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天聖凝重，點頭，不語。

蘇宇迅速和他說時長河，說支流，說大道，說道，說三法，說規則，說融兵法，說一切……

萬天聖聽的如癡如醉！

這是第一次，有人把大道和規則說的如此清晰，當初劉洪說神文就是規則雛形，他就悟許多，今日，卻是徹底察了大道到底是什麼！

“原來如此！”

萬天聖喃喃道：“也就是說，我……可能自己開闢支流了！或者我悟到了其他大道存在，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去融合，所以沒有融道，實際上，我已經不走道了，所以大家眼中的證道，對我而言，毫無作用！”

蘇宇點頭。

想了想，咬牙道：“府長，我可以給你附著一些天門之力，但是，你只能看到一些線路，沒啥用！你若是夠膽，意志海進我天門，融我天門，我讓你自己看看，什麼真正的大道！”

“……”

萬天聖吸氣：“瘋了吧！”

說罷，又道：“你不怕我坑死你？”

蘇宇無語道：“我怕什麼？府長不說，真以爲我現在還不知道嗎？當年，你就在我心臟中留下了你的意志分，我的，被你窺探了九！不，你大概除了時冊之外，全部都知道，不對，可能時冊都知道！”

萬天聖變，很快乾咳一聲道：“不存在，怎麼可能，我沒幹過這些事！我又不是藍天，喜歡窺探人！”

蘇宇嗤笑一聲，“星宏、天滅，包括鴻蒙前輩都說見過你！我問了，那時候我去幾城，他們都見過你！還裝！”

“認錯人了！”

萬天聖堅決否認！

他沒幹過！

蘇宇再次嗤笑：“府長，不是你，難道是我自己乾的？得了吧！到現在還否認！我也就不好，不和府長計較……”

萬天聖再次乾咳道：“你好，我也不會看那些，放心吧！”

蘇宇盯著他看了一會，萬天聖尷尬，解釋道：“當初第一次見面，我不是說了嗎？山海之上不能對付你，我也是爲了履行承諾保護你！之後，我看你危險，就沒收回那意志分，後來分自己散掉了，其實記錄的東西，我是一點沒看到！”

說著，又道：“真的一點沒看到，你哪怕在外面藏了人，我也不清楚！”

蘇宇無語，裝！

算了吧！

我纔不信，你一點不知道。

算了，不和你計較，反正也沒什麼見得不人的事，最重要的時冊，現在對一些人而言，其實也不是。

萬天聖也是乾笑。

有些事，還是不提的好。

我又不是爲了窺你才放了小人進你心臟，那是爲了保護你，懂不懂？

萬天聖很快岔開這個話題，問道：“天門可以融我的意志力？”

“試試吧！”

蘇宇也不確定，“直觀點看，你對大道悟更深！自己看到的，比我轉述的要強！府長畢竟救了我好幾次，鴻蒙前輩說過，第一次見到我，差點拍死我，因爲我在轉換死氣，他還以爲我是死靈呢！府長親自去解釋，他纔沒追究！”

萬天聖的小人，其實幫過蘇宇好幾次，蘇宇那時候自己不清楚罷了。

後來，星宏也好，天滅也好，都提過這事。

他第一次在星辰海轉換死氣，老的確差點拍死了他，死氣這東西，對鎮守而言，是必須要消除的！

那時候，他要是真被拍死了，那就又是一個故事了！

老當笑話說的，蘇宇卻是後怕。

差點就掛了！

真可怕！

萬天聖沉思一會，開口道：“可以試試，不會把你天門弄沒了吧？”

“那不至於！”

蘇宇笑道：“天門就是720竅組的，真沒了，也能再構建！”

“那……我自己看看，我到底走了什麼道！”

沒人對這個不好奇，萬天聖也好奇，蘇宇其實也好奇。

萬天聖的道，什麼道？

藍天，不用說，必然和分有關係，萬天聖，蘇宇還真不清楚。

萬天聖強大的地方，在於什麼？

在於掌控力！

他之前穿梭時長河，還是很厲害的，甚至穿梭別人的過去未來，如今一想，應該是穿梭到了別人的大道跟前，斬斷了別人的大道之力。

老萬到底走了什麼道？

自己開的道，還是融了一條了不得的大道？

下一刻，蘇宇天門飛出，老萬也不多說，一拍腦門，一枚神文飛出。

蘇宇的文明神文，其實就是從萬天聖這裡學會的。

顯然，老萬的神文也不弱。

一枚神文，蘇宇懷疑是組合的，但是不太確定。

下一刻，神文飛天門，瞬間和天門融合。

蘇宇震盪，將排斥力制！

而萬天聖，也是低喝一聲，額頭，陡然長出第三隻眼，如同小號的天門，息道：“我先自己開個僞天門看看！”

蘇宇吸氣：“啥玩意？”

“複製神文！”

“嗯？”

萬天聖解釋道：“就是複製寶用的！複製規則，複製大道，複製一切，我先複製一個小天門玩玩。”

“這……也行？”

蘇宇呆滯，這個可以嗎？

萬天聖笑道：“小道爾！複製這玩意，用不大！比如我，只能複製一些弱小的東西，你要說來個合道，站在我面前給我複製，我也複製不了！這些，都是一些文明師基礎手段，沒什麼大用。”

蘇宇卻是齜牙，有大用啊！

“怎麼沒大用？這用，我覺得很厲害啊，複製大道，這……”

萬天聖笑道：“那你自己勾勒去，也能勾勒！別打擾我，我看看……”

他朝時長河附近看去，此刻，約約間，看到了一些東西，一看，也是震撼道：“原來，在你眼中，大道是這樣的！大道支流，時長河，這大道之中，蘊含規則之力，原來都是不一樣的！”

他看的不是太清晰，但是能看到，看著看著，有些悟，迅速道：“走，我有些覺，我的道不在這，往前走！”

兩人都是強大之輩，迅速朝前方飛去。

飛過了人族的大道，浪花滔滔，萬天聖也不在乎，他早在之前，就能遊走時長河，還帶著蘇宇一起遊走過，只是之前兩人都看不到那些大道支流罷了。

而蘇宇，這一次和萬天聖遊走時長河，卻是看到了一些不同。

他發現，萬天聖遊走時長河，上會誕生一力量，抵消長河之力的侵襲，所以他可以走的更遠。

萬天聖自己也應到了，見蘇宇看來，解釋道：“這應該和我掌握的一枚神文有關，卸，卸力，卸萬之力！之前我沒在意，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按照神文既規則，那這枚神文，應該也對應一條大道……”

蘇宇點頭。

萬天聖又笑道：“這不是我的主要大道，走，還在前面，我有些應！”

兩人繼續往前，越了一條條大道支流，蘇宇懷疑，甚至都要到自己筆道了吧？

老萬的大道，真的還在前方？

萬天聖沒管這麼多，繼續往前，開口道：“以前，我其實有些應！按照你現在的說法，我以前可能有希融道或者開道了，但是，我一直沒辦法完，其實不太對勁，你知道嗎？”

蘇宇異樣道：“不對勁？”

萬天聖點頭：“是不對勁！你說，要是一開始，我悟不到什麼也就算了，其實劉洪說神文既規則，那時候我悟很多，我覺得我那時候神文有開道之力了！你要知道，我神文現在遠超一般的永恆六段強者之力，卻是依舊無法開刀，我就不信，上古太古時期的人族，到了永恆六段，連一條小道都沒開？”

“上次，我不是去了一趟靈族嗎？盜取了靈族的至寶，百靈果，這可是合道強者的果實，蘊含了大量的規則之力，結果我吞噬了，神文是強大了，可我還是沒辦法開道或者融道！”

萬天聖解釋道：“就在前面，我每次遊走時長河，到了一定地步，都會卡住，停滯不前！前進不了，我還以爲時長河也有盡頭，我到了盡頭，總覺得時長河就這麼長……”

蘇宇愈發異樣！

“府長走的真遠！”

蘇宇尷尬，說了一句。

萬天聖倒是沒在意，笑道：“還好，應該是我神文和時長河契合度較高，可以抵一些力，對，再往前些，我就無法前行了！”

蘇宇尷尬，點頭：“嗯，府長走的特別遠，這天賦……真厲害！”

“一般，沒你走的遠吧，不過那邊有盡頭……”

萬天聖開口道：“也許得反著走？誰知道呢，先去看看吧！”

兩人繼續前行，走了很遠，萬天聖止步，遲疑道：“不對啊，前面還有路，我好像就在這附近，無法前行了，但是我又覺，我的大道還在前面……”

蘇宇乾笑，“那個……”

“我這次試試，我能看到了，前面還有路！”

萬天聖瞬間朝前方撞去，轟隆一聲，虛空中，一條條鎖鏈浮現，轟隆一聲，撞的萬天聖倒飛，他頭疼裂道：“對，又是這況！之前我沒看到，現在看到了，畜生啊！這哪個畜生，在這設立了鎖鏈擋路，艸，怪不得我每次到了這，都被撞回去了，我還以爲是時長河的盡頭到了！合著是有人攔住了我！”

說著，他臉沉重道：“我明白了！”

“什麼？”

蘇宇尷尬，問了一句。

萬天聖凝重道：“敵人！我明白了，上古的敵人，人族的敵人，強大無比的存在！在這設立了一道阻礙，不許我人族天才融道開道，開闢屬於自己的道！好毒的心，難道是……獄王？”

他臉一變，“對，他擅長封鎖之道！原來如此！獄王簡直就是畜生，斷絕我人族前行之道……”

蘇宇乾笑道：“不至於吧！這都很遠了，一般況下，正常人走不到這麼遠的！而且，我們來的路上，其實大道數百，都是道，真要阻攔，也該在人境口那邊設立阻礙！”

“你不懂！”

萬天聖沉重道：“這纔是獄王的高明之！越往後，越有空地給我們開道，前面的道多了，都沒地方開道了，就算開了道，也無法擴大到道那麼大！那代表，到了規則之主的地步，是沒辦法繼續強大自己的，這也代表一點，獄王不怕人證道，不怕人合道，也不怕人爲規則之主！但是他怕，有人爲強大的規則之主，所以把前路給封了，畜生！”

“……”

蘇宇尷尬無比，半晌，點頭：“獄王真畜生，那個……府長，我給你開路！”

“不用，我自己來……”

“別，府長，我來，我擅長開路！”

蘇宇乾笑一聲，一枚神文飛出。

下一刻，神文鎖鏈中間，之前封鎖的時長河，瞬間開啓。

萬天聖一愣，“這是什麼玩意？這麼厲害，直接就給開了……”

蘇宇乾笑：“厲害吧？府長，繼續走，走吧！”

萬天聖帶著一些疑，只好跟著一路前行，帶著一些古怪，這麼容易就解封了？

奇怪了！

飛了一陣，萬天聖忽然吸氣道：“快看，這條道很強大，難道是獄王的道？”

“……”

蘇宇乾笑道：“不是吧，走吧……”

而萬天聖陡然一怔，看向那條大道支流，忽然，朝蘇宇看去，再想想他剛剛的神文，微微凝眉，再想了想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