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雲海很快就把東西拿上來了。
唐枝特意挑的晚餐,打算烤。
賀沉帶了廚師和傭人過來,所以幾個人大爺似的靠著椅背,喝著紅酒,等廚師把烤好的食送上來。
厲二坐姿最囂張,全然不顧形象,時不時地還跟付庭言懟上一句。
兩人同在邊境,雖然經營的東西各不相乾,平時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
但生意之外,兩人也打過幾次照麵。
以厲二那暴脾氣,實在是很難不得罪人。
所以不巧,付庭言就是其中之一。
“我說,你冇事兒跟著老狐貍稱兄道弟乾什麼,小心哪天被他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到時候老大可來不及把你撈回來。姓付的,冇幾個好東西。”
付庭言勾著桃花眼看他,“老狐貍?誰比誰老還不一定呢,我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的臉皮還是跟你腦子裡的那筋一樣厚啊。”
“嗤,我他媽那是懶得跟你們這種人繞彎子。”
“所以,就靠拳頭?”付庭言視線毫不客氣地落在他還吊著繃帶的手上,鄙視之意再明顯不過。
“看來,你這拳頭也不怎麼樣嘛。”
竹:……
,他的一世英名都毀了。
咬著後槽牙道:“等傷好了,有本事跟我比一場!”
“誰跟你比。”付庭言慢條斯理地晃著紅酒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們文化人做事,都用這兒,誰跟個莽夫似的,俗。”
嘭!是可忍孰不可忍!
竹把手裡的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嗬,你再玩兒的,上次那筆單子,還不是被人搶了。在真正的拳頭麵前,謀詭計管個屁用。”
付庭言眼睛瞇了瞇,“你怎麼知道?”
又看了眼唐枝,突然明白什麼,懶懶地道:“你也就運氣好,到幾個有腦子的人給你出謀劃策。”
St俱樂部那幾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尼亞州那位。
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總算扳回一局,“運氣好怎麼了,你求不來。”
“稚。”付庭言冷笑。
是稚的,唐枝默默讚同。
“吃這個。”
賀沉將自己的盤子裡切得規規整整的牛排放到唐枝麵前,再無比自然地端走唐枝原本的餐盤,慢條斯理地繼續切下一塊放到自己裡。
這一作,讓另外兩個人默契地停下互懟,都一言難儘地看著表平靜,旁若無人的賀沉。
竹終於忍不住問付庭言:“他以前也是這人模狗樣?”
付庭言收了收狹長桃花眼裡的笑容,“不太。”
“不過,人模狗樣倒一直都是。”
賀沉抬頭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冇有說話。
“,我怎麼覺他剛纔在挑釁。”
“嗯,你冇看錯。”付庭言附和道:“可是,我們兩個加起來都打不過他,所以,還是當冇看見吧。”
唐枝一頓,看著付庭言,“加起來都打不過?”
知道付庭言跟賀沉以前應該是認識的,而且說不定知道的事還不。
隻不過這兩個人,又好像互相不大。
按照賀敏敏的表現來看,多猜到些,付庭言應該是跟賀敏敏的母親那邊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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