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落在了攝政王手裡白詞當年也跟著沈廷在邊疆呆了幾年。
但是那種艱苦的環境對小孩子不好。
尤其是沈聽雪與沈止,這對雙生子子太弱,那種環境下對他們很不利。
為了照顧孩子,白詞隻能與夫君分離回到了上京。
再後來想出去卻是難了。
仁帝的防備心很重,規定武將至親家眷必須有一名留在京中。
其實就是做人質的意思。
沈老將軍故去,沈老夫人又不是沈廷的親生母親,隻能讓白詞或者一個兒留下。
可白詞捨不得孩子,也不可能把孩子給長房一家人照看,隻能與夫君兩地分居。
白詞去了之後,沈廷也想接兒去邊疆。
可那地方太苦了,地偏僻,冬天酷寒,冷風骨,好像刀子在臉上刮一般;夏日酷暑,日頭太盛,出去一小會就能曬傷麵板。
而且邊疆貧苦,集市上沒有華的綾羅綢緞,緻的瓷,味的小吃,也沒有玩雜耍的藝人,更沒有十裡荷塘,秋桂飄香的景。
因此沈廷捨不得。
隻是容戰在京中不可能一直呆下去,他手握兵權,護衛一方平安。
他終究是要回到邊疆,那裡有他的責任,也有他的兵。
他不可能拋下戰字軍,至現在不可能。
因此沈聽雪早已決定跟容戰去邊疆了。
敏太妃在宮中,仁帝不至於為難不許去。
「邊疆那麼苦,你怎麼得了?」
沈澈嘆了口氣,「爹不會答應的。」
「爹會答應的。」
沈聽雪抬頭看向六哥,眼眸微彎,「爹肯定早就猜到我的決定了。」
「十三是我的夫君,他去哪我去哪,我不能跟他分開。」
也許他們的孩子會在邊疆出生,甚至在邊疆長大。
也許那裡沒有京中的食小吃,沒有京中適宜的氣候。
可若沒有他,再好的世外桃源也是無趣。
沈澈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他瞭解妹妹的脾氣,說多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不過看在他妹夫那麼優秀的份上,他也勉強同意了。
容恆這事遮不住,縱然仁帝想遮,且下了旨,不許任何人議論傳播此事。
可春暉園的人那麼多,各位世家公子小姐都在場不說,還帶了許多下人。
人多口雜,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瀾,很快這事也在民間傳開了。
隻是礙於皇家的威嚴,百姓們也不敢明麵上議論,隻敢私下裡相互談論此事。
第三日的時候,仁帝下旨封容恆為豫王,將營州劃分給他為封地,五日後出發去封地,當真一點息的機會沒給容恆留。
皇後也到了牽連,被迫閉門思過。
結果與容戰料的分毫不差,仁帝到底沒捨得殺容恆,把他送去了偏遠的營州。
那地方實在不算富裕,距離上京又遠,周圍還駐紮著軍隊。
那支軍隊是仁帝的心腹。
將容恆送去那種地方,已經是囚了。
而且他是皇後的兒子,是仁帝的嫡子,本來是最有希做太子的人。
現在提前去了封地,即便聖旨上沒明說,但百姓也不是傻子知道這位二皇子的前途怕是就此斷送了。
容恆這事過去後不久。
沈廷與沈辰便回邊疆了。
這也是他二十幾年來,在京中呆的最久的一次。
父子二人帶了楊世南他們一早出發。
沈聽雪送到了城門口,又送了十裡還想再送。
沈廷拉住韁繩,回頭瞧了兒一眼笑道:「回去吧,再送要跟著爹去邊疆了。」
沈聽雪抿了抿,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
「爹,大哥,你們這一去又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
而且日後也要隨容戰去邊疆,與沈廷他們完全相反的方向。
再想見麵就更難了。
沈聽雪是真的捨不得。
倒是沈弈他們幾個沒什麼表,彷彿送的不是親爹。
唯有沈止與妹妹一樣一臉的不捨,沈止還扯了扯大哥的袖,捨不得大哥離開。
有大哥在他都能橫著走的。
「總會回來的。」
沈廷淡淡一笑,目遠方,「這是我和你孃的家,就算離開再久也會回來的。」
「你已經嫁人了,現在是定北王府的當家主母,是容戰的妻子。」
「以後府中的大事要聽容戰的,不可鬧脾氣。」
「你若想隨他去邊疆也好,夫妻兩個還是在一起的好,人生短短數年,不該分開。」
若當年他和小詞帶著孩子在邊疆生活下去,也許小詞不會死。
沈聽雪點了點頭,乖巧的應了一聲,「我知道了爹。」
「以後有機會我會去看爹和大哥的,大哥下次還要教我箭。」
「好。」
一旁的沈辰笑看了一眼,「大姑娘了都嫁人了,不許哭鼻子,你三哥和你八哥還在京中呢。」
「可我也想去邊疆。」
沈止撓了撓頭,「我想跟大哥一起走。」
沈弈瞪了他一眼,「去幹什麼,曬黑炭?」
「就你那細胳膊細去了估計就趴下了。」
沈止:「……」
「將軍,該走了。」
沈戈在旁邊提醒了一句。
他們要快馬加鞭趕回去,路上不會耽誤太久。
這次留的有些久,很多事要理。
皇帝派出去東辰的使者,雖然見到了那位攝政王,可使者一直沒回來。
若真被東辰扣下了。
怕是邊疆再無安寧之日,需要早早做準備。
沈聽雪騎在馬背上,看著父兄一行人漸行漸遠,最後視線裡再也尋不到父兄的影。
記得小時候跟娘親送父親和大哥去邊疆的時候,也是這般難過不捨。
那時候還小不懂事,隻知道爹爹和大哥又要離開很久,非要去追娘親也攔不住。
還不怎麼會騎馬,甩著小短還以為能跟馬兒比,跑啊跑一直跑到力竭,也沒瞧見爹爹的影子。
小白糰子總要坐在地上大哭很久,誰勸都不管用。
最後哭累了,哭的睡著了,才被娘親抱回去。
爹爹每次離開,能不開心很久。
如今長大了,雖然知道爹爹上肩負的責任,不會隨隨便便哭鼻子,可還是難想追上去。
父倆這麼多年,相的日子加起來也沒幾年。
「以後想去看爹,我陪你去。」
定北王棄了自個的馬,縱一躍上了媳婦那匹棗紅馬。
小馬駒不滿的哼了一聲,太重了。
他手將人撈在懷裡,寬大的手掌包裹住的小手,溫暖在指尖傳遞。
他的聲音帶了幾分堅定的力量。
沈聽雪的心瞬間好了許多。
哥哥們都有自個的事,不能經常陪,大哥與爹爹一去便是幾年。
因此每次都覺得很難。
可現在不同了,有容戰,有家了,不再是孤一人。
沈弈幾個則完全無。
畢竟他們自小與父親分開,在外麵走南闖北習慣了,若真想見麵可以跑一趟邊疆也不是什麼大事。
「走了,回家喝酒去,再不喝酒,我們也要走了。」
二公子挑眉瞧了妹妹一眼,「小時候邁著小短瘋狂的跑,自以為追了多遠,其實三裡地都沒跑出去呢。」
沈聽雪還沒來及開口。
四公子便道:「沒辦法,太短了,跑不遠。」
「……」
周倩蕊的手指沒接上。
周家的家僕當日撿了周倩蕊被砍斷的那幾手指回去。
周夫人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周太傅還請了相的太醫來。
然而,三手指被踩壞了兩。
另外一嘗試了半日也失敗了。
因此周家這幾日鬧的天翻地覆,周倩蕊醒來以後看到自己被切斷的手指神就不太好了。
一會咒罵十公主,一會咒罵沈聽雪。
多數時候咒罵的都是沈聽雪。
容清漪跟著周夫人去看了周倩蕊一回,卻因此遭了殃。
周倩蕊認為與沈辰有染是沈家的人,對著又打又踹又踢。
周夫人就在一旁冷眼看著,甚至還人暗中推波助瀾。
若不是周學趕回來的及時,容清漪怕是要被周倩蕊活活打死。
沈廷走後不久,二公子四公子五公子六公子也都陸續離開了。
夏婉不肯呆在將軍府裡,非要跟著沈澈走。
夏淩揚都快哭了。
他妹妹這是徹底回不來了。
沈澈沒辦法,隻能帶上夏婉一起遊歷江湖。
府中隻剩了七公子還沒回神醫穀。
白茶送了好幾次訊息回來,況不太妙。
南星塵一直被人控製著。
直到今日傳回訊息,信件上甚至染了,容不多。
沈聽雪一眼看到墨君衍的名字。
「主子,南神醫被困在了攝政王府,之前請南神醫診治其昏迷多年的夫人的人便是攝政王。」
「攝政王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問畫,去把幾位公子請來。」
容戰這會還在宮中議事。
容恆走後,朝中幾位皇子便開始掐架,波及無數。
容戰最近忙的也是腳不沾地,沈聽雪經常等不到他回來。
沈聽雪低頭看著那染的紙條,有些擔心白茶。
墨君衍那人據說可怕的很,武功高,心機深,掌控著東辰命脈。
即便北啟派去了親王出使談盟約的事,收效也不大。
甚至那位親王都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白茶雖然跟著的時間不久,但那也是的人,絕不能讓白茶他們出任何事。
更何況,師伯也在。
沈祁與沈容聽說妹妹有事便著急的趕了過來。
八公子沒來,被扣在將軍府跟夫子上課,如今正在痛苦中。
「七哥,師伯出事了。」
沈聽雪抬頭看了一眼麵容清俊的七哥,將手中染了的信件遞了上去。
沈容麵一怔,立刻接了那信件。
沈祁也看到了信件上的人容,神為之一振。
墨君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