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宸說完就去上班了, 留下蘇暖在客廳里坐著。
不是主坐下的,是被沈北宸勾/引了, 讓雙發, 跌坐在沙發上的。沈北宸還趁機在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才去的公司。
“這個……王八蛋!”蘇暖含笑輕輕罵了一句,自己發燙的臉。
說實話,非常喜歡沈北宸的做法, 明確又含蓄的宣告, 說不就停, 恰到好的霸道。一切都那麼適合,讓蘇暖覺得, 自己選這個男人還真是正確的。
是不是也跟聶珊珊一樣,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準備做一個新娘子?
這麼一想,蘇暖心中越發期待, 不知道沈北宸會用什麼方式說這件事呢?
哦, 在那之前, 還有正事要做。
蘇暖響起剛剛打斷談話的電話,趕抓起手機檢查。
是高杉。
蘇暖回撥, 等那邊接起來就說:“高杉, 什麼事?”
“老板, 我家主人想跟你談談,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過去找你。”
他們過來找?蘇暖頗為意外,還以為高杉會約在酒吧呢。
“我想帶主人出去看看, 還沒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呢。”高杉說著,“麻哥答應給他的車我開。”
蘇暖答應了。
從酒吧到家,開車只要二十分鐘,但是蘇暖足足等了四十分鐘,聽到門鈴親自去開門,蘇暖看到人才松了口氣:“嚇我一跳,我真怕你出什麼事。”
高杉不好意思地頭:“嘿嘿,我開得很慢,一路上都被人打喇叭。老板,你說,將來我買什麼車比較好?”
“隨你喜歡,等你決定了,我送你。”蘇暖側讓他們進來。
高杉一進門,便覺到上的重量變了,魔王也能明確覺到自己仿佛有重量一般,不能再掛在高杉的肩上。
“高杉,你來啦?”錢曉曉從臺的藤椅上站起來,夸張地嘆著:“哇,這位小姐真漂亮。你們喝點什麼?我早上新讓人送了箱芒果過來,剛剛從東南亞空運過來的,新鮮芒果可以嗎?”
的視線,是落在上嗎?魔王吃驚地問:“你看得到我?”
“暖暖住進來之后,就在屋子里布下了陣法,讓鬼怪會做人的覺,也是方便我招呼客人。”錢曉曉解釋著,從吧臺上拿了芒果,對半切開,滿室芬芳。
魔王從沒嘗過芒果的味道,覺著這香甜的味道,一時心非常復雜,沒有說話。
蘇暖關了門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說:“你終于拿到了駕照,有一年了吧?”
蘇暖給所有的店員都報了駕校,希最快拿到駕照,高杉的駕照拿得最慢,足足考了一年多,也不知道重考了多次,終于拿到了駕照。
“嘿嘿,我笨一點,不過下午人車的時候,希和麻哥都會帶我去練車,慢慢練,就會了。”高杉在沙發上坐下。
錢曉曉將切好的芒果和鮮榨的芒果端上來,高杉仰頭說了聲謝謝,又想說,雖然屋子里有陣法,但魔王確實沒有,果就算了。
他還沒開口,蘇暖便將一張符咒在杯壁上,說:“好了,可以喝了。”說完還對魔王笑了一下,態度溫和而友好:“試試看?古代沒機會吃到新鮮芒果吧?”
魔王將信將疑地手,居然真的能拿起小叉子。叉了一塊芒果放在里,魔王的眼睛不睜大。
真的能嘗到香甜的味道,這味道前所未有,妙甘甜,比從前吃過的那些山珍海味更好吃。
“現代的人很幸福吧?”蘇暖笑著說,“高杉為了你,還準備了很多東西。據我所知,他私藏了幾大箱子的口紅和包包,還有個鉑金包。我們酒吧的人都是拿單子,收益和酒吧對半分,他現在說掙了兩三千萬,還用個千元機,卡得要死……”
“你不用多說。”魔王冷著臉打斷的話。
其實,為了表示自己很生氣,應該將手里的杯子咚的一下放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氣勢才足。可是,杯子里的果太好喝了,舍不得放下,那就算了吧。
“我知道他為我做很多,不需要你多費口舌。”
高杉也覺到了話里的意思,趕說:“主人一直很在意我,老板,你放心吧。”
蘇暖失笑:“我知道這麼做肯定很惹人討厭,但我們是男方的家人,自然站在你的立場上考慮。不過你們既然決定了,我就什麼也不說了。來吧,說說看,你們來準備說什麼事?”
魔王給了高杉一個眼,高杉便說:“主人同意你的說法,愿意給也做個,像我一樣,為魂魄附的木傀儡,在人間生活。”
這主意不錯。高杉以木傀儡的份活了幾百年,司地府也沒找上門來。這說明,魂魄附在木傀儡上這一做法,是得到地府認可的。現在他們要故技重施,再弄一個,也是完全合法的,沒有任何問題。
會來找,一定是別的問題。
蘇暖問:“找不到材料?”
“缺一些東西。”高杉說著將一張紙遞出,“主人說,需要這些東西。”
蘇暖接過看了一眼,將上邊的字拍下來發給沈北宸,說:“最遲一周之,一定會把材料找齊,在這段時間里,你們可以好好想想未來了。”
高杉呆了呆:“啊?什麼未來?”
“酒吧是員工宿舍,不允許夫妻居住,保護一下其他單狗好嗎?你看希登記了,沒有辦婚禮,也很自覺地搬出去了。”蘇暖提醒,“難道你們以后要一直住在酒吧里?你們以后都是人啦,是自由自在的合法的公民,需要考慮的事很多啊。房子,車子,工作,生活瑣事。哦,最重要的,要弄個份。”
對,還要份。高杉和魔王,一愣一愣地聽著蘇暖說下去。
“咱們酒吧和警局的關系好,的份在警局那里備個案,再弄個份,就很容易了。不過,你們想好什麼名字了嗎?確定了就不能改了,想好再告訴我。”
高杉和魔王功被震驚了,蘇暖鎮定地喝了幾口果,見他們還沒回過神,就將他們送出門了。
“他們倆怎麼了?”錢曉曉不解地問,“怎麼一副好像中彩票的樣子?”
蘇暖輕笑:“因為名字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特別的東西。”
對號稱什麼王啊,魔頭啊之類的東西,更是。
魔王一步踏出蘇暖的房子,就重新覺到自己子變得極輕,必須依靠著高杉,否則一點別的力量都可能將扯走。
剛才的果和果,妙的滋味還停留在舌尖,好像一場夢似的。
“哎。”魔王趴在高杉肩頭,等他上了車,就忽然問道:“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
“啊?”高杉吃驚,“主人,我知道啊。”
“以后不能主人了,這個社會不一樣了。”魔王糾正,語氣期待。“你知道我的名字?什麼?”
高杉道:“你不是琴語麼?”
“你才琴語!”魔王手便拍了他的頭一下,可惜現在沒有實,手給穿了過去。
撅了噘,不滿地說:“等我有了,也有了房子,再將名字告訴你。”
房子里,錢曉曉還是不理解,蘇暖便解釋說:“你剛才看到的那個姑娘,是一個魔王,世非常特別。千年之前,作為人活在古代的時候,是被賣青/樓的可憐人。后來遇到了高杉,發生了一系列事,才變了魔。”
“這樣麼?”錢曉曉佩服地說,“現在被拐賣的能再站起來生活都不容易,在古代的環境里能撐過來,真厲害,心理素質真好。”
“是啊,不過,也該放開了,時間已經過去千年,什麼事放不開?的木傀儡已經作為人活了好幾百年,獲得了新生,是個明智的人,也該明白自己要獲得新的人生。被賣到青樓之前應該有自己的名字,千年過去了,只有自己知道這個名字。”
如果愿意說出名字,那這個問題,就算是魔王正式和他們底,化敵為友,以后就再也不用擔心作了。世,蘇暖還可能得到一個能力強大的員工,酒吧會注新的力量。
“那很好啊。”錢曉曉一邊追綜藝給喜歡的豆投票打call,一邊說:“不過,暖暖,有時候我真懷疑這世界怎麼了,三觀一度被刷新又刷新。”
蘇暖捧著芒果慢慢吃,問:“怎麼這麼說?”
“因為我本來是個很普通的人,和其他孩一樣正常讀書、畢業,只是找工作的時候腦了,好好的白領不做,非要去沈家當傭。結果,一切都變了你知道嗎!”
“你現在是兼任個人理財師和家政一把手,掙的錢比去做白領多呀。”
“不不,掙錢又清閑,給你打理個人財務這工作我超滿意的。我覺得三觀刷新的,是你店里的人。”錢曉曉說,“認識個小姑娘,好,是超厲害的閩越巫法傳人。看個帥哥,鮫人,能哭一下眼淚珍珠的鮫人!再認識個廚子,兩千歲的刀靈,移古代鑄劍數據庫。現在再看個大塊頭,好麼!有魂魄的木頭人,還附帶一個超牛的主人!”
“噗~”蘇暖失笑,“雖然能人也很多,但也有正常人啊,你這麼說讓麻哥怎麼辦?”
“除了麻哥之外,真全員牛。”錢曉曉嘆,“真的,認識你以后,就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這世上真的有法,還有這麼多學法的門派。神奇,太神奇了,我一直以為自己生活的是個正常的世界,原來不是啊。”
蘇暖笑了笑沒說話,心里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啊,為什麼別的世界就是普通世界,這個世界就是法世界。是法世界,為什麼各大門派都要藏起來?而且各大門派看起來都很不濟的樣子?
蘇暖心來,又在玄學數據庫里翻看,隨即發現了一個問題。
原來在上古時期,世間其實有很多高深的修煉門派,甚至妖魔鬼怪都是有的,是真·飛葉摘花都能殺一片凡人的。但是很奇怪,那些道法高深的門派全都失傳了。就算是號稱流傳下來的閩越巫法,也只是分支,最厲害的本支,已經消失了。
這太不符合事的發展規律了,為什麼厲害的沒有流傳,反而是曾經平庸、不值一提、得依附別的門派才能活下來的,竟然全都流傳下來了。這現象蘇暖懷疑,是不是修仙界發生過一次大事,就像生界的歷史一樣,一次大災難,讓曾經的地球霸主恐龍滅絕了,那些植、細菌卻活了下來。
算了。蘇暖覺得自己也是太心來了,又不做玄學門派歷史研究,管當初的玄學門派為什麼滅絕?有這個時間,不如幫魔王找找材料,盡快幫拿到實,把人的份落實了。
將數據庫關了,和各大門派的人聯系了一下,詢問是否有魔王需要的材料,表示愿意出大價錢購買。
魔王需要的材料不珍貴,但確實只有修煉法的門派知道怎麼最快弄到,蘇暖給沈北宸發信息,也是希沈北宸聯系修煉門派的。和沈北宸同時發出消息,修煉門派果然重視,立刻給蘇暖回復。
除了其中一種,其他的當天就能準備妥當,另一種也不過遲兩天就能找到。蘇暖填寫了酒吧的地址,流直接送到高杉手上。高杉還研究過網購,給魔王在網上買了工。
不到五天,所有的東西都備齊了,只管等魔王工就好。
她為救母親和他們做下約定故意接近他,成為他的軟肋,他第一次見她就被她身上的倔強吸引,后來一步步踏入陷阱。他以為她只是為了錢接近他,而她以為他只是因為她長的像他的初戀才接受她,可其實并沒有什麼初戀,自始至終他愛的只有她一人而已!
冬城人人都說孟鶴行秉節持重,光風霽月,待人接物溫和守禮,從不逾矩。向他示愛的名媛如過江之鯉,卻沒見他對誰動過心,被好友戲謔青燈古佛與他最為相配。但沒人知道,孟家二樓的書房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素描,孟鶴行常常駐足於此,一待就是幾個小時。孟氏集團繼承人隱婚的消息爆出來那天,有人看見,在酒吧斑斕的燈光中,平日清冷自持的孟鶴行一身戾氣,將一女子按在懷裏,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上去。——孟鶴行第一次見到司隱,是她被司家找回來那天。他撐著樓梯扶手,漫不經心地俯身向下看,正好對上司隱望過來的眸子,毫無波瀾的眼神,似蘊藏著皚皚冬雪。他微頷首,表麵風平浪靜,心裏卻在無聲模仿“司隱”這兩個字的發音。後來,孟鶴行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將司隱欺負慘了之後,聽她斷斷續續的呼吸,拇指摩挲著她的眼角,在她耳邊繾綣般地一聲聲叫著“影影”。——約定好的兩年之期一到,司隱將打印好的離婚協議寄到孟鶴行公司。當天夜晚,她剛到家,就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夜色朦朧中,唯有孟鶴行指間那一抹紅在慢慢褪色,他冷笑一聲,將煙摁滅,起身拽過她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咬牙切齒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離婚?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