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了下，看向那邊一聲不吭的日月，笑道：“那天門這邊，爲何不幫法解決文王的牽制？刀、武、日、月。足足四位頂級存在，出一位，都可能解決掉文王了！”

日月沒吭聲，而此刻，角落，法的虛影浮現，淡淡道：“還能爲什麼？怕我尾大不掉罷了！人還沒徹底復甦，我32道，日、月還能對付我，一旦我真到了36道，他們怎麼和我鬥？一方面希麾下強大，一方面又怕我們超越，一旦真達到了36道，日月阻擋不了我，那我可能反制人，能答應嗎？”

“下之道！”

蘇宇笑了：“哎，有意思，哪怕到了這時候，也不忘下，以免以下犯上。”

法倒是平靜：“很正常！習以爲常！和地一樣，爲何地不會出現第二位地之主？是真的無法晉級嗎？有些達到了30道的強者，有時候無聲無息地就消失了……這種況，十有八九，都是地之主自己出手乾的！散修中，爲何沒出現地之主？沒人再開地？也是如此！”

蘇宇笑了：“何必呢！”

“何必？”

法笑了：“蘇宇，到了你我這個地步，有些事，你還是沒看徹，不，應該說你太年輕！門後……末世啊！”

蘇宇微微一怔。

“末世，末法！”

法平淡道：“你不會真覺得，我們修煉，完全不需要外吧？規則之力要不要？很多地，幾乎修一樣的道，雖然不是完全相同，可大道幾乎都挨在一起，你一旦晉級了，那我怎麼辦？我還能修煉嗎？原本只夠我一位合一修煉，現在你也要納道，以大道淬，那我怎麼辦？那就有衝突了！”

蘇宇想了想，點頭：“也是……我倒是沒在意這些了，主要是我修煉，現在不太用那些，主要靠搶，靠剝奪別人大道，也對，你們大多靠規則之力！”

“……”

這話纔是最狠的！

他不靠那些，他靠搶來的，殺來的。

蘇宇見法主開口了，笑道：“法，既然主開口了，日月不想多說，你倒是和我說說，天門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況？”

法淡淡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嗎？人有四大門徒，八部首領效忠！刀、武，還有我，都是門徒，其實還有一位，但是當年就死了，人的門徒都是在暗，首領在明！八部首領，周背叛了他，甚至取代了他的人祖名號，其實從這就可以看出一二……人祖……除了一族開創者，後來的，哪敢稱祖？”

“辰也是當年戰死了，日月文星都在人道聖地，也就是門，天和明沒死，可能在地門當中。”

蘇宇微微點頭：“你是他的門徒，那你應該知道，他開了天，是吧？”

“對！”

法微微點頭：“他當年就開了天，實力極強，當然，他很低調……可是沒用！人門早就知道他的實力，當年我們和你們一樣，也面臨滅世之危，那時候不是三門開啓，而是人門和地門開啓……但是人門極其神低調，地門當年是先鋒……地門當年可比現在強多了！”

法自嘲道：“那個時代，我們的主要對手就是地門，也就是我們的上一個時代，混沌時代！開天時代，強者是真的多，可混沌時代，封印的都是當年縱橫天地的古……現在你看到的不強，那是因爲當年強大的一批，大多都被我們斬殺了！”

“很多強者，在那個時代戰死！萬族的開創者，其實大半都死在了那個時期！比如我記得，當年縱橫天地的五行靈！金木水火土，五行五人，極其強大，都戰死在了那個時代！”

“二老，也戰死在了那個時代！”

“……”

法一聲慨，“像我們，在那個時代，其實於二線，一線就是人、穹、石、空這些存在，都是大有來歷之輩！人在這其中，更是頂級的存在！”

蘇宇笑道：“那爲何會失敗呢？按照你的說法，的確很強大！”

“因爲地門和人門聯手，人門暗中手了，否則，單獨地門，還真未必能贏我們！”

法平靜道：“還有，不要小瞧了地門！我看你們，好像覺得地門不太行……這很可笑！地門是那個時期真正的頂級強者，開天時代，隕落的強者，大半都是被他殺的！他傷太重，也是需要殺的人太多……最終被衆人聯手擊潰，打了門戶，不得不退走！”

蘇宇挑眉：“地門比人還要強？”

“當年是這樣的，但是現在他傷了，哪怕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也沒痊癒！”

蘇宇這下來了興趣：“他這麼強？那他多道之力，你知道嗎？”

“36道以上，以上多，我不清楚！”

他說著又道：“如今，最強的死靈之主，可能比他還要差一些，但是，人在那個時期……可能和現在的死靈之主相當了！”

蘇宇笑了：“這麼弱？”

“……”

愣住了！

法真的愣住了，猛然看向蘇宇，什麼意思？

蘇宇輕咳一聲：“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說，三門這麼厲害……就和死靈之主差不多？”

“……”

法有些呆滯，半晌才道：“人……可能有40道之力！”

弱嗎？

我不覺得啊！

真的弱嗎？

我很懵！

還有，你這意思，是覺得死靈之主不強？

可是……那傢伙現在真的很強啊！

恐怕有三十八九道之力了吧？

現在可能是能活躍的，第一強者！

蘇宇笑了笑：“這麼說，天門可能有40道之力，而地門比他要強一些，人門也許最強，是這樣吧？”

“大概……是吧？”

法一下子被蘇宇搞的有些懵！

蘇宇再次笑了起來：“別誤會，是很強，可是……真沒超過我想象！我想象中，三門強悍無比，現在一聽你說，可能就和死靈之主差不多，我這和死靈之主接多了……總覺得也就那樣吧，你這一說，我忽然安心了！”

這麼說來，老死真的厲害啊！

可以！

法不太想說什麼。

死靈之主，他要是不強，他敢這麼狂嗎？

他敢招惹天門嗎？

可他就敢！

因爲他雙天合一，哪怕這次沒領悟生死大道，合一之下，徹底合一，也可能會進38道，超越萬界第一，第一石，第一劍！

“明白了！”

蘇宇點點頭，繼續道：“那人道聖地，還有別的強者嗎？”

“沒了……當然，若是有後代崛起，那就另當別論了，但是可能不大，末法末世，沒有未來的時代，除了老古董，哪還有新人出頭。”

這話，有些自嘲！

也是事實！

三門中，強大的其實都是老古董，新生代進一等的幾乎都沒有，比萬界還可憐，萬界這邊，人皇他們都算是新生代，萬族也都算是新生代，一等還是誕生了不的。

而地中，活躍的強者，都是開天時代的存在，被封印後，除非繼承上一代的大道，否則，幾乎沒人崛起，劍空這樣的二代，也只是達到了22道。

“那，天門……哦，就是人，最後如何被算計了？我聽說，他還想獻祭所有人，結果失敗了，反而被他們坑的自封印了時代？”

法想了想才道：“那是戰爭後期了，人傷了，和地門的一次戰，傷不輕！最後一次大規模的戰爭，他和地門兩敗俱傷……所謂獻祭，其實你開了天地也知道，就是想把其他人納天地，強大自己，其實也是互惠互利，未必一定要殺他們……結果被周背叛了，消息提前泄，而周添油加醋，說是直接殺了所有人，獻祭所有人！”

“這導致幾位強者在關鍵時刻，給了人致命一擊！”

“最後，爲了自保，爲了能活下去，人選擇了自封時代！”

蘇宇疑：“爲何自封時代就能活下去？”

這一點，他很好奇！

法又道：“因爲你這邊還沒到真正的末日降臨！那個時候，其實時長河都在坍塌！大家本源都在消散！那時候有兩個選擇，第一，徹底打地門，消滅地門的末日氣息蔓延！第二，自斷長河！將長河截取一段，封鎖在天地之！讓長河本源不再溢散！”

“人就是選擇了第二種，將那個時代的長河直接截斷，封鎖天地，這時候，大家沒有其他選擇了，只能選擇自保，鞏固黑暗長河，維持長河不崩！”

蘇宇似懂非懂，還是疑：“長河這麼容易截斷？”

很厲害的！

別說蘇宇，現在的死靈之主，也截斷不了吧？

“不一樣的，末日的時候和現在不一樣！”

法嘆息一聲：“到了那時候你就知道了，長河盪，隨時可能坍塌！所謂截取長河，只是將我們所在的那一段截取，存在於過去的長河截斷……這也是開天者才能做到的事！其實死靈之主開天，和那個時期也有關，長河盪，死氣蔓延，他纔有了在那個時期，開闢死靈天地的資本！”

原來如此！

所以，死靈之主是在後期，戰爭快要結束的時候，纔開天功的。

也有幾分藉助了時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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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就是人門的棋子？”

“對。”

蘇宇著下：“那他在後期，還活躍在新時代，後來爲何跑了？他不跑，一直留到現在，他可能是第一人，直接掌控時代，安心等待人門降臨好了！”

既然是人門的棋子，那何必跑呢，就這麼等著，等到現在，不給人皇他們機會，萬界還能有現在？

法笑了：“沒人願意當一輩子棋子！”

蘇宇一愣，笑了。

“所以說……周，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了？”

“對！”

法倒是一點不意外：“你若是周，你甘心嗎？若是你一開始是人門的棋子，等你強大了，你甘心一直等待著人門降臨，誇讚一句，乾的漂亮，然後……繼續當小弟？”

“周大概率也開了天地，開天者，幾個甘於人下的？在那個時期，死靈之主離開，他就是諸天第一人，這個時代，甚至是他帶著人族徹底崛起，他就是人祖！那他爲何，不爲這個時代的霸主，將三門徹底解決呢？”

蘇宇一愣，“你的意思是……周，可能也在庇護這個時代？”

“爲何不會？”

法笑了：“這是你的時代，也是他的時代！他又沒被封印，他的大道也許都留在此地，他也可以和死靈之主一樣歸來！既然如此，他爲何非要滅了這個時代，而去給人門時代當屬下？”

蘇宇一聽，有道理啊！

在這之前，他把周，也就是人祖當假想敵的！

可法這麼一說……未必啊！

周，可能也想解決三門的！

蘇宇來了興趣：“聽你這麼一說，都是有些意思了！不過……算了，哪怕他要庇護這個時代，跟我可能也有仇，他後裔被我幹掉了不！”

蘇宇笑了一聲，又道：“還有別的要說的嗎？”

“沒了，其他的你該知道的都知道。”

法依舊平靜：“對了，最後再說一點，人門可能真的復甦了，徹底復甦的那種！甚至……就在你邊！人門狀態可能有些特殊，你邊任何人，都可能是人門所化！”

蘇宇笑了：“挑撥？”

“不，事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