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著八卦，其樂融融。

聊著聊著，又沉默了。

武王溢散著大道之力，面冷肅，看著天，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宇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武王，不說話的時候，其實很霸道。

看起來，很威風。

蘇宇見他不說話了，開口道：“介意和我聊聊你們當初的事嗎？”

“什麼？”

“當年還沒崛起的時候的事。。”

“當年……”

武王陷了回憶中，出了笑容。

“很多年前了……記憶都快忘卻了！”

“混時代……”

蘇宇點頭，他口中的混時代，應該是太古末年。

“那時候，天下大，諸天混！”

武王笑著，“那時候，人族過的不算好，苦的！武皇這些人，是當年的人族霸主，在萬界，混的還行，也征戰四方，屠戮萬族……然而，人族也不好過，這些人，不思進取，訌，外，彼此征伐，民不聊生！”

“我出生武道世家，我父，我曾祖，都是那個時代的將領，橫徵暴斂，殺戮無辜，人易子而食……天下大！”

武王提起自己的父親，爺爺，都是一臉淡漠。

“我16歲的時候，和他們鬧翻了，單人一刀，提著包裹，離家出走……遠走他鄉！”

“走出將軍府後，我才知道，這天下，到底有多！”

“我行俠仗義，殺戮盜寇……卻是招惹了當年橫行一方的強者大寇！”

武王說著，笑了，“也是那一次，我認識了老大他們！老大來自名門，也不知民間疾苦，外出遊學，看到民不聊生，也是恨之骨，老二來自當年的天機書院……也是數在這世中，還能教學傳道的書院……在世中，我們相遇了！”

“第一次見他們，他們看我實力還行，能打能戰，格衝，便來忽悠我，加他們的團隊，打造人間樂土……”

武王呵呵直笑，陷了回憶中，“你不知，第一次見面，他們有多青，爲了忽悠我伍，拉著我就跪地結拜，生怕我跑了，又是歃爲盟，又是上香結拜……”

蘇宇笑了，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幾位青年，看到武王能打，欣喜若狂，上前拉著對方，不等對方反抗，就拉著他非要磕頭結拜。

結拜完了，就是兄弟！

好兄弟，自然要爲兄弟兩肋刀！

於是，武王就上了賊船，下不去了。

武王繼續道：“那時候，！大！人境到都是劫匪，到都是強盜，殺人，劫財，劫，橫遍野，百姓流離失所……”

他冷笑一聲：“武皇這些人，也配管天下？武皇驕奢，實力雖強，卻是不管這些，當然，他這蠢貨，也只是別人架上去的門面！這蠢貨，除了打架，一無是！而當時，還有幾位強者，大上都是如此，都是百姓關我屁事？我自強大便是！”

“後來，我們南征百戰，一開始想的只是打造一個屬於我們的淨土……沒想過要搞那麼大，文老二當年是狗頭軍師，會喊口號……”

武王樂呵呵道：“我記得清楚，當年的口號響亮的很，平人間，誅萬族，定萬界……這口號出來的時候，我們那時候剛打下不足一城的地盤……嘿嘿，被人嘲諷的擡不起頭……文老二上臺那是大肆宣揚了一番……他能說會道，靠著這手段，當年忽悠來了不人！”

“老大穩重，老二膽大……我記得有一次，我們被一羣人族強者圍殺……什麼實力，而今已經不記得了，想來也只是小人……”

“老二單槍匹馬，當日親自去了對方大帳，和對方領袖談判，靠著三寸不爛之舌，生生讓對方放棄了殺我們，選擇了退兵，不止如此，那一次之後，還借用了那傢伙不勢，不過那傢伙後來看我們發展的好，想奪權，被老二反手幹掉了……”

在武王的敘述中，當年很有趣，有危險，也有樂趣，有，也有悲歡離合。

明王出現過幾次，但是很提到獄王。

蘇宇意外，等他說了好一會，蘇宇好奇道：“獄王呢？”

“獄王……”

武王沉默一會：“上次是你剝離了的王位吧？老二說，背叛了，是嗎？”

蘇宇點頭。

武王沉默一會，開口道：“星老大，文老二，獄老三，我是老四，明老五……”

“說起來，我還喊三姐。”

蘇宇一愣，“什麼三姐？”

“排行老三，三姐有問題？”

武王眼珠子一瞪！

怎麼了？

不可以？

我都喊了無數年了，怎麼著，不可以？

蘇宇卻是晃著腦袋：“不對……不是……獄王……的？”

“嗯！”

武王一臉無語，你是白癡嗎？

這你都不知道？

蘇宇一臉懵，我該知道嗎？

好吧，隨便吧！

男的的，有啥啊！

“我三姐……”

武王沉默一會，嘆息道：“年時期，就是冷漠無，掌刑獄！我掌武事，老二主掌文事，老五掌後勤……但凡背叛、逃兵、貪污……種種大小事，都是掌管，是酷吏，這一點我們都知道，殺戮無數，提起，外人不說，部誰不是膽寒？”

“後來，諸天大戰勝利了，我們統一了天下，年時期的豪言壯語，了現實！我們都很興，唯獨三姐，覺得還不夠，其實提出打三門的想法，是三姐先提的……”

武王嘆息一聲：“但是，理念上產生了分歧！三姐的想法是，萬族和我們還是不和，統一萬族太麻煩……不如先開三門，讓三門強者出來混戰！殺的諸天膽寒，殺的橫遍野……那時候，萬族自然沒了，或者服了！”

“老大和老二的意思是，先等等，能收服萬族就收服萬族，不能收服，那也得先修養……三姐卻是說，修養一些年，戰之心沒了……素來我行我素習慣了，老二他們不同意，還是跑去找武皇了……”

“還記得剛剛我說的嗎？武皇忽然開天門……其實是三姐引導的！”

蘇宇皺眉：“那不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嗎？這麼說，諸天一統之後，獄就要打三門？”

“嗯，很早了！”

武王點頭。

蘇宇皺眉：“那時候打，也打不贏吧？”

“肯定的！”

武王點頭，又道：“不過那時候，我們都在進步期，越戰越強，三姐說，趁著萬界混不堪，纔有機會更快的崛起，殺到諸天橫遍野……我們自然就強大了！”

“可老大和老二他們當年的想法就是，我們本就追求太平盛世，要打，最好進門打，而不是放人出來打！還沒到那個地步！”

“三門開啓沒那麼快，老二他們想先探查一下況，進去打，三姐的意思就是……放出來打！混地打，主要是把萬族都給拉下水！”

蘇宇微微皺眉，沒再說話，繼續聆聽。

武王又道：“後來，有一次，惹怒了老二！被老二罰去看守地獄之門去了……”

蘇宇輕聲道：“惹怒了文王？按照你的說法，你們的其實不錯……而且我聽人皇說過，文王甚至那時候想殺，故意讓去看守地門，讓打開地門……是這樣嗎？”

武王沉默一會，點點頭。

“爲何？”

蘇宇疑道：“真要好，只是思路不同罷了，也許很激進，可我覺得，既然都是結拜兄妹，文王這就要殺，過分了吧？”

“你不懂……”

武王嘆息：“老二沒殺……其實已經是包庇了！老大當了一輩子公平公正的裁決者，那一次，其實也包庇了三姐，都瞞著不說罷了！”

“所以你說三姐背叛了……我也不算意外！”

蘇宇凝眉：“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讓武王覺得，文王不殺，就是在包庇了。

武王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暗殺萬族強者！”

蘇宇一愣，“這算什麼？”

殺就殺好了！

“不是…………連盟友都暗殺！”

武王苦惱道：“你知道食鐵族嗎？”

蘇宇一怔：“二月？”

“你知道？”

武王苦：“……你知道啥，還冒充文鈺，到殺人，殺的文鈺了大魔頭！連老二都不敢認時師是自己妹妹！到殺強者，因爲當時老二和老大都說，文鈺走出了自己的路，萬道匯合，再開天地……當年也沒瞞著，就了心思，到去殺人！”

“殺萬族，其實大家懶得管，可後來，殺紅了眼，連盟族都殺了！”

“二月的事，你既然知道，那你大概不知道，可不止殺了二月，天人族的、五行族的……”

“五行老祖是殺的？”

蘇宇意外！

武王遲疑了一下：“不一定，但是……但是老大和老二都沒追究，也沒說，還說可能是炎火乾的，我就知道，他倆其實知道，就是三姐殺的……”

“都殺眼了！”

一聲嘆息，“所以，老二那時候罰去看守地門，其實是下不了手，老大也是……都下不了狠手，可也不能再讓殺下去了！所以，老二罰去看守地門，一方面是爲了制，一方面也是爲了給自己一個藉口……開地門，就殺！”

“可三姐也是聰明人，知道那時候老二他們快忍耐不住了，所以那段時間，一直都很安靜！”

蘇宇聽到這，也是無話可說了，許久才道：“可惜了，殺萬族，其實沒什麼，殺盟族……真的殺瘋了！”

“誰說不是呢！”

武王苦惱：“我都沒說，有一次還想殺我坐騎……我暗暗阻攔了，這事都沒告訴老二他們，要不然，不得更麻煩。”

蘇宇嘆息：“原來如此，看來，人皇和文王，也不是聖人！”

“誰能是聖人？”

武王唉聲嘆氣：“一起征戰了數萬年啊……你要知道，那時候，我們都幾萬歲了，我們十幾歲就結拜了，一起到了那地步，那是真的不是兄弟姐妹，勝似兄弟姐妹了！打那以後，三姐和我們就徹底淡了……”

“所以想走時師的路開天？”

“嗯！”

武王點頭：“其實……其實文鈺出事，搞不好也有的手筆，老二沒說什麼，老大也不吭聲，但是，也算是斷了最後一念想了！”

蘇宇搖頭：“那人皇可不夠狠，最後只是把打了地門，沒有殺！”

“自家姐妹，你說，能下殺手就下殺手嗎？”

他看向蘇宇，悶悶道：“再說句難聽點的……死的畢竟是外族，老大雖然仁善，可一個是外族，一個是結拜了幾萬年的妹妹，你說……能說殺就殺嗎？真殺了……那就不是老大了！”

“換你，你妹妹幹了這事……你能……說殺就殺了？”

蘇宇沉默了一會，半晌才道：“我沒妹妹！”

“那不說你妹，你兄弟幹了這事，你說殺就殺？”

蘇宇瞥了他一眼，半晌才道：“你老是往我上扯什麼？”

武王嘿嘿直笑，爽！

聊了一陣，武王最後道：“打了無數年，敵人越打越多，打不完的敵人，殺不完的仇寇，倒是兄弟姐妹，越來越了！我這一實力，說沒就沒了，我不甘心……”

蘇宇無語：“沒全部沒，你融，我到了31道，你起碼也有25道之力了！”

“那還是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