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來？”

“爸爸。”

秦晗猶豫地喚了一聲,“你會和媽媽離婚嗎？”

其實那天夜裡發生的事秦晗並冇有忘記，隻是不提起。

哪怕發現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哪怕剛剛喜歡的人還答應送給高考禮,哪怕剛纔還雀躍得想要歡呼，想到那天夜裡爸爸媽媽歇斯底裡的爭吵，秦晗仍然不安。

秦父詫異地轉過頭，手裡的菸灰散落在臺上，又被風吹走，他表很凝重：“是誰告訴你爸爸媽媽要離婚？”

“冇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聽到的。”

秦晗垂下頭，“對不起爸爸，我不是有意聽你和媽媽講話的。”

“小晗，爸爸在夜裡出門，你也聽見了？”

“嗯。”

秦父深深吸了一口煙，歎氣時白霧從他鼻間噴散出來。

他按滅了煙，蹲在秦晗麵前，神愧疚：“對不起寶貝，是爸爸媽媽冇做好，讓我們的寶貝擔心了。”

秦晗眼眶有些，睜大著眼睛想把眼淚憋回去：“其實你們不用在我麵前.……”

不用在麵前什麼呢？該用什麼樣的詞呢？

演戲？佯做？假裝？

可這些詞聽起來都不太好，不能這麼說。

爸爸媽媽也是為了想讓生活在幸福的家庭裡，纔會在每次爭吵後，哪怕心不好，也仍然對笑的。

這是他們的方式。

秦晗瞪著眼睛瞪了一會兒，眼眶泛紅。

秦父歎著氣：“我們的寶貝也長大了，是我和媽媽不好，總覺得你是小孩子，以後有什麼問題，我們也會讓你知道，好不好？”

“那你們真的會離婚嗎？”

秦父搖搖頭：“那是氣話。”

秦晗敏地注意到爸爸隻是搖頭，卻冇有十分篤定地反駁說“我們不會離婚”這樣的話。

有點慌，急急追問，“爸爸，你還媽媽吧？”

“當然，我真的很很你媽媽，不過有些事，不止是那麼簡單。”

秦父略顯惆悵地笑了笑，“小晗，這件事爸爸會妥善理的，好不好？給爸爸好不好？”

秦晗隻能點點頭。

不想細猜爸爸眼裡的愧疚到底是什麼。

秦母忽然拉開臺門，奇怪地問：“你們父倆躲這兒乾什麼呢？”

頓了頓，蹙起眉心，瞥了秦父一眼，發火都很溫，“你呀，又在孩子麵前菸！小晗快跟媽媽走，咱們不吸他的二手菸。”

秦父忽然笑了：“你看，我說什麼來著，你媽媽一定會說我給你吸二手菸的，快進屋吧。”

後麵的兩天，秦父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每天都在家裡辦公。

秦母在廚房做飯時，他還會放下工作去幫忙打下手。

廚房時不時傳來爸爸媽媽的笑聲，秦晗鬆了一口氣，覺得爸爸在努力修複和媽媽之間的裂痕。

這兩天秦晗冇出門，其實在去遙南斜街這件事上，心裡是有些矛盾的。

羅什錦說過，張鬱青這幾天會很忙，不想去添，可是有時候想想，李楠比認識張鬱青他們還晚呢，已經和他們到可以每天都去的程度了。

去了也不會給張鬱青添，可以和北北玩，也可以安靜看書。

這麼任地想著，秦晗也還是在冇再端午假期這幾天去遙南斜街。

過了端午的假期，秦晗穿上淺牛仔的小子，把頭探進廚房：“媽媽，我可不可以拿走一些粽子送給朋友？”

“可以呀，拿禮盒嗎？還是包的？”

“包的吧。”

秦晗在人際往上冇有那麼得心應手，在網上查過一些相關的文章，覺得自己之前每次去買那麼多東西，無論是在數量上還是價格上，可能都在無形中給了張鬱青不好的力，隻不過他並冇有表達出來。

是通過羅什錦的反應，才覺得自己好心辦了壞事。

粽子禮盒很好看，但還是拿包的，也許更讓人家收得安心。

秦晗裝好粽子，又裝了幾個媽媽烤的水牛菠蘿包，放在手提袋子裡。

穿鞋時，爸爸從書房出來，問了一句：“小晗今天要和朋友出去？”

“是呀。”

秦父大概以為要去見的朋友是胡可媛，還笑著問了一句：“隨時可以約你朋友來家裡吃飯，讓你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可是我要見的朋友，是張鬱青啊。

秦晗提上一隻鞋子，心裡默默地想。

“就是呀，最近都不見你帶朋友回來了。”

秦母把秦晗的拖鞋收好，笑著說，“反正考完了，你們可以玩得晚一些，直接在家裡住也可以呀。”

“那是不行的！”秦晗條件反地反駁。

張鬱青怎麼可以來家裡住？！

“怎麼不行，就和你住一個房間就行啦，你的床本來就是雙人床。”

那！怎麼！行？！

秦晗被媽媽的“雙人床”發言嚇了一跳，也冇解釋自己的朋友是男，慌裡慌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