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魘大驚失，目倉皇，他憤怒嘶吼：“與暗皆為我所掌控，你如何得知我的行，又如何能強行取出我的原初意識！”

張五指微晃，指頭分裂，分化重重指影，他看向魔兵天寂，天寂飛到張手中，一瞬間幻化萬千，隨著張的手指再次裂變，天寂化一朵無比瑰麗的寶，如十萬瓣巨花，花瓣緩緩流轉，每一瓣都承載著天地意誌。

夜魘右拳凝聚，流橫空，時空混，一拳轟向張，天寂萬花綻放，將夜魘的拳風吞噬！

黑暗裂，萬花閉合，一道道黑芒從花瓣裂中出，張眼角開裂，猛然握手掌，天寂合併爲一朵巨大的花苞，花苞之劇烈掙紮，可無論如何也難逃張的掌控。

天寂回到張手中，隻見張的萬指化為萬千柳枝鑽進天寂之，下一刻天寂消失，夜魘被柳枝刺穿四肢百骸所有位。

夜魘憤怒掙紮，越是掙紮，柳枝越是收，張出另一隻手探夜魘膛，很快將那團黑氣握在掌中。

“傳聞原初意識纔是宇宙誕生時的第一縷意識，連七大先天神寶的真言玉都於它，早在七大不朽者誕生以前，原初意識就幾經輾轉多位上清天祖神之手，如今一分為二，有彆，哪一個都是殘缺。”

張說著，掌心的白氣和黑氣如同遊魚一般纏繞，周圍時空凝滯，萬靜止。

失去原初意識的夜魘能力大打折扣，此時被柳枝束縛，更是無力反抗，張出手，拇指按在夜魘的眉心，觀測夜魘無儘生命中的過往。

時回溯，鬥轉星移，宇宙變遷，張在夜魘的識海中所見儘是黑暗，星辰吞噬，不停毀滅，時間長河中無數的蓋世強者死在他外化之下。

回溯之間，張見儘頭，那時的原初意識完全無缺，幾經易主，諸多強者想要參悟原初意識，探知宇宙本源，可最終都難抵歲月消磨。

張繼續追溯起源，看見七界不朽者的誕生，看見了諸多長生者的歸途。

直到時間的長河追溯到一個神男子，那男子為古老的祖神，蛋中降生，所修之法皆為自創，他一生隻有一把斧子，開天辟地，為萬界生靈開辟疆土，多蠻橫無敵的祖神死在他的戰斧之下，隻需一斧，天地寂然。

張繼續探知，直到夜魘心中最為恐懼的被揭開，他在其中，看到了一尊生靈，那生靈隻有背影，卻讓人窒息難忍。

站在夜魘前的張額頭冒汗，想要意識離，可夜魘的識海暴，像是某種強大的磁場，撕裂著張的意識，讓他無法逃離。

那尊影緩緩轉，隻見他手中捧著一顆柳樹，而這尊生靈的頭顱上，赫然有三隻眼睛，每一隻眼睛都目生三瞳！

“造主？”

造主看向張的意識，這種所見，超越尋常，哪怕張探究的隻是意識，或隻是過往時常長河中的幻象，但造主卻因為張意識的出現，打量起來。

“是你奪了原初意識，能將吾所創的聖輝和夜魘擊殺，吾要等的時刻終於來了。”造主的聲音穿越萬古傳到張耳中。

張當即自我毀滅意識，從夜魘的識海中強行離出來。

玉兒、張青和元始都一臉駭然，因為向來強大的張此時竟然雙耳流，麵上出一驚恐。

“師傅，您怎麼了？”元始問道。

“怎麼了？”夜魘出可怕的笑容。“奪原初意識，將聖輝夜魘擊殺，便可以得見創世神，你的實力已經超越萬道宇宙，被造主所知，愚蠢的低等生，哪怕你修煉得再強，也無法與創造你的創世神明比較，七界將因為你而毀滅，萬界星城將淪為塵埃，連萬道宇宙都將不複存在，歸於零點。”

張麵無表，穩定心神，意念微，夜魘便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