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
段音離腰間鈴鐺一,清音流瀉而出。
段姑娘若有所覺的轉頭去,便見隔間有兩道朦朦朧朧的影,一坐一站,一悉驀然湧上心頭。
微微斂起如月彎黛,珠輕抿。
太子傅雲墨……
這人又來勾引了!
符祿在旁邊見上這鈴鐺瘋了一樣的響,不覺麵驚異:「阿離,你這鈴鐺怎麼回事啊?既無風起也無人它,平白無故的響什麼啊?」
「……我也想知道。」段音離將那鈴鐺攥在掌心,垂下眸子惻惻的說:「你再蹦躂我就死你!」
話落,鈴音驟停。
符祿雙目圓睜,震驚非常:「這這這……這鈴鐺啦?!」
段姑娘先是一怔,隨即認真的點頭:「嗯,葫蘆都能,鈴鐺也不足為怪。」
符祿:「……」
他覺得自己被冒犯到了。
符祿非是那等沒有眼的人,他記得這鈴鐺自打他們初見便懸在阿離腰間,偏上除了此並無其他佩飾,想也知道這鈴鐺必然有些來歷。
他提一笑,並不深問。
拜這鈴鐺所賜,讓某位太子殿下的「潛伏」落了空。
段音離藉口要吃糖人兒支走了符祿,隨即起拂開紗幔去了隔壁。
垂首施禮,眸中卻並無敬意:「見過太子殿下。」
羽睫微,眸中漾著縷縷的嫵,映著額間紅珠的眉心墜,流溢彩。
傅雲墨眸一亮:「此間並無外人,阿離不必如此見外。」
段音離被他這聲「阿離」給懵了。
他們有這般相嗎?
想到拾月總是在耳邊叨嘮的那些話,段音離覺得自己是時候學著當個大家閨秀了,於是一本正經的說:「子閨名除家中長輩和夫君,不可為外人道,還殿下見諒。」
傅雲墨的眸子沉了沉,語氣倒依舊是淡的:「可我聽方纔那人便是如此喚你,他是你家中長輩?」
「嗯……不是。」
「那難道是你二人已經私定終?你將他視作夫君方纔允他那般喚你?」
「……也不是。」段姑娘無措的摳著手,心說當個大家閨秀太難了:「臣此來,是為殿下解毒的。」
「哦?」
見狀,段音離心說你就別裝了,我走哪兒你跟哪兒,還使出渾解數勾引我,不就是為了讓我拿麒麟蠱幫你解毒嗎?
但想到他貴為太子,也不能穿他,於是配合道:「殿下中蠱毒,臣可解。」
「為何要幫我?」是關心我吧?是吧?
段音離:因為你勾引我……額……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
略一思忖,段姑娘昧著良心編了一段冠冕堂皇的話:「父親常說醫者仁心,臣既知殿下有恙,自然無法坐視不理,若能為殿下排憂解難,是臣的榮幸。」
「那不知阿離打算如何為我解毒?」
段音離心道,還裝!
提及他中蠱毒,他一點不意外不說,甚至都不問一句前次為何糊弄他,可見他是早有預謀。
但依舊不能拆穿,繼續配合:「三日後的這個時辰殿下來此,臣自有辦法。」
「如此大恩,不知該如何報答?」傅雲墨想,最好是能讓我以相許。
「……無需報答。」段姑娘想,隻要別再勾引我就行了。
傅雲墨的眸子瞇了迷,忽而笑了,澤微勾,眼尾漾出一縷昳麗,如皎月雲,不勝收。
冷玉般的眸子此刻溢滿了,他溫聲道:「一定要報答的。」
段音離被他這一笑勾的臉紅心跳的,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你長的好看,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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