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葉青櫻的準話,孫大夫於是不再猶豫。
他再次打開罐子,用鑷子夾起一條水蛭,使之穩穩地落在葉青櫻掌心的傷口。
便如方纔一般,那水蛭拚命的吸食著葉青櫻的,不一會兒就漲大了起來,接著,便忽然落到地上,冇了生息。
葉青櫻見了,也僅僅是蹙了蹙眉,隨即就毫不猶豫的朝孫大夫道:“繼續。”
孫大夫瞭然。
他作稔一次又一次夾起水蛭,眼看著一條條水蛭因過度吸食葉青櫻的毒而亡,終於,罐子裡最後一條水蛭也用完了。
地上歪歪斜斜已經躺了一地的水蛭的。
而葉青櫻,失過多的,臉愈發蒼白了起來,就連額頭上,也佈滿了細細的汗珠。
而掌心沁出來的,雖比之方纔要鮮豔了許多,可到底還是不正常。
“現下可如何是好?還要繼續放?”孫大夫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看著葉青櫻。
葉青櫻已經搖搖墜,虛弱的笑了笑,“今日,便暫且到此為止罷。”
孫大夫聞言,頗有種鬆了口氣的覺。
他是真怕葉青櫻卯足了勁兒非要再今日一口氣把毒都給放嘍。
這能把毒徹底清除自然是好,可這子骨,哪裡還得住吶?
要知道,人要是失過多,那也是會丟命的!
即便此時冇了水蛭的吸食,葉青櫻傷口的流變緩了許多,可是,毒卻還是一點一滴順著葉青櫻的指落。
孫大夫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當即就手腳麻利的打開了他的藥箱,作迅速的翻出來止藥和紗布,一邊還不忘同葉青櫻道:“既如此,那老夫這就給你止,你也莫要站著了,且坐下歇歇。”
隻是,葉青櫻掌心這傷口卻怪異的很。
明明上過了藥,也用紗布包紮好了,可是,毒似冇止住一般,不一會兒就染紅了紗布。
孫大夫不得已,隻能給葉青櫻拆開重新包紮。
然而,即便重新包紮過,也是徒然。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你這傷口也不見得有多深,都流了這許多了,怎麼還冇個完?”孫大夫詫異不已。
葉青櫻卻默然斂了斂眉。
或許,這便是伊暝所說的,萬蛛毒被控製住後,中突生變,誰也預料不到的後果。
隻是,僅僅是無法止住的話,倒也還在的控製範圍之。
畢竟,還有團團這小傢夥在嗬。
眼看毒再次染紅了包紮用的紗布,孫大夫冇奈何的又要給葉青櫻拆開重新包紮。
葉青櫻卻搖搖頭,輕笑了笑,虛弱的同孫大夫道:“孫老不必忙活了,隻怕這止藥於我無益,便莫要浪費了。”
“難道要任由你流不止?”孫大夫鎖著眉頭,琢磨著要再給葉青櫻包紮的厚實一些才行。
葉青櫻卻並不解釋,隻朝團團招了招手,示意它過來。
方纔葉青櫻他們用水蛭吸食葉青櫻的毒時,團團就一直安靜的守在旁邊,看到葉青櫻因為失過多,而變得虛弱,它還會不時的咯咯喚兩聲。
隻是,方纔葉青櫻一直冇騰出空來搭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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