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劉瑾等人以為他顧青在皇帝麵前本不敢放肆,可他們錯了!
直到現在都還冇有弄明白!
在皇帝當前所遇到的況下,他顧青隻需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讓皇帝親眼看到他的強大,並且意識到,想要破開東廠、西廠、閣等多方勢力的層層束縛,就需要給他足夠大的權利!
他越囂張、越狂妄,皇帝便會越意識到這一點!
並且對他就更加信任!
因為在皇帝看你來,他顧青就是一個孤臣——毫無背景人脈,除了依靠皇帝、忠誠皇帝之外,再無其他道路!
所以……
此時此刻,在全場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顧青右手猛然抬起,然後狠狠落下!
接著,步伐聲陡然響起,數十名兇神惡煞的錦衛快速衝了進來,將除了皇帝、太後之外的所有人,全都包圍了起來你!
“鏘!鏘!鏘!”
數十柄繡春刀齊齊出鞘,指向了包括許正清在的北鎮司七名千戶!
刀芒閃爍間,便聽到顧青冷冽至極的聲音陡然響起:“範椒大人,你的事……犯了!”
話音剛落,神刀方南形一閃,便聽見‘蹭’的一聲,繡春刀出鞘斬出一刀華,接著——跪在地上的範椒還還冇來得及有任何作,卻突然形一僵,眼中浮現不可思議之。
“呲呲~”
寂靜的院中,忽然響起輕微的響聲,範椒的脖頸,陡然冒出一線,細的鮮從中飆飛而出,似噴泉一般。
一刀割!
所有人都冇有反應過來,著這一幕,愣愣出神。
而顧青,則是笑容滿麵的看向許正清,輕聲道:“許大人,這下子……北鎮司應該有缺了吧?!”
許正清懵了。
魏忠賢、曹正淳懵了。
劉瑾、雨正初、魚朝恩也懵了。
院中以陸元青為首的三位閣大學士,包括文武百也都懵了。
當著皇帝的麵殺人?
殺的還是錦衛的千戶?
這是怎樣的潑天大膽!
這顧青,是他孃的瘋了嗎?!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他們本就冇有反應過來!
快到他們的腦子到現在都冇有轉過彎來!
範椒被殺之時,許正清就站在他邊,按理來說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擋住這一刀,甚至是將範椒推開,避過這一刀!
可任他無論如何都冇有想到,顧青竟然敢在這裡殺人!
最關鍵的是,他當著皇帝的麵殺人之後,竟然還若無其事的詢問我——難不在他看來,隻要範椒死了,這個空出來的職位就能落到他的頭上?
這特麼的是一個瘋子吧!
就在許正清滿臉不可思議的時候,此時其他人也終於是反應過來。
“大膽!”
“竟在前殺人,實是喪心病狂!”
“快,護駕!”
前所未有的震驚下,東西二廠的太監,乃是閣陸元青等人和文武百一邊指著顧青厲聲大喝,一邊護衛在皇帝麵前,將其保護起來。
此時的皇帝,仍舊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久久都冇有回過神來。
圍在太後邊的魏忠賢、劉瑾等人,不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喜。
“原本還頭疼怎麼製這姓顧的,冇想到他自己作死,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
想到這裡,西廠劉瑾立刻用他那尖銳的聲音,大聲喊道:“快,派人調集大高手護駕,保護皇上和太後!”
說著,看著還愣神的許正清等人,怒聲道:“還愣著乾什麼,趕抓住此人,將其刀砍死以儆效尤!”
“啊?!”
許正清陡然醒悟過來,連忙就要招呼院外的其他錦衛和東廠番子,可就在此時,卻聽到顧青說道:“許大人為錦衛鎮使,應該知道咱們錦衛的職責是什麼吧?”
說話之時,顧青的表十分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波瀾不驚。
以至於讓許正清聞言之後,都愣了一下。
不待許正清說話,顧青邊的應含就說道:“錦衛乃是天子親軍,掌直駕侍衛,巡查偵緝,任何對皇上不利的人,都是錦衛的敵人!”
這啥意思?
眾人聞言,都是一頭霧水。
可還不等他們說話,便聽到應含獰笑一聲道:“範椒勾結東瀛,意圖謀反,現已經被錦衛誅殺,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所有人都被應含這句話震的啞口無言——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胡說八道!”
許正清反應過來之後,頓時氣極反笑,指著顧青喝道:“真是一派胡言!”
“範椒乃是本親手提拔上來的,對皇上、對朝廷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行此大逆不道之舉,陛下,這分明是……”
話還未說完,卻頓時戛然而止。
許正清猛然發現,當他這句話說出來之時,顧青、郭心遠、陸文忠等人以及數十名錦衛全都將目注視了過來。
那目當中,帶著獰笑。
而他們的表,更是十分怪異。
“不對!”
“有謀!”
許正清心神一,忽然閉口不言,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曹正淳,可就在此時,卻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這麼說來,許大人是承認了這範椒是你心腹?”
聲音不大,可聽在許正清的耳中,卻無異於晴天霹靂!
當場便震得他軀狂震,表凝固!
這特麼……
這說話的語氣……
為錦衛北鎮司的鎮使,他如何聽不出來,這種語氣,分明是要給他編製罪名啊!
果不其然,下一刻,顧青的聲音就陡然響徹,傳遍了整個院中——
“許大人,你通番賣國、結黨營私、攪朝綱、貪贓枉法,更是意圖刺殺皇上的事,敗了!”
……
靜!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這短短的一句話,卻給全場所有人造了極大的衝擊力,比之範椒的死,要令他們震撼千倍萬倍!
這顧青……竟然直接將矛頭指向了許正清!
錦衛北鎮司鎮使,朝廷授予的從四品大員!
“瘋了!”
“這顧青,簡直喪心病狂!”
所有人都懵了!
今日能來到這裡的,哪一個不是混跡場多年的老狐貍。
對於他們而言,錦衛貪贓枉法、結黨營私很新鮮嗎?
彆說錦衛了,在場的這些人裡,哪一個冇有結黨營私?哪一個冇有收取下的孝敬?哪一個冇有給上送過禮?
至於攪朝綱……不是看不起許正清,就憑他一個破落的錦衛北鎮司鎮使的職位,還真冇有這個資格!
要是放在開國之初,或許還有幾分可信度!
而通番賣國,刺殺皇上……這就更可笑了!
他區區許正清不過皇帝家奴曹正淳養的一條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不敢有半點這樣的想法!
要不然,事敢泄出去,曹正淳第一個就先滅了他!
所有人都知道,顧青所說的這些罪名,全都是構陷罷了!
網羅罪名、栽贓陷害,這本就是錦衛最拿手的本事!
而之所以讓全場所有人驚駭,尤其是魏忠賢、劉瑾等東西二廠的人如此震驚,其原因就在——以往都是他們栽贓陷害彆人,什麼時候會有人拿同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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