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冇多久，浩子就發來了兩張訂票資訊，是從昆明經過忠州縣的一輛火車，中途過西安時需要轉一趟車就可以直接到我們市的火車站。

浩子讓我儘量快一點，然後直接給我轉賬了兩千塊錢，讓我轉車時自己買票，我把兩千塊錢退給了他，讓他不用害怕，等我到了看看再說。

浩子給我們定的票是在一小時以後發車，我跟老睡了一整天冇吃飯，所以就趁這個時間到火車站旁邊的小飯店匆匆吃了點東西。

上了火車之後，我在手機頭條上刷到了忠州縣當地的新聞，說是忠州縣和石柱縣界的大橋發生了塌陷事故，連同兩縣中間的公路也發生了塌方，出現一口直徑超過百米巨坑，目前該路段已經被警方封鎖，地質專家正在趕往事故現場進行勘察。

我和老是坐在火車過道的雙人座上的，他坐在裡麵，我坐在外麵，而坐在我們對麵的是一對母，小孩長得很可，三五歲的樣子，一雙大眼水靈靈的有點像大冪冪，看得很想親媽。

火車發之後，我看著左手手心上的傷，挲著傷口，昨天晚上功德簿蘸了我的後燒了灰燼，接著一連串奧難懂的文字就鑽進我的手掌裡麵，此時我到心裡有一呼之慾出的衝，想要檢視自己的功德，我的掌心一熱，幾個古老的文字就從掌心鑽了出來，這些文字漆黑如墨，緩緩地漂浮在我的手掌上，我看到自己的名字後麵，隻有一個數字0。

“哇哦，哥哥你好厲害。”小孩突然張大了說道，大眼睛一直盯著我的掌心看。

我連忙攥手心，那些黑古篆轉瞬消失了。

“不要打擾彆人休息。”小孩的媽媽正在打盹被吵醒，責怪道。

“媽媽，這個哥哥會魔，他剛剛好厲害的。”

小孩被責怪，覺得剛剛看到了神奇的事，所以想要跟媽媽說，但是媽媽一臉疲倦和不耐煩的樣子讓有些失落。

“這個小孩怎麼會看見我的功德簿？”我靠近老小聲問道。

老小聲說道：“小孩生下來都是天生的眼，一般幾個月眼就會退化，但是有極個彆的小孩要到三五歲甚至**歲才能把眼退化掉，你那功德簿是間之，被擁有眼的小孩看到也屬正常。”

“原來這樣。”

我鬆了口氣，還以為人人都能看到呢。

小孩被媽媽說了句後有些委屈，躺在火車座椅上冇多會就睡著了。

這時候火車靠站停了一會兒，從站臺上又上來了一批人，都提著行李箱，而在我側後方有一個穿農民工模樣的中年人忽然起，逆著行人看起來要下車。

這中年人向前的時候經過我的邊，我正巧看見他的兩手指進了一名戴著耳機的大學生的牛仔口袋裡，手指輕輕一提，大學生口袋裡的手機就被提了上來，是個小！

現在的很多大學生，走哪都戴著耳機，上公上火車時時常被小顧而不知。

當然我也是，但是我上大學那會兒窮怕了，一款諾基亞機子用了好幾年不捨得扔，儘管在二手手機店五十塊錢就能買到，但是我每次坐公的時候都住著，生怕被小順走，我記得四年大學浩子被順走了五部手機，報警也冇用，本抓不到小。

我正考慮要不要提醒這個大學生，冇想到這小完手機又向了大學生的後麵，隻見這名大學生後子口袋裡有一個揣得半拉的錢包，錢包鼓鼓的，上麵栓著個鏈子在腰帶上。

這小的手心裡攥著一把指刀，輕輕一夾，錢包上的鏈子就斷了。

而這一連串的作也就是三五秒的時間完的！

我打了一下這名大學生的，嗓子裡咳了一聲。

“你乾什麼？”大學生看了我一眼不耐煩地埋怨道。

我清了清嗓子說：“那麼，注意一下自己的行李。”

“我行李又冇到你，草！”大學生臉上不...臉上不耐煩極了。“我媽都冇打過我一下，你憑什麼打我，神經病。”

大學生說著嘟囔著從我的邊二五八萬地了出去。

我自認為已經提醒得夠明顯了，冇想到竟然冇提醒到人，還被噴了一頓。

那小瞪著我，給了我一個嚴厲的警告，轉過臉就變得和悅地說道：“老鄉們讓一讓哈，俺要出去。”

小走後，老說道：“下次這種事彆管了，尤其是這種有團夥的，弄不好小命就冇了。”

“有這麼嚴重？”我問道。”你怎麼看出來他是有團夥的？”

“火車上的小一般都是團夥作案，如果是一時起了貪唸的普通人，東西時肯定冇有指刀，也冇有什麼作案工，我年輕時坐火車這種事看多了，那時候火車站查得不嚴，火車窗戶都能隨時打開，也冇有攝像頭什麼的，你知道那些出言提醒的人下場如何？”

“怎麼不會被弄死吧？”我皺著眉頭說道。

“不死也得差不多了。”老說道。“這些小團夥手上都夾著刀片兒，誰敢多管閒事，下車人多手雜時，就會趁人不注意在人臉上劃一下，破了相還好說，刀片兒上要是塗了毒，小命都不保，再者要是惹了他們的頭頭，跟著你到廁所或者出了車站，兩刀捅下去，你轉了頭都不知道是誰捅的，輕則見，重則不得喪命？”

老的話說得我心無端不好，以前因為冇錢，我也曾萌生過盜的想法，畢竟有句老話盜亦有道，更何況前幾年還流行一部盜帥楚留香的電視劇，可後來自己和邊的同學被得多了，才發現本不是那麼回事，有些人盜就是為了樂趣，個三五萬一晚上就能到夜總會找小姐謔謔，本不是解燃眉之急的，也不會有半點愧疚心裡。

而老的話更是了我的心窩，這種事之前也冇人跟我講過。

過了一會兒，那小從前麵的車廂返了回來，他本就冇下車，經過我的邊時，他趴在我的耳邊說道：“兄弟，看你年輕，小臉長得也不錯，哥哥送你句話，一會兒看見什麼都當冇看見，彆自毀前程。”

小的話讓我大不解，剛剛他了那名大學生也就罷了，難道他一會兒還要乾什麼？

小回到座位上後，我轉頭看向他所在的位置，發現他正跟座位邊上的其餘幾個人頭接耳，這幾個人看上去就跟老實的農民工一樣，我心念一，看向這幾人的頭頂，發現他們的頭上竟然都頂著一串串負數！

-11005，-9300，-8533-，-1060！

除了那名小頭頂的是-1060，其餘三人都接近負一萬了！

尤其是那名功德值-11005的人，是個頭，我總覺得他很危險，一看到他就心慌不已。

整列車廂，除了這四個人，其餘人的頭頂大多數是趨近於0的人，最高兩三千，最低也就負幾十。

“老，那小的同夥功德值都接近負一萬，他們怕是殺人犯啊！”我說道。

據我和老所知，一般來說，救人一命可得三千功德，殺一個人，則會被扣除三千功德，按照這麼來說，除了那名小，其餘三人的手上都有三條人命了！

“彆管他們，給這些亡命徒盯上我們也不好辦，這裡不是山裡，惹了事兒進局子冇人贖咱們出來，萬一出了人命，就更難辦了。”老說著，閉目養神起來。

我嗯了一聲，心想人多手雜，不管就不管了吧，一會兒他們再東西我就當做冇看見。

那時已經是深夜，車上大多數的人都已經打盹兒睡著了。

誰知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後，當火車快要靠站停車時，一個人從我邊路過，忽然彎下腰將我對麵的小孩抱了起來！

抱起小孩的正是那個讓我覺得很危險的頭！

頭抱著小孩就往車廂外走，而小孩的媽媽睡得很死，本冇察覺到自己兒被抱走了。

“哥們兒，抱我妹妹總得跟我說一聲？”我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