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慈以為司鳶不相信的話，於是語氣急了：“司鳶，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話？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找蘭明珠，我會親口跟他說……”

司鳶從震驚中回過神，製止了皇甫慈繼續往下說。

司鳶臉有些白，語氣有些：“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話，隻是……”遲疑著，沒有繼續往下說去。

皇甫慈見這樣，還以為是在擔心外界的影響，和蘭明珠在一起，會遭到無數人的反對。

“我早想好了，隻要你跟蘭明珠復合，我會主提出解除婚姻，而且我會跟皇甫那邊的人說，都是我一個人的決定，跟蘭家和蘭明珠都無關。總之，我不會拖累蘭明珠。”

司鳶瞪大眼，沒想到皇甫慈居然細致至此。

皇甫慈明明著蘭明珠，婚五年，蘭明珠沒一下，不恨這個男人就罷了，居然還死心塌地為他著想，甚至放手自己的幸福，全他跟別的人。

這樣的襟和態度，讓司鳶到有些無麵對。

比起五年前為了全蘭明珠而離家出走，皇甫慈這種將自己的婚姻拱手讓人的做法，更讓人敬佩。

可皇甫慈越是這樣好，司鳶心裡越是不好過。

看著皇甫慈臉上的真切和急迫，這張麗的臉，盡管連妝容都快哭花了，可還是那麼麗，那麼高貴。

司鳶越發覺得自己那麼渺小。

瞞得了所有人，卻瞞不了自己的心。

五年後回國，不是沒存著一私心的，雖然從來沒有想過跟蘭明珠復合，但心裏卻盼著，能跟深的男人更近一點。

即使是什麼事都不做，可隻要跟他接近一點，這顆心便好像安定了許多。

即使從不見麵，但能從旁人裡聽到關於他的隻言片語，也覺得是一種安。

而從梨園那件事後，就心神不寧，覺那層親的關係後，心的想法居然漸漸有些搖。

開始會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夢裡麵，不是蘭明珠對噓寒問暖，就是倆人依偎著說著話，那是夢裡麵最好的場景，卻在醒來後，還被記掛在心頭。

所以此刻，聽到皇甫慈說這些發自心的話，才會心虛，心慌甚至自責。

在皇甫慈麵前，本抬不起頭來。

皇甫慈說了這麼多，見司鳶一直不吭聲，隻是一張小臉繃得的，看似在掙紮不已。

不相信司鳶已經不蘭明珠，人的直覺告訴，司鳶不是不，而是不敢。

隻是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決定，就是司鳶自己的事了。

“你考慮看看吧，不急。”皇甫慈又了眼角，看到被弄臟的手帕，不苦笑了下，“你的手絹已經臟了，我就不還給你了，我走了。”

皇甫慈說完就站了起來，轉要離開。

“等一下。”司鳶好似大夢初醒，趕住了皇甫慈。

“你答應了？”皇甫慈扭頭看過來，臉上分不清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多點。

“不是。”司鳶有些張，抿了抿角，勉強沖皇甫慈笑了下：“皇甫小姐，我很謝你今天說了這麼多，你人很好，蘭明珠亦沒有錯，隻是……”

司鳶眼眶泛紅，微微哽嚥了下，才繼續說道：“隻是我跟蘭明珠早已是過去式，我跟他不可能在一起。皇甫小姐，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好嗎？”

“什麼事？”皇甫慈心裡頓時輕鬆了下，從司鳶的語氣其實已經猜到，對方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你繼續做蘭夫人，好好照顧他，做他一輩子的……妻子！”說完這話，司鳶眼眶的淚突然落。

不得不扭過臉去，抬手快速地拭了臉上的淚。

皇甫慈心裡一震，雖然猜到了司鳶會說什麼，但當司鳶真的說出來，還是到十分地驚訝。

司鳶一直深著蘭明珠，為了這個男人，不顧自安危去找解藥，就連自己的命都可以舍棄。

可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擺在麵前，司鳶卻不願意接，甚至毫不猶豫就拒絕了。

皇甫慈知道這是司鳶的心裡話，因為司鳶就是這麼好一個子，用蘭明珠的話來說：司鳶是這世上最值得被好好對待的子！

蘭明珠說的沒錯，司鳶的確值得一個好男人神嗬護一生！

皇甫慈看著司鳶臉上的堅定，知道自己今天再說什麼都沒用了，不暗暗嘆息了一下。

“司鳶，你真的不多考慮一下再答復我？”皇甫慈還是問了最後一句。

司鳶搖搖頭，臉悲痛卻堅毅：“這就是我的答復，謝謝你。”

皇甫慈隻好轉離開。

看著皇甫慈的影越走越遠，司鳶眼眶裡的淚，終於像是珍珠一般一顆顆落。

捂住了，跌坐回了椅子上，哭得不能自已，最終趴伏在桌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好心痛，好心痛……

心痛得像是刀絞一般。

知道自己放棄了一個最好的機會，可以跟蘭明珠重新走到一起的機會！

可是能怎麼辦？

蘭明珠跟皇甫慈纔是合法的夫妻，他們在所有人眼中，是最般配的一對璧人！

他們的婚姻，涉及的不僅僅隻是，還有很多外在因素。

如果真像皇甫慈所說的，去向外界宣稱跟蘭明珠解除婚姻，那後果隻會不堪設想。

蘭家跟皇甫家會鬧得不可開，就連蘭明珠和皇甫慈倆人，都會到各自家族的嚴厲懲罰。

如果事演變這樣，那五年前的離開全又有什麼意義呢？

司鳶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偉大的人，不會像那些奔赴沙場的戰士一樣勇敢，為國捐軀。

但為了心的男人，作出必要的犧牲，還是會去做。

……不會後悔！

從厲家出來，皇甫慈走得很急很快。

心跳如擂，皇甫慈說不清心裡是一種什麼樣的心。

沒料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不，不是一點功都沒有，至明確了司鳶的心意和態度。

原本皇甫慈是要撮合司鳶跟蘭明珠，可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司鳶不會跟蘭明珠在一起！

沈若初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