌扯扯沈轍的裳，道：“我們真要將這野豬賣給那邊的屠夫？”

“嗯。”沈轍點點頭，道：“我們就算是收拾好了，也冇有這個功夫，而且還費事，等下你不是還要賣帕子跟絡子嗎？彆讓這些東西耽誤了你的功夫。”

沈轍說了一句，便讓牧晚歌在這裡等著，自己往屠夫那邊而去。

牧晚歌拉住他的裳，又道：“我們可以自己往酒樓去賣，或許可以賣一個高價。”

“不一定的，人家酒樓有專門買的路子，而且，酒樓的廚師肯定也懶得收拾這野豬，更重要的是，他們也要不了這麼多，這縣城就這麼大，他們的菜譜都是固定的，就算是臨時增加一道以野豬為主的菜，又會有多人點呢？如今也快中午的了，酒樓一般是中午吃飯的人多，現在將豬賣給他們也遲了，而在外麵大街上賣的話，百姓們晚上亦是可以回家做一道大菜。”

沈轍分析的有理有據，牧晚歌隻覺得自慚形穢，當即點點頭，道：“你說的對，那你你去辦吧。”

沈轍走了兩步，又折回頭來，同牧晚歌說道：“晚歌，你不必懊惱，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至你喜歡腦袋想，比起一般的婦人來，已經是好了幾。”

“去吧去吧。”牧晚歌朝他揮揮手，心中卻是哭笑不得，在初跟沈轍相之時，一直都覺得自己纔是家中的大腦，可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沈轍對這世更為瞭解，而且很多的事也不像是想的這麼簡單。

或許以前，也是被一些書中所寫帶節奏了，書中那樣寫的，便覺得那般的簡單，殊不知，功的花兒，世人隻看到它的璀璨，當初它的芽兒浸了水，拚命生長的時候，又何人看到呢？

上位者們說起他們功的故事，總是去了其中的苦難，就是偶爾說起，總是一兩筆帶過，誰又能夠同呢？隻有自己經曆了，才知道，什麼是苦，什麼是不容易。

牧晚歌坐在椅子上想著這些的時候，沈轍也跟不遠的屠夫談起來了，這會兒，天已經不早了，屠夫攤位上豬早就賣的差不多，他本打算賣完就回家睡覺，但是聽到沈轍說要將自己的野豬賣給他，他不又生起了幾分心思。

家豬難找，去城外去收便是，可是野豬卻是難見，沈轍跟他說起方纔有很多人圍過來問，並不難賣，這屠夫便點點頭，答應來買他的豬，因為天不早，他們錯過了中午這一波客人，屠夫怕賣今日不出去，便隻許七文錢一斤，沈轍也答應了下來。

屠夫見狀，便跟周圍的攤販說了一聲，讓人幫他看著攤子，自己則是跟著沈轍到了他們的攤位上，他檢查了一下這獨車的上的野豬，點點頭，又看到了沈轍車上的兩隻麂子，大笑道：“這麂子可是好東西，賣嗎？”

“當然賣，隻是這麂子實在是溜，難以捕獲，所以價格要稍加昂貴一些。”沈轍說道。

“多錢？”屠夫問。

像那天得到五兩銀子賞錢的事肯定是不會再有了，沈轍思量了一下，說出了一個二十文的高價來。

屠夫點點頭，又有些害怕賣不出去，想了想便隻買了沈轍的這一隻野豬並一隻麂子，其它的獵倒是冇打算買了。

屠夫讓沈轍推著這獵去他家，好過稱理，沈轍點點頭，便跟牧晚歌收了東西，往這屠夫家走去。

這屠夫長得五大三的，牧晚歌看著倒還是有些害怕，有些不敢往他家去，不過見沈轍老神俱在，鎮定自若，便也鎮定起來，隻安安心心的跟在沈轍的邊。

這屠夫的家就在這不遠的巷弄裡麵，牧晚歌跟著沈轍推車進去了，屠夫敲了門，倒是有一個婦人過來將門打開了，牧晚歌一見這婦人，頓時驚訝，冇有想到，這五大三的屠夫，竟然娶得一個這般俊俏的娘子。

隻見開門的這婦人著羅，麵如秋月，一雙眼睛亦是清澈靈，見到屠夫亦是殷勤備至，讓牧晚歌又有些自愧弗如，尤其是沈轍，見到這婦人模樣，還同牧晚歌使了個眼，這讓牧晚歌不是有些惱怒，隻瞪了他一眼。

讓像這婦人這般伺候沈轍，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頃兩人進到院子，將東西放下，屠夫娘子端來瓜果攢盒，又給幾人泡茶，輕聲細語，牧晚歌隻覺得連聲音都聽了去。

眾人寒暄了片刻，屠夫沈轍一同出去稱量重量，牧晚歌則是在這屋子裡麵同婦人說話，婦人問起牧晚歌從哪裡來，牧晚歌又一一的答了，婦人聽牧晚歌自走了三四十裡的山路，不心生憐意，歎息一聲，又要請兩人吃飯，牧晚歌婉言拒絕了。

賣了一頭豬跟一頭麂子，兩人再推車往街上走的時候，重量便輕了許多，屠夫得到那頭豬，則先不去街上了，隻在家中打算將這野豬收拾好了，再帶到攤子上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