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賀威廉這個名字,秦寒梟差點都要將他忘記了。
隻不過現在想來,他還真是對對方有些抱歉。
因為之前,讓賀威廉通過他們家對徐世民下封殺令,可是家族生意,他並沒有真的掌握在手中,隻能回家勸說父母。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不過對於現在來說,似乎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徐世民已死,孫徐佳也逃走了。
這封殺令,還真是沒有用了。
恐怕賀威廉那個暴躁脾氣的傢夥回來後,定然會要找自己麻煩,和自己好好理論一番。
不過他現在更期待看到那個傢夥知道自己和白梓玥已經往後的表,定然會十分好看彩。
這也許是秦寒梟第一次如此期待見到那個厚臉皮的傢夥吧。
和張震張晨父子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後,他便開車離開了張家,回到醫院。
他沒有忘記和母親的約定。
咚咚咚,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破了房間中的寧靜。
「進。」
房門被輕輕地推開,出那張自己看著長大的俊,顧英角揚起一抹微笑,眼神也變得極盡溫。
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期待自己兒子長大的母親一般。
「寒梟,我等你很久了。」
「恩,你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來,坐到我邊吧,我們母子兩人好久都沒有談過心了。」
秦寒梟抿著角,輕輕的坐到顧英的邊,目漸漸變得懷念,「是啊,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談心過了,我記得自己剛開始接手公司時,遇到工作的麻煩,你總是會耐心的和我一起商量對策。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見麵,似乎隻有爭吵了。」
「……是從我讓你娶徐佳開始。」
帶著懊惱,顧英心口一痛,悔不當初自己有眼無珠,為何要輕信了那個人的鬼話。
一陣沉默,兩人似乎都因為徐佳的名字,再一次陷了僵局當中。
過了許久,心中已經釋然的母親才繼續開口,「寒梟,今天看到小糖和墨墨,我彷彿看到了你小時候的樣子,我回憶了很多,從孩子口中聽到白梓玥對他們的教育,我才發現這些年,自己真的太自私了。是我對不起你,讓你不能和其他孩子一樣,有一個快樂的年。」
秦寒梟微微一愣,有些驚訝自己這個固執的母親,竟然態度突然轉變,就連語氣也是這樣的和。
「寒梟啊,當時我逃走,去找孫,其實都是因為當時和我說,可以幫我想辦法不進監獄。但是我去了之後,才發現他們本就是想要將我當要挾你的工。」
「隻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逃走的希了,直到我的手指被生生砍掉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有眼無珠,竟然還覺得這對母是善良的人。」
顧英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這輩子,是真的輸了,輸給了自己的自負和自以為是。
秦寒梟看著自己母親那雙憂鬱的眼神,心口一痛,輕輕地將手放在的手背上。
「媽,我還是那句話,你在我心裡,永遠是我的母親。若是你想明白了,知道自己的錯誤,我還是你的兒子。」
「寒梟,我想明白了,其實當我覺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刻,就已經後悔了。我終於明白你父親、爺爺,還有那個人離開時,是多麼的絕。其實我現在說孫和徐佳殘忍,我自己和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顧英將頭緩緩轉過,角帶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用僅有的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臉頰上,眼淚一瞬間溢滿了眼眶。
「寒梟,媽媽老了,應該為自己的罪行承擔責任了。我會去自首,但是在這之前,我想完最後的幾個願。」
一直都是堅強如鐵的霸道總裁,看到自己母親那微紅的眼眶,心頭一酸。
母親想要去自首!
他雖然當時一直在勸,可是真的到這一刻時,他的心卻痛的無法呼吸,那種痛的覺,仿若整個心臟都要被撕碎了一般。
「媽,你有什麼願?」
「第一,我想去看看那個人的孩子,也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我知道,他因為我當時給他吃的毒藥,變了一個傻子,我想要去看看他。」
「好,他現在和二叔在老宅住著,隻要你恢復了,隨時都可以去看他們。」
「我第二個願,就是想要和小糖和墨墨多相一些時間。看到他們,我就看到了曾經快樂的時。尤其是今天看到你和白梓玥在一起的樣子,我就好像看到當初你剛出生那會,你爸爸對我也是這樣的溫。真是可笑,都這麼多年過去,你也長了一個大人,我才發現,其實你父親當年對我是有的。」
「隻是我那個時候不懂,被你外公外婆寵壞了,對你父親總是無理取鬧。我想他曾經想要試著我,也確實將心放在我上過,但是我自己不爭氣,錯過了。」
顧英的眼淚速速滾落,臉頰上滿是淚水。那哀傷的樣子,讓人心痛。秦寒梟放在手背上的手,不由了。
「……媽。」
「兒子,其實你父親離開我,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但我那個時候就是一個瘋子。我要去自首,恐怕我進去之後,這輩子就再也出不來了,你就讓我說完吧。咱們母子兩人相的時間也會越來越,不過好在你終於找到了一個好人。」
「看到你和白梓玥在一起,我第一次看到你眼裡是有溫度的,不再是那個冰冷冷的人了。我想,這就是你們年輕人所謂的,也是我一直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媽媽曾經有,卻自己弄丟了,所以我希你一定要牢牢的抓住,不要丟了。」
「恩,我會的。這輩子,我會一直和梓玥在一起。」
「恩,好,我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的給我添了一對孫子,還是一對龍胎,真是讓我太高興了。這樣,也算是讓我進去之後,沒有了任何憾吧。」
秦寒梟聽著母親如同代後事的語氣,心頭如著一塊沉重的巨石,讓他不上來氣,眼淚悄無聲息的從眼眶中緩緩流下。
和小時候一樣,溫的手為他拭去眼角的淚水,那個記憶中溫善良的母親再一次回來。
隻是,終究還是回來的太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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