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騎王看了我一會兒,然後輕嘆了口氣,像是肯定的說道:“你果然不知道。”
遠的禮樂這個時候聽在耳朵裡有些振聾發聵之,過了好一會兒我都覺得耳朵裡嗡嗡嗡的直響,然後啞聲道:“你說,隴西軍那一位逃到草原上來的將領,其實曾經有過妻兒?”
“不錯。”
“……”
我的腦子又了一下。
其實,這是一樁很尋常的事,只要想一想就能想得通,那位將領既然已經是一支這樣裝備良,戰力非凡的軍隊的統帥,自然年紀不會小;既然年紀不小,有妻有子,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只是,因爲是許久以前的事,我也不會去想這個。
可是現在,鐵騎王突然一提,我的腦子裡就有些混了起來。
他有妻有子,那——
我慌忙問道:“那,他的妻兒到草原上來了嗎?”
鐵騎王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本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本王探知到的消息裡,並沒與關於他妻兒的消息,所以本王猜測,他們應該是沒有到草原上來的。”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那邊有人來請,鐵騎王立刻就要往大殿那邊去了,他回頭我,我想了想,說道:“你們先過去吧,我等一下再過來。”
他一看就知道這個消息我顯然是不知道的,也知道對我來說有些意外,便說道:“小姐,這個事雖然有些意外,但在本王來看,只是無關要的小事,而且還是往事,都過去那麼多年了,說來不過是個故事罷了。”
“……”
“你不要想太多。”
我點了點頭:“好的。”
說完,他便轉便走。
剛聽見他走出了兩步,我突然又住了他:“大王,你知道那位將領的妻子姓什麼嗎?”
鐵騎王停下來回過頭,口氣中帶著一點笑意:“小姐,這已經是百年前的事了。”
“……”
我自己想了想,也覺得這個問題問得有點荒謬。
鐵騎王又說道:“且不說本查不到姓什麼,甚至查不到到底是什麼人,就算知道,難道,不會姓埋名嗎?”
說完這句話,那邊又在催促,他便匆匆的離開了。
而我站在原地,覺到頭頂上掛著的燈籠正在屋檐下微微的晃著,眼前所能知到的,也在一晃一晃的。
有一種地山搖的錯覺。
雖然我知道,鐵騎王說得對,這件事在當年也許是驚心魄的,但到了現在,也就只是一件無關要的事而已,可在我的心裡,還是帶來了一點震撼。
隴西軍的統帥,在遭到陷害,全軍覆滅,逃出千鈞陣,匿草原之前,已經在中原有自己的妻兒了。
可是,之後發生的那些事,他顯然是沒有辦法再去接回自己的妻兒。
而以我對那些帝王的心的瞭解,哪怕是我,做了這樣的事,我接下來要做的,也是斬草除。
那位將領的妻兒,只怕也難逃屠戮之刀。
若是他們已經死在了帝王刀下,那麼這件事,也就算是這樣了了。
但如果,他們沒有死呢?
如果他們想方設法的逃離了屠殺呢?
那位將領畢竟是皇族的一支,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的妻兒應該也不至於就這樣白白的著脖子等到刀砍下來,若是他們可以逃出生天呢?
那,剛剛鐵騎王的話就是對的,他們必然是要姓埋名,只有這樣,才能躲避皇帝的追殺吧。
不過,那也是百年前的事了,若他們真的活下來,真的姓埋名,恐怕現在也已經是另外的一支家族,早就跟當年的隴西軍沒有關係了。
這一件在當年看來,驚心魄的事,到現在來看,真的就只是一件——“無關要”的事了。
可是——
我始終無法平靜的呼吸和心跳卻是在告訴我,也許真的是無關要,但對我來說,並非一點影響都沒有。
因爲,我的心裡好像的,猜到了那個答案。
若真的是那樣的話——
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那這一場山河震盪,橫遍野,甚至令百姓流離失所的大戰,又算什麼呢?
想到這裡,我又忍不住笑了一聲,輕輕的搖著頭。
就在這時,那兩個小姑娘出來找到了我,輕聲說道:“小姐,那邊的儀式快要開始了,咱們得過去了。”
我收回心神,點點頭:“好啊,走吧。”
他們一個人過來扶著我,一個人在前面引路,正在我們已經要走出這個院子的時候,突然,我聽見前方傳來了一陣很急促,卻很輕的腳步聲,好像是衝著我們跑過來的,因爲天黑的關係,前方那個小姑娘也有些看不清,低聲道:“誰啊?”
話音剛落,就聽見砰地一聲悶響。
立刻,我聽見了倒地的聲音。
扶著我的另一個小姑娘頓時嚇得倒了一口冷氣,立刻說道:“你幹什——”
大概是到了驚嚇,一開始聲音還有些啞,也不算大聲,只是越來越大聲,可是當說道第三個字的時候,又聽見了一聲悶響,我覺到扶住我的那雙手頓時鬆開,整個人好像也塌塌的倒了下去。
我立刻明白過來,不對!
我急忙手去抓,但是顯然已經昏迷毫無知覺,這一抓,反倒將我自己也拉了下去,我急忙拄著柺杖才勉強撐住自己站穩,而再一回頭,那個腳步聲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瞪大眼睛對著那人,眼前一片漆黑,我甚至連他的聲音都聽不到。
可我已經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了。
我咬著牙,牙齒也在微微的打著磕,說道:“你,你要幹什麼?”
那個人沒有說話,只是又上前了一步,那種莫名的迫讓我不停的戰慄著,剛剛在混中,我手了一下那個小姑娘,還在呼吸,還活著。
也就是說,來的這個人,他的目的不是要殺人。
但是,把他們兩個弄暈過去,那我——
想到這裡,我立刻轉要跑,可是剛邁出一步,就到後脖頸被重重的一擊,頓時就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生命是一場又一場的相遇和別離,是一次又一次的遺忘和開始,可總有些事,一旦發生,就留下印跡;總有個人,一旦來過,就無法忘記。這一場清水鎮的相遇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蘇明嫵本該嫁進東宮,和青梅竹馬的太子舉案齊眉,然而花轎交錯,她被擡進了同日成婚的雍涼王府中。 恨了符欒半輩子,住在王府偏院瓦房,死前才知策劃錯嫁的人是她的心頭硃砂白月光。 一朝重生,蘇明嫵重生在了洞房翌日。好巧不巧,她正以死相逼,要喝避子湯藥... 天子幼弟符欒,十四歲前往涼州封地,十六歲親自出徵北羌,次年得勝被流箭射穿左眼。這樣心狠的大人物,大家心照不宣,蘇明嫵這朵嬌花落入他的手裏,怕是要被磋磨成玩物不止。 尤其是這個美嬌娥,心裏還掛念着她的小情郎,哪有男人能忍得? 雍涼王聞此傳言,似笑非笑點了點頭,好巧,他深以爲然。 婚後滿月歸寧那日,經過樓閣轉角。 “嬌嬌,與母親講,王爺他到底待你如何?可曾欺負你?” 符欒停下腳步,右邊長眸慵懶地掃過去,他的小嬌妻雙頰酡紅,如塊溫香軟玉,正細聲細氣寬慰道:“母親,我是他的人,他幹嘛欺負我呀...” 她是他的人,所以後來,符欒牽着她一起走上至高無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