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夏冬看著面前兩個年輕人正經的表,不由一笑,“自然要先查的。我們也不會什麼捕風捉影的事都在皇上耳邊說,當懸鏡使是傳流言的人麼?”
這個回答聽起來當然還是不能讓人滿意,但若是再強行多言,只怕更會增加夏冬對梅長蘇的興趣,何況該聽的不該聽的全都讓人家聽去了,只能怪自己警覺不夠,也不能怪人家聽者多心。
“看來今天是不會再有不速之客造訪了,”夏冬將兩人的神看在眼裡,卻並不在意的樣子,隨手整理了一下衫,道,“一起進城吧。小言的馬給我騎,你們兩個騎小睿的馬吧。”
“啊,”言豫津苦道,“我們兩個大男人在一個馬上……”
“過來跟我一起騎也行啊,”夏冬輕飄飄地笑道,“誰來?”
兩個年輕人臉一白,同時使勁搖頭。
“那就只好委屈你們了。小睿,快牽馬過來。”
蕭景睿聽話地將正低頭自在吃草的坐騎牽來,一面將馬繮遞過去,一面低聲道:“夏冬姐,要不要先裹一下你的傷口?好像有些滲出來……”
“到底還是你細心,”夏冬微微一笑,“不妨事,進城後再徹底理吧。”
“夏冬姐真的傷了?”言豫津關切地過腦袋來,“傷在哪裡?”
夏冬指彈了彈他的額角:“臭小子,你才知道啊?這些殺手不是省油的燈,再說不真的見些給他們看,哪有那麼容易就引得出這個頭腦的死人?”
蕭景睿看了一眼數丈外的那,皺眉道:“這個人不管了麼?”
“一個不會再開口的死人,不過就像是被主人丟棄的一柄廢刀一樣,撿來做什麼?”夏冬語氣煞是冷酷,“回去讓京兆尹府派人拖去埋了就是,擺在這兒也夠煩人的。”
“也只能這樣了,殺手的上一定很乾淨,大概是查不出什麼線索的。我們還是走吧。”言豫津扳著馬鞍,翻而上,蕭景睿也跟著跳上馬,坐在了他的後,他樂得把馬繮朝後一丟,什麼都不管。
“喂,沒骨頭啊,你倒靠得舒服呢。”蕭景睿笑罵了一句,倒也沒太計較。此時日腳已是西斜,微微的馬嘶聲中,三人兩騎拖著長長的影子,直奔王都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