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玥一夜都睡的不是很踏實,被各種夢境纏繞。
一閉上眼,腦海中便浮現出顧英臉蒼白無力的模樣,心生愧疚。
要不然就是再次昏沉睡去,又夢到了張白將臉上的麵摘下,一臉溫的看著,將擁懷中,真切的溫度是那樣的真,彷彿自己真的墜一個溫的懷抱。
這樣的溫度,終於將人上的寒霜驅散,讓角出一抹微笑,沉沉的睡去。
隻是不知道的是,這並不是一個夢,而是同樣因為夜不能寐的男人,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抱著被揭穿就坦白的心態,悄然避開了監控的視角,潛房間。
看到床上的小人一臉苦楚,似乎做了噩夢,秦寒梟心中擔憂更甚,輕手輕腳的將擁懷中,如同以前養的習慣,兩人相擁才能好眠。
後半夜,兩人都陷了沉沉的夢想,掃去一聲疲憊。
在天未亮的時候,男人如鷹的眼眸瞬間睜開,看了看窗外,心下一狠,還是決定不能在這個時候,和人坦白。
鬼魅的影快速的翻出窗外,房中的人到上再次被寒氣包裹,不由皺起了眉頭,卻並沒有睡醒。
而秦寒梟在剛翻進自己房間的時候,便看到夏晨正淡定的坐在床邊看書。
他頓時一愣,下意識的將手放到了腰間防的武上。
此刻他沒有戴麵,必然會被這個男人認出。
「秦總,你不用這麼警惕,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份了。」
聽到這話,本來繃的心,反而放鬆了下來。
這兩天的相,秦寒梟也能察覺出來,他們是二叔的人,對白梓玥也算是忠心,間接來說,就是自己的人。
而且對方竟然一早就知道自己的份,而沒有揭穿,那就更說明他是自己人。
「恩,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這個嘛,我能說自己沒有認出你,但是卻認出你這張人皮麵了嗎?」
「什麼意思?」
「秦總,不用張,我是秦爺的人。當初你遁地躲藏,還是我暗中幫你拖延,要不然估計你是無法悄然失蹤的。」
秦寒梟眉頭鎖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見他表麵風雲輕淡,但心裡明白,這種人纔是最恐怖的。
「你剛剛說認出這張麵是什麼意思?」
「我想你買下這麵的人,應該是張師傅吧?」
「恩。」
「張師傅是我的老朋友,我曾經在他家裡見過這張剛做好的麵。你知道的,像我們這樣的組織,這些麵師傅都隻能終為一個勢力效力,所以張師傅隻能給秦爺的人供貨。而組織中每個人使用的麵,我都會過目,無人用過你這張麵。那唯一的解釋,就是秦爺無條件信任的人可以隨意使用這些資源。」
「而你是秦爺最寶貝的侄子,也隻有你,纔可以讓他將全部的東西都付給你。」
秦寒梟輕輕地點了點頭,嘆這人的觀察力和記憶力著實恐怖。心中更是佩服自己這個看似懶散的二叔卻有著一雙慧眼,竟然能發現這樣的人才。
「恩,你分析的不錯,也很聰明。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二叔對我可不是真的無條件信任。就像這百人殺手團和傾城集團,我就一無所知。」
夏晨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坐下後,才輕笑道:「秦總,秦爺將這些外之給白總,不就是變相給你了嗎?」
「哈哈,你說的對。我二叔最近去了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秦總,我在這裡等你,就是為了將秦爺留給你的書信付給你。」
看到麵前的牛皮紙袋子,秦寒梟頓時一愣,心底有種不好的預。
他家二叔最是一個不喜歡死板的人,曾經還說過,最討厭牛皮紙袋子給人寫信,這樣會顯得有些抑。
所以在小時候,有一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看到二叔用各種花花綠綠的信封給筆友寫信,還名其曰給生活來點。
可麵前這個牛皮紙的袋子,讓他嗅出一詭異的氣息。
「我二叔發生什麼事了?他從不會用這種信封的。」
夏晨臉凝重,輕輕地點了點頭,眼底布滿傷。
「秦總,你想要知道的容都在信裡,至於秦爺寫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的任務就是將這份信給你。本來我是準備過段時間去h市送給你的,但是現在你既然就在邊,所以我決定提前給你。」
秦寒梟接過信封,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對他說著:「不要開啟,千萬不要開啟。」
心裡聲音起到了作用,他將信封放到桌麵上,仿若看著一枚定時一般,不願靠近。
「好了,秦總,我的任務已經做完,至於這封信,你要如何理,就看你自己的心了。」
夏晨緩緩起,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的服,便大步走出了房間。
在準備關門的時候,他突然轉說道:「哦,對了,秦總,白總似乎對你有所懷疑,你這幾天小心一些。不過我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就算是白總知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如果說的話,對你反而是一件好事,這樣你就不用每天晚上像做賊一樣,翻窗進屋了。」
秦寒梟角搐,待房門關上,將注意力再一次放到桌麵的信封上。
要不要看?
好奇心驅使他想要開啟,但是理智又在告訴他,麵前的這個信封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很有可能開啟後,這世界就要改變。
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將信揣進了口袋中,暫時不想去看。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已是十點,霍哲再次開車前來。
「白總,他們來了。」
白梓玥微微一愣,知道他說的是杜建剛和徐東武,「好,等我一下,我進去收拾一下。」
「恩,不著急,我和他們約定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在v市最大的酒樓,為他們接風。」
「接風?按照這兩人的格,估計你一進門,就會被揪著領大聲質問了。」
人輕笑一聲,心事重重的向臥室走去。
寂靜的房間中,纖細的小手,將一張麵容俏麗的麵有些笨拙的到自己的臉上,再次看向鏡子時,鏡中,已經完全變了一個陌生的麵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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