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格者第一次麵就是從這黑中誕生的。
羅征當然知道這黑對於降格者非常重要,他真正的本很有可能藏於其中。
此前羅征就試圖以毀滅極態破壞黑,結果以失敗告終。
方纔他與降格者一番手皆無效,便再度將注意力放在那一縷黑上。
單純依靠毀滅極態無法破壞黑,但在「從」的記憶中羅征找到一門神通。
「清!」
一個正圓形圈籠罩住那黑,隨即開始旋轉起來。
「呼呼呼……」
圈旋轉之際,黑竟隨之搖曳不停。
「有用?」
羅征的眼皮微微一跳。
此前他嘗試數種辦法都無法影響黑毫,這黑彷彿在另外一個世界一般。
現在清竟能影響到黑,這讓羅征看到希。
「收!」
「嗡嗡……」
圈一邊旋轉,一邊向收。
當這圓形的邊緣接到黑的瞬間,黑似乎就自離清的控製,恢復本的形態。
「逃了?」
羅征眉頭一皺,手一指,便施展出更多的清。
一百道……
一千道……
一萬道……
上萬道圈不斷出現,然後旋轉收,那一縷黑的確晃的厲害,可影響僅僅到此為止。
「太愚蠢了,連好好打一架都做不到,卻想著破壞掉我的源,」降格者又出現在羅征的頭頂上,他已經應付掉羅征釋放的
能量流。
羅征抬手看了降格者一眼,沒有多說話,而是專心將雙手捧向那一縷黑,他雙手掌印上飄散出一個個小指頭大小的晶
這些晶出現後就朝黑中匯聚過去。
「噠噠噠噠……」
伴隨著輕輕的破碎聲,小小的晶就融黑中。
每一個小小的晶破碎都會迸發出一點淡綠的,很快黑就被染的綠瑩瑩一片,同時化為固態一般的質。
這是乾涉結晶,另外一種能改變形態的辦法。
當乾涉結晶將黑凝固後,羅征當即朝其砸出一拳。
「轟!」
凝固後的黑被砸的碎。
可破碎後的黑依舊飄忽不定的定格在原地。
降格者懷抱著雙手沒有攻擊羅征的打算,他眼瞳閃爍著淡黃芒,嘲諷的緒不加掩蓋流出來。
「從」賦予羅征那一部分記憶中,可是從極態能量中提煉出不神通,不都值得一試,例如「向心崩塌」,「凋亡之力」等等
……
羅征每次嘗試時也觀察降格者的反應,降格者本沒有一一毫擔心。
接連失敗六七次後,一直沉默著的「從」終於開口說道,「沒用的,羅征,源是我賦予他的特權,不可能被破壞……」
「特權?」羅征聽到這話微微一愣。
「嗯,在『惡』還沒有長時他提出這個要求,那就是永遠不被毀滅的特權,我認真思索好久才找出這個辦法,一旦將源賦
予他,就連我也沒有抹掉他的許可權,」從回答道。
羅征撇撇一副無話可說的表。
為自己創造一個強大的敵人不說,還要創造一個殺不死的敵人,真棒……
「既然源無法被破壞,你又是怎麼對付『惡』的?」羅征又問道。
「從」是從高格世界一路追殺「惡」到低格世界,隻是在深空中遭遇鐵盧。
「製他,將他製到離不開源,」從回答道,「每一次我都能將功將他製在源,他不了就開始降格,而我偏偏
無法阻止降格,到了第五格世界時我們算是兩敗俱傷,他沒能完整的降格,而我則沉睡於天環杖。」
「可我們擁有相同的能量,彼此都無法奈何對方,怎麼能夠製?」羅征問道。
從淡淡一笑,「以我看來,你不僅無法製他,最終還會敗於他手上。」
「為何?」
「降格者到目前為止,依舊沒有真格,他和我對能量的理解程度超出你太多,你雖然掌握絕對無限的能量,可就像一個揮
舞大刀的莽夫,威力固然有,但卻沒有毫妙可言,」從評價道。
如果降格者聽到「從」的這番話,大概會舉雙手贊同。
但這不能怪羅征。
即使他獲取「從」的一部分記憶,終究不可能和降格者相比擬。
「那你……」
「不要指我出手,」從完全看羅征的想法,「原因我已經說過。」
從無法阻止惡進行降格,乾脆選擇放任自流。
「就這樣放棄未免太可惜了,畢竟……」
「記住,人類,」從直接打斷羅征的話,「我已經幫助你最大程度去瞭解我的過往,你為人類就是無法改變的侷限,以你人
類的思維來鼓勵我,勸說我,激將我都毫無意義,我將『所有』都賦予給你,勝敗需要你自己把握。」
說罷……
從再度陷沉默中。
無論羅征如何呼喚,從都一聲不吭,它已經打定主意做一個旁觀者。
「羅征,現在隻能靠我們自己。」
起源神忽然開口說話。
從雖然覺醒,但並未將起源神中誕生的靈智抹除。
「我們自己……」
羅征的雙眼微微一瞇。
「對,加油!」
這時起源神釋放出一蓬的生命之力,那是生命象限的脈之力。
四格世界的脈之力對羅征沒有實質幫助,卻給羅征莫大的安,讓他心中微微一暖。
便在這時,降格者的聲音再度響起。
「給你這麼多次機會,你卻把握不住,那就結束這場毫無樂趣的戰鬥!」
降格者舒展細長的手臂……
數種極態能量在他表流轉,織,相融,形一條條螞蟥一般的東西,圍繞著他的緩緩爬。
「呼……」
降格者形一閃便直奔羅征而來。
羅征暫避其鋒芒,用全能之力挪移到絕葬之地的角落中。
可詭異的是降格者幾乎同步到達,細長的手臂已抓住羅征的脖子,原本在降格者上的如螞蟥一般東西,迅速朝羅征飛彈
過來。
「噠噠噠噠……」
這些「螞蟥」一頭紮進羅征,另外一頭則紮在降格者上,將兩者的連在一起。
「起源神給你實在太浪費,不如給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