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小九,不許胡鬧秦離非並沒躲,隻是側了側子,沒讓沈聽雪打臉。
啪的一聲,那一鞭子在了他右肩上,肩頭的服撕裂,出一道目驚心的痕。
容戰給沈聽雪做的這鞭子,打人是真的狠,比一般鞭子鋒利許多,上麵細細的倒刺打皮裡再出來,能帶出不碎。
疼是真疼,秦世子差點給疼哭了。
「九小姐,手下留!」
秦楠立刻跪了下來。
沈聽雪看到秦離非肩頭上的也是一怔。
那一鞭的確打的厲害。
可以秦離非的武功躲開很容易。
還想多幾鞭解解氣,雖然不一定能的中。
誰知這人竟然隻是側了側。
「小九,不許胡鬧。」
沈廷皺了皺眉,出言阻止,「怎麼打人呢?」
雖說他寵著兒,但也不許兒這般無禮。
沈聽雪也有點心虛,嘟囔道:「我也不知道他不躲的,他又不是躲不開。」
「上次在山上把我扔給黑人,自己跑的時候可是快的。」
「還有那次我被抓,也是因為外麵傳言我是這位秦世子的紅知己,結果最後害的我落到何慧琪手裡,差點就死了。」
看到秦離非這張欠揍的臉,沈聽雪便想死他。
不過也隻是說說而已。
秦世子笑著點頭,「對對對,都怪我,所以我這不是專程賠禮道歉來了嗎?」
「一鞭子夠不夠,不夠再打幾鞭子?」
秦世子態度好的讓人咂舌。
他笑嘻嘻的看著沈聽雪,認真道:「別不信,我人就站在這裡,隨你怎麼罰如何?」
下一刻,他麵前站著的換了定北王。
定北王的個頭比他略高些,人也略強壯些。
兩人這麼一對比,秦世子的氣勢瞬間有些矮。
秦離非了鼻子,「王爺,我跟小丫頭說話呢,麻煩您讓讓。」
容戰嗤笑一聲,「離本王的未婚妻子遠些,不然本王隻能讓國公府正月裡辦喪事了。」
秦離非:「……」
「小七,給秦世子包紮一下。」
沈辰無奈出言,笑看著妹妹道:「好了,打了一鞭子也該出氣了,剛從外麵回來坐下來喝杯熱茶,暖暖子。」
沈聽雪收了鞭子,瞄了一眼秦離非的傷口。
沈辰知道他妹妹向來心。
按理說秦離非以前乾的那些混蛋事,打他一頓也是對的。
隻是人被打傷了,妹妹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當然,沒人知道秦世子曾經的份,不然八個哥哥都要挽起袖子番揍了,哪裡還有這麼好的待遇。
一向摳門的秦世子,今日突然大方起來。
不但帶了一桌子禮擺在那,每個人都有份,還還了部分上次借衛收的銀子。
剩下的暫時還不了的,秦世子寫了欠條給了三公子。
上次他卻有敲詐嫌疑,因此三公子也沒客氣,命人收了那欠條。
「王爺,我又沒別的意思,小丫頭也是我的妹妹,以後我就是九哥了。」
秦世子大言不慚的將沈聽雪了小十。
容戰臉一冷,手就想暴揍秦離非。
「好了,別手。」
沈辰手攔在了兩人中間。
容戰看在舅哥的麵上才沒一拳把秦世子的腦袋打爛。
沈聽雪心,他可不心。
若不是之前秦離非沒回來,他早打上門去把人揍一頓了。
沈容幫秦離非理著傷口也道:「秦世子的傷還未恢復,小九若想出氣以後再出氣。」
「哼,你們都不疼我了。」
小姑娘氣呼呼的嗑著手中的瓜子,瓜子被咬的嘎嘣響。
沈弈挑眉,「可不關我的事,當初我說要打死這小子的是你六哥與七哥不樂意。」
「我可沒管。」
沈澈不幹了急忙解釋,「秦楠帶著他們家主子跑到神醫穀求醫,你七哥醫者仁心,一見人了傷立刻帶進去醫治,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那又不是我的地盤,我說了可不算。」
沈容無奈一笑,專心給秦離非包紮傷口,並未說什麼。
他能說什麼,哥哥們把責任都推給了他。
隻盼著妹妹大人有大量別與他計較,千萬不要等人走後手。
沈聽雪白了沈容一眼。
都怪七哥!
見此,秦離非忙道:「這事可不能怪七公子,都怪秦楠,是秦楠死乞白賴的求七公子救我的。」
秦楠麵無表的背黑鍋。
沒錯,都是他的鍋。
秦離非還想留下來蹭午飯。
在神醫穀那些日子他與沈容沈澈相的都不錯。
六公子看似很嫌棄他,其實還有些欣賞。
然而,定北王聽說他要留下來蹭飯,臉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而秦世子則直接一屁坐了下來,毫沒有客氣的意思。
容戰嗤笑一聲,再也忍不了,手拎起秦離非的領,直接從將軍府拎了出去。
砰地一聲,秦世子被扔進了馬車。
玄風玄徹在將軍府外跟個門神似的守著。
隻要秦離非敢往前一步,玄風玄徹手中的劍怕是要染了。
將軍府的守衛愣愣的看著。
姑爺這脾氣有點嚇人啊。
「世子,咱還是回府吧。」
秦楠上了馬車,看著世子又滲出的傷口無奈道:「您上的傷還未痊癒,需要多休養,剛剛七公子也是這般囑咐的。」
秦離非半躺在馬車裡,臉有點白。
他把玩著手中的酒壺,嗤笑一聲,「回去天天聽我娘嘮叨怕是死的更快,去別院吧。」
「世子,那別院也沒好好收拾,天寒地凍的不利於您養傷。」
「沒事,回頭你去府中多拿幾條棉被就是了,在府中呆下去我這條命都沒了。」
秦離非了太,心煩躁的很。
他回來之後,娘親沒問他臉那麼難看是否出了事,也沒問他在外麵過的好不好。
隻抓著他罵他沒出息,就知道出去惹禍,連一個庶子都比不上。
魯郡主還著秦離非一定要娶個公主回來,必須狠狠的秦軒一頭。
甚至為了讓秦離非娶上公主,魯郡主已經在悄悄的運作了。
秦離非留在國公府還不如在外麵來的自在。
馬車剛走,秦離非便出現在了將軍府門口。
他抱著手中的劍,神漠然的看著那輛馬車,似乎在想什麼。
玄風注意到蘇不歸異樣的神,不解的看了一眼,而後迅速收回了目,依然綳著臉守在門口。
等容戰晚上從將軍府離開的時候,玄風才說起這事。
容戰暗地裡讓玄風注意著蘇不歸的一舉一。
但他沒派人去打探。
蘇不歸武功深不可測,即便他親自去探也未必能保證不被發現。
私下裡打探嶽父大人的舊友可不太地道。
容恆回府之後與淳於燕又吵了起來。
兩人甚至還了手。
淳於燕這次也沒示弱,對著容恆的臉就是一掌。
容恆一腳踹過去之後,淳於燕便抱住了容恆的死死不放,甚至還在院子裡毫無顧忌的往下拽容恆的子。
二皇子哪裡跟人這樣打過,氣的差點殺了淳於燕。
淳於燕也是瘋了一樣,被打在地上多次都爬起來,甚至還在容恆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死活不肯放開。
等被拉開的時候,容恆的手背上竟然被活活的咬下了一塊。
容恆將淳於燕關了起來。
淳於燕邊的衛早被容恆殺了,留下的幾個侍衛則了容恆的眼線。
是以淳於燕派人送往西陵求救的書信,一封封的全被容恆劫了下來。
之後容恆派人模仿淳於燕的筆跡,無關痛的寫了幾封信送去了西陵。
淳於燕本來就是一顆示好的棋子,在西陵本不重視。
即便那幾封信有些不對勁,也沒人會認真追究。
西陵老皇帝早就不管這兒在北啟過的如何了。
初一到初十,沈聽雪都在將軍府裡窩著。
人搭了戲檯子,兄妹幾個天天嗑著瓜子聽戲。
聽完戲沒事的時候,就練鞭法,還被蘇不歸撞見了幾次。
蘇大俠一向孤傲,不喜歡指導人,但是看了幾次之後實在忍不住了,站在一旁指導了沈聽雪兩句。
把九姑娘罵的狗淋頭,差點扔了鞭子再也不學武了。
的武功在天下第一劍客眼裡已經爛的想捅死了,因此說話的時候也沒客氣。
這日沈聽雪又被蘇不歸罵了個狗淋頭,氣的九姑娘鞭子一扔,跺了跺腳道:「怪不得當年太妃沒跟您在一起,您這樣的能找到媳婦纔怪了!」
九姑娘氣沖沖的回去了。
蘇不歸站在原地皺了皺眉。
這小姑娘脾氣怎麼這麼壞,真跟敏兒當年一樣。
回去之後,沈聽雪也顧不得與蘇不歸生氣,拿了自己的嫁妝單子來。
明日將軍府這邊要把部分嫁妝先送到王府去。
哥哥們每人又給添了一份,尤其是五哥財大氣,給多添了整整三十六口箱子。
的嫁妝比預期多了太多,若不提前運過去,親那日隻怕整個上京街道都要被的嫁妝佔滿了。
第二日,沈弈、沈玨、沈鈺、沈澈四兄弟帶人送嫁妝過去。
五公子腰間掛著他那把常用的金算盤。
到了王府之後,算盤劈裡啪啦一打,看的王府的賬房先生一愣一愣的。
王妃有這麼個管家好手,以後誰還敢糊弄王妃。
王府裡的一舉一都傳到了宮裡。
仁帝這兩日正上火,心煩悶的很。
東辰那邊的使者團還沒見到那位攝政王。
使者已經送了好幾次拜帖,攝政王府的人都以各種藉口將使者趕了回來。
如今又聽到王府裡準備辦喜事的事,仁帝的臉頓時沉下來,「安福山,就沒什麼辦法阻止這門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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