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晴了鼻子,道:「哪有什麼妖氣,我怎麼沒聞到?」
「你當然聞不到。」
「那……裡麵是不是有殭?」謝雨晴張的問道。
「殭肯定沒有,」葉道,「裡麵的東西,比殭厲害。你後麵的纔是殭。」
「我後麵?」謝雨晴悚然回頭,隻看到那個老馮,獃獃的站在自己不遠。「別開玩笑,哪裡有殭?」
葉不答,雙手叉腰,問老馮:「您多大了?」
「六十五。」老馮的聲音很低,很抑。
周靜茹皺起眉頭,道:「張經理,你怎麼連年紀這麼大的工人也收?」
張經理陪笑道:「大小姐有所不知,他不是我們的工人,是個要飯的,流浪到我們工地上來,我看他可憐,就讓他來看個東西,好歹給他一口飯吃。」
周靜茹麵緩和下來,道:「算你還有點良知。」
葉搖搖頭,道:「可惜你好心幫了倒忙。」抬起頭,問老馮:「你是哪裡人?」
「江北省……別的不記得了。」老馮說的很慢,給人的覺像個機人。
葉看著他渾濁的眼睛,嘆了口氣,說道:「你可知道,你已經死了?」
聽見這句話,在場幾人好像被雷劈了一下,當場驚呆。老馮慢慢皺起眉頭,兩眼之中,突然出兇,嚨裡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我沒死,我沒死!」老馮低聲吼,從地上起一鋼筋,慢慢的朝葉走來。
「老馮,你幹什麼!放下!」張經理大聲嗬斥。
老馮全然不顧,走了幾步,舉起鋼筋,對著葉狠狠刺來,葉輕鬆避過,欺上前,左手了個法訣,用力拍在老馮麵門上,力道看上去不是很大,卻將老馮擊飛出去,落在地上,砰的一聲,摔的四分五裂。
所有人怔住。
張經理大一聲,哆哆嗦嗦的說:「這是咋回事,你咋把他打碎了?」
「他本就不是人,你們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謝雨晴第一個跑過去,彎腰觀察了一會,壯著膽子,起一塊碎,紅彤彤**的,像是冰櫃裡的凍,驚道:「天哪,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有?」
「他的,已經被吸幹了,剛才的他,隻是還有一口氣在,屬於行。」葉憑空一抓,往回一帶,一個人影突然顯現,被他抓在手裡,正是老馮,影飄忽,浮在空中。
「鬼,鬼!」張經理驚聲大。
謝雨晴白了他一眼,「鬼有什麼大不了的,大驚小怪。」自己是看鬼看多了,有一定免疫力,隻要不是長的太恐怖,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場,也不怎麼害怕了。
「**師,饒命,饒命。」老馮的鬼魂卻是一改之前的呆板,拱著手,求饒起來。
「你是哪裡人,怎麼會討飯,老實說來。」
人一死,生前所有事都會記起來,老馮老老實實回答:「我馮寶,是江北省太行縣人,家中隻有一個兒子。我有老年癡獃,走失了,才流落到此地。」
葉接著問:「你是怎麼死的?」
老馮搖搖頭,「不知道,那天我在吃飯,不知道被什麼襲擊了,有一個東西,刺到我脖子裡,吸幹了我的,嗚嗚,我看不清它的模樣啊……」
葉嘆了口氣,畫了道引魂符,放飛起來,道:「去司報道吧,來生會有補償。」
老馮拜謝,化作輕煙,附在靈符上,飛向遠。
謝雨晴道:「殺死他的兇手,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什麼鬼?」
葉搖搖頭,「人死之後,魂魄天知,隻要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沒有不知道的,哪怕是被人用謀詭計害死的,死後也會知道一切細節。可老馮居然不知道殺死自己的兇手是誰,說明對方修為極強,能夠藏真,避過天知。」
張經理聽得一愣一愣的,戰戰兢兢的道:「葉先生,你……會抓鬼?」
葉不理他,從揹包裡取出七七寸銅釘,放在井口旁邊,用手掌一拍,就釘下去一,圍著井口,一連釘下七釘,這一手功夫,看的張經理和周靜茹目瞪口呆,謝雨晴算是見怪不怪。
之後,葉拿出墨鬥,拉出硃砂紅線,在七銅釘上繞來繞去,口中念道:「我有一間房,半間租與轉王。有時放出一線,天下邪魔不敢擋。」
硃砂線縱橫錯,形一張網狀,將井口封住,葉再取出一張靈符,用硃砂筆畫了數道,在井沿上。
謝雨晴看他完事,忙說道:「你這是幹什麼?」
「這下麵有邪,但現在不是跟它拚命的時候,先封起來,讓它出不來再說。」
搞定之後,葉拿出盤,用咒文啟用,沿著院子慢慢的走了一遍,著廟堂,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哥,怎麼了?」周靜茹走上來,問道。
「這是一個五行截陣,」葉手指了指那口巨鍾和下麵的水井,道:「乾位有鍾,為金,坤位有井,為水,震位有草,為木……」量著步子,向前走了三大步,用腳在地上蹭了蹭,出一片紅土,道:「風水學中,紅土為土,正在坎位上,土也有了。」
轉過,來到廟堂前,手往門廊上去,到什麼,用力掰開,對眾人攤開手心,手中握著一塊橢圓形的石頭,火紅。
「離位上放著燧石,燧石非石,乃是火之,火也有了。金木水火土齊全,你們再看地下,鑲嵌著一塊石瓦,瓦諧音為窪,在風水學中,是積存之道的意思,這五行截陣,利用五行元素,吸取日月之,積存在門前的陣眼石瓦上麵,五行截陣,就算活了。」
三人聽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雲裡霧裡的,周靜茹喃喃道:「不是很明白,但是……聽上去好厲害啊。」
葉道:「當然厲害,能佈下這種陣法的,都是有大道行的法師,用陣法之力,截斷廟堂裡的邪氣,讓裡麵的東西出不來。」
說完,來到那口巨鍾前,仔細看了看,納悶道:「這鐘至有上百年歷史,說明這個陣法,存在至有上百年了。按說有陣法製,這裡調和,進來的人不會有事,那對夫妻,還有老馮,怎麼會被弄死呢……」
葉一邊說,一邊走進了廟堂,環顧了一遍,到堆滿塵埃,香案倒在地上,香爐傾倒,一片狼藉。
廟堂隻有一間房,也隻有一尊塑像,坐落在廟堂正中央,卻隻有半個子,地上散落著一地的瓷碎片。
葉轉頭朝張經理看去,驚道:「這是怎麼搞的?」
張經理撓了撓頭,剛要開口。葉到一不尋常的氣息,急忙將三人趕出廟堂,來到當院,朝張經理努了努,「安全了,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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