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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秦敏那雙哀傷的眼睛,顧北月再一次蹙起眉頭。m.8wav.net他直搖頭,否定了秦敏的想法。
秦敏亦是搖頭。
顧北月急了,解釋道:“我沒想到影子的事會這麼嚴重,我原本等小七他們同他聯絡上了,再告訴你的。我也很想影子,我……”
顧北月的眉頭鎖得的,最後隻剩道歉,“秦敏,此事是我錯了,對不起。”
秦敏看著他這樣子,又心疼又生氣。如果沒有蘇小玉說的那些話,或許,早就心了。可是,蘇小玉那些話至今都還縈繞在耳畔,讓不得不慎重地思考和他的關係。
他是否真的需要留下。
是否真的適合留下。
秦敏看著顧北月的眼睛,許久許久,才說:“北月,那……是不是我唐突了?”
顧北月心頭一,急急搖頭,“秦敏,你醉了。”
秦敏的雙眸都了,“或許,真的是我唐突了。”
顧北月起走到旁,將擁懷中,他沒說話,隻將越擁越,他真的不知道該拿怎麼辦了,許久許久才道:“不是的。秦敏,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秦敏遲遲都沒有回答。
顧北月轉頭看向一旁,那雙哀傷的眼睛不知何時布滿了,紅得駭人。他閉上了眼睛,道:“秦敏,不是唐突。我……我盼著能許你餘生安穩,可是……”
真的不是唐突。
他待至今,從未有過唐突,包括無涯山上那一聲,“秦敏,留下來,可好?”都是深思慮過的。他想許餘生安穩,奈何,他許得了天下人安穩,卻偏偏許不了一人安穩。是他此生最大的無奈,亦是唯一的無奈。
“安穩……”
這兩個字在秦敏耳畔縈繞著。等了很久,顧北月都沒有再說下去了。想繼續問,可心卻疼得好似刀割一樣,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捨不得問,還是不敢繼續問。圈住了顧北月的腰,抱他,眼淚緩緩流淌出來。
要知道,在上他的那一刻,就想許他餘生安穩。他在無涯山上說想吃做的長壽麵,以為辦得到了。可是……終究也辦不到!非但辦不到,還真像蘇小玉說的那樣不能讓他省心。真的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了。
兩人相擁了許久,一室寂靜地好似歲月也都靜止了。顧北月眸中依舊,他著門外的黑暗,像是失了神。秦敏埋頭在他懷中,安靜地好似真的醉了,睡了。
就這樣相擁到地久天長也是好的呀!然而,子時一到,熱鬧的炮竹聲就打破了這寂靜。子時了,新的一年開始了。又一年了。
秦敏終是從顧北月懷中仰起頭來,淡淡說:“院長大人,新年安康。”
院長大人?
在過去數年相敬如賓的日子裡,不是喊他“院長大人”,便是喊他“顧太傅”。都忘了自己到底多久沒有這麼喊過他了。時隔多年,經歷了那麼多,如今再這麼喊,竟還是那麼順口,那麼悉,連自己都意外了。
顧北月緩緩低頭看來,本就擰著的眉頭又了好幾分,像是陷了絕境。
秦敏起來,出手捧著顧北月的臉,認真端詳起來。越看心越疼,心越疼越不捨,難過得想哭。可是,還是毅然說出了決定。
說:“我的院長大人,對不起,我要離開你了。”
顧北月直接捂了秦敏的,搖頭,“秦敏,你醉了。”
秦敏拉開了他的手,說道:“你說醉了,那便醉了吧。我醉了,說話也是算數的。”
顧北月還要說,秦敏捂了他的,繼續道:“給我一些時間,給你一些時間,我們都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唐突了?也……也給明辰一些時間。我不希他繼承影族的使命,也不希他學影。十歲之後,讓他自己做選擇。”
顧北月別過頭去,不語。
秦敏捧著他的臉,他直視自己,“北月,你說話。”
顧北月索閉了眼。
秦敏卻道:“北月,你曾經說過,如果哪天我想離開了,告訴你一聲便可。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顧北月無聲無息地搖頭,不想答應,卻也沒有理由說服秦敏。
秦敏最怕看他痛苦難的樣子,卻不曾想自己終有一日也會讓他如此痛苦。整顆心都糾起來了,疼得無法言語。而比起疼,更多是不捨。可是,還是放了手。
顧北月抓住了的手,秦敏掙紮了下並沒有掙紮開,然而,不過片刻,顧北月卻放了手,他說,“秦敏,不管需要多時間,我一直在。”
一直在?所以,何時想回來都可以嗎?可是,其實已經下了決心永遠都不回來了呀!
秦敏點了點頭,頭也沒有回地走了。
正月裡,一切如故,彷彿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至,在小明辰眼裡,新年依舊是很多好玩的事很多好吃的東西。二月的某個夜裡,秦敏將沉睡的小明辰抱上馬車,離開了大秦皇都。留了一番信,信中說不必擔心和明辰,也不必尋他們的去出,會不定時派人來信詢問影子的下落,讓顧北月一定一定把影子找回來,死要見!
小明辰睡得可香可香了,秦敏無聲無息,淚流滿麵。不知道如果當年在無涯山上離開了,這些年日子會是怎樣的。但是,很肯定一點兒都不後悔留下,更不後悔生下明辰。
蘇小玉說的太對了,這些年是安穩的,靜好的。哪怕再艱難,隻要是同他一起麵對,那都是安穩的,靜好的。可是這些年來他的艱難,卻是缺席的。
與其說是他讓缺席,倒不如說走不近他,渡不了他。
救得了他的命,卻終究渡不了他呀!又或者,一直都是自作多,其實,他並不需要任何人渡……
馬車漸漸遠去,消失在夜裡。
幾乎所有人都誤以為秦敏是責怪顧北月,負氣離家出走,就連不知道真相的明辰,都也一直以為娘親是生爹爹的氣了才離家出走的。可實際上秦敏卻是不想再讓顧北月多一份心了。
從秦敏出宮那一刻起,顧北月就一直跟著,一直跟過了冰海。至於,他到底知不知道秦敏離開的真正原因,也就隻有他自己知曉了。
這一別,便是數年。一如他說的,他一直都在,隻是,和明辰都不知道……
“秦敏,你睡了嗎?”
顧北月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秦敏的回憶。秦敏緩過神來,發現他們已經出藥王穀,回到神農穀裡了。雪,還是漫天飄飛著,令人分不清楚這是夢還是現實,是記憶中還是當下……天才小藥妃,
天才小藥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