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將軍被打斷赫連城沉著點點頭,用略沙啞的聲音道:「此事給別人確實不妥,既然這樣,今夜便由我去取吧。」
見他答應,秦珂頓時鬆一口氣。
在邊關,以和赫連欽的份確實不方便出匈奴軍營,此事給赫連城來辦確實最為妥當。
夜,邊塞的軍營篝火熊熊,不時有巡邏的將士從營地中走過,守衛森嚴不風。
秦珂與赫連欽一起在帳中等著,毒仙已經離開近半個時辰,再過一會兒應該快回來了。
雖然知道此事定然萬無一失,但秦珂還是有些張。隻要事與赫連欽中的盅毒有關,的心便會提起來。
見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赫連欽不由勸道:「阿珂不必著急,既然有毒仙出馬,此事定不會有紕的。」
秦珂點點頭,想了下後,忍不住朝他問道:「將軍為何不肯喚前輩一聲伯父,難道是責怪他這些年瞞份不肯回家?」
赫連欽搖搖頭:「並非如此,父親已經查過了,伯父當年出事的原因並不簡單。他向來英勇,為人又謹慎,那種況下本不可能出意外,所以訊息傳回來,父親立刻便覺出蹊蹺。」
秦珂點點頭。想來赫連欽對當年的事也是抱有懷疑的,隻可惜邊關紛,戎馬倥傯,實在無暇在此細問。
正當二人說到此,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輕響,接著帳簾被人掀起,毒仙披著一夜,神從容地從外麵走進來。
「前輩回來了!」
秦珂立時迎上前:「可拿到羊皮捲了?上麵真的提到了與噬盅有關的訊息麼?」
赫連欽雖神淡淡,卻同樣將目轉向他,眼帶詢問。
毒仙朝他拉看一眼,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卷東西來,放到桌上道:「這上麵確有提到噬盅,不過容還得容我細看,南疆文字與大宣文字區別甚大,必須仔細讀過之後才能確定解盅之法。」
聽到這話,秦珂立刻出欣喜的表。隻要有線索就好,找到解盅之法當是遲早的事。
又兩日,京中傳來訊息,宣景帝昏迷多日未醒,太子吳稷收到方公公的奏報後決定,按匈奴單於的意思撤銷兩國聯姻。並令赫連欽儘快與西北軍接邊境事宜,準備班師回朝。
這雖是個好訊息,但同時亦有個不好的訊息。
去歲北方嚴寒,多數山林遭積雪覆蓋,如今春日漸深,冰雪消融,黃河上遊的冰雪大量融化,順水流到下遊之後堵塞河道,導致水位上漲,使得南北界的兩個郡縣鬧了淩洪。
每到春來,黃河淩汛都會為朝堂上爭相議論的話題。宣景帝臨朝時,亦每年會派欽差前去理,一方麵安置災民,另一方麵想辦法解除淩洪,使得百姓不會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隻是如今宣景帝一病不起,朝中百群龍無首,大家為了任誰為欽差的事爭來辯去僵持不下。拖了三五日後,災越發嚴重,竟有有一難民趁機揭竿而起,鬧起事來。
聽赫連欽說起這事,秦珂心中不由一。
災發生的永州,正是齊王吳越的地盤,難道前世的洪災如今變為淩洪,為他發政變的契機麼?
這般想著,便朝赫連欽道:「將軍,永州是齊王的封地,我記得上回衛小王爺曾同你說,此人在他府中安細作,居心叵測,且我去歲在夢中看到戰的形,亦與他有關,不知你可有想法?」
赫連欽聞言眉頭一蹙,沉道:「齊王狼子之心已昭然若揭,上次同衛小王爺談過之後,我便給常修去了信,果然查出他不疑點,且他府中帳房於年前無端被害,此事著實有些蹊蹺,我已寫信回去囑咐常修,讓他請太子允許西南軍儘快回京。」
聽他早已有所準備,秦珂頓時心中一鬆,點了點頭。
見眉間憂退去,赫連欽忍不住替挽了挽鬢角的一縷髮,沉著地道:「阿珂不必憂心,西北危機已解,隻要我們儘快回朝,齊王本翻不起什麼浪來。」
秦珂順著他的話頷首,又記起一件事,道:「那安伯侯呢?將軍可有派人查他?此人很可能與齊王是一丘之貉,輕忽不得。」
赫連欽忍不住一笑,看著因與他討論時局而認真嚴肅的表,道:「你如此憂心作甚?難道是不相信我?」
說著,微微近了些將秦珂摟進懷中,著的耳朵道:「阿珂隻要在帳中好好休息,想想回京之後該如何補償我便是,其它的事讓為夫來心,無需你費神。」
瞧他不正經的模樣,秦珂不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微微仰著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道:「將軍又胡鬧,我不曾欠你什麼,何來補償一說,還是快些去事軍務吧,好早日回京去。」
赫連欽卻不依,一臉委屈地蹙起眉,低下頭抵著的額道:「阿珂怎就不欠我了?往日在國公府,我們不是天天都有這樣麼?」
邊說邊湊過去在秦珂上吻了吻,又語氣低落地道:「可是到了西北之後便了好多,你都不準我親你。」
聽到他的話,秦珂麵上不一紅。
不是不依,也不是不肯,而是抑製盅毒的藥丸實在不易煉製,每每尋幾月的藥材,隻得幾粒,再加上營中軍張,一天到晚都會有侍衛前來稟報軍,哪敢任他胡來?!
「將軍還是胡思想。今日京中的訊息剛傳來,營中想必有許多事務要理,可不能懈怠。」
赫連欽心知說的不假,卻還是朝帳外看了一眼,堅持道:「那也無妨,阿珂若是讓我親一口,我便即刻去,如何?」
說著就沒臉沒皮在湊上來,想要一親芳澤。
不想正鬧著,帳外便果然傳來腳步聲,接著便聽周子明的聲音中氣十足道:「將軍,方纔西北營中將士過來傳話,沈將軍請你過營一敘。」
好事被打斷,赫連欽自然有些不悅,不過倒也分得清輕重,低頭在秦珂上稍微用力咬了一口,便沉聲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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