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心知自己這個時候,無論對徐東武說什麼,他都不會走出自己低沉的心。
「哎,徐東武,我真的希,你可以走出自己心佈置出來的牢房。若是你一直這樣,最終隻會害了自己。況且二叔如果還活著,肯定不希看到你這樣。」
「白總,您不用說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但我真的無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秦爺最後的樣子,你們沒有看到。若是看到的話,必然會和我一樣,心中隻有報仇這兩個字。」
電話中的男人出一痛苦,約間還有些抖,仿若一直在強忍淚水。
白梓玥眼眸一沉,沒有繼續勸解,隻覺心頭一陣痛。
秦二爺的,他們並沒有看到,因為高度的腐爛,再加上長久的海水浸泡,早就已經麵無全非,不用看,就已經可以猜到是什麼樣子。
和秦寒梟兩人這段時間,都刻意迴避這個話題。
就好像隻要他們沒有看到秦風冰冷的,那個總是喜歡叼著厭倦,角帶著笑的中年大叔,就還活生生的存在於他們的生活之中。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全都避開了這個敏的話題,一直不願。
就連二叔的後事,現在也全都由顧英和徐東武在理。
在長久的沉默中,白梓玥聲音有些乾的說道:「徐東武,你是不是覺得我和寒梟這段時間沒有提及二叔的事,太過於冷?」
「是。」
沒有片刻猶豫,徐東武直接說出自己心裡所想。
雖然他也看到過秦寒梟低沉抑的模樣,也知道,對方心裡的痛苦不亞於他們任何一個人,但他始終都無法接已經過去這麼久,對方都沒有問過一句。
哪怕,隻是打電話問一句什麼時候出殯,他們也可以接。
「哎,徐東武,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有怨言,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倆並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樣淡定。我們心裡也有屬於自己的苦,寒梟是二爺的親人,二爺留下來的東西,更是護著我和寒梟走到今天,我們對他的,早已經超於親。」
「可就因為這樣,我和他心中更加清楚,二叔的仇,必須要報。但必須要有一個時間過程,不能立刻就去報仇,所以,隻能等一個時機。我們必須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敢有片刻的怠慢,隻要稍微出一點的鬆懈,那所有的堅持都將付之東流。徐東武,我和你說這麼多,並不是想要教訓你,隻是想要告訴你,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才能給二叔報仇!」
人聲音中特有的溫,加上那如鐵般的堅定,沉重的擊打在徐東武的心口。
他深吸了一口氣,回味著剛剛的話,也明白是自己鑽進了死衚衕,心中的恨意,變了漫無目的的抱怨。
隻要有人沒有在意秦爺,在他的心裡,那就是仇人。
但他卻忽略了白梓玥和秦寒梟現在的境,忘卻了他們此刻麵臨的困難,要比表麵上看起來的還要艱難。
「白總,對不起,我這幾天有些失態,確實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
「恩,徐東武,我能理解你的心,但若想要報仇,就必須頭腦清醒,不要再讓仇恨矇蔽了雙眼。咱們是要報仇,但也不能讓二叔打下來的天下,毀在咱們手中。」
「白總,我明白該怎麼做了。你放心,我會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絕對不會讓你失。」
「能聽到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徐東武,這場戰爭才剛剛開始,你必須要時刻警惕,不能因為一些無關要的緒,而讓你陷自己製造的死衚衕中。我們都要加油,我相信,一定可以為二叔報仇的。」
「恩,對!我們一定要為秦爺報仇!」
終於,那嘶啞低沉的聲音再一次有了活力,也更為堅定。
雖然還是那樣沉重,沒有以往的輕鬆,但也已經讓白梓玥仿若看到那個時刻都活潑開朗的徐東武再次回來。
「嗯,你先幫我聯絡陳兵,我們要開始反擊了。那些藏在背後的人,咱們一個都不會放過!」
「是,白總,我這就給陳兵打電話。」
「好,我這邊還有些事需要理,忙完後,我會給你回復。」
「恩。」
掛掉電話,白梓玥嘆了口氣,更顯疲憊。
看到站在門口的百目,纔想起來,會議室中還有兩個不速之客。
米蘭和薑天海,這兩個傢夥突然來這裡,絕對是黃鼠狼給拜年,沒安好心,可不能掉以輕心了。
想著,人便臉逐漸堅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角微揚,出職業特有的自信笑容,然後緩步走出辦公室。
「百目,他們在會議室裡說了什麼?」
讓兩人等了足足兩個小時,按照薑天海那個傲慢的富家子格來看。
估計他此刻早就已經失控,和馬赫與之前一樣,在會議室中進行了一場大破壞。
隻可惜,答案和的預想,卻是背道而馳。
「白總,米蘭和薑天海在會議室中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
「哦?難道沒有發脾氣,或者罵人嗎?」
「沒有,兩人一直都很安靜,除了要求添水,就一直各自看手機,也沒有說過話。」
「嗬嗬,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看來這兩人還真是沉得住氣。百目,你等會兒就在門口,時刻準備著,估計等會兒,他們便會提出一些無理要求。」
「好的,白總,我就在會議室門口,隻要有況,您就喊我的名字。」
「恩,還有,下去讓李輝也守在門口。告訴他,若是聽到我水杯掉到地上的聲音,就直接衝進來,不用猶豫,直接製服兩人。」
米蘭和薑天海就是兩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傢夥,若是李輝出手,估計不到十秒鐘,就可以輕鬆搞定。
「哦,對了,他們兩人有沒有帶保鏢?」
「沒有的,他們來的時候,什麼人都沒有跟著。不過門口的保安說,在兩人來了之後,門口就出現了一輛白的麵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