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賀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把手機扔給了向晚。
向晚接通電話,手機那端傳來陸言岑難掩擔憂的聲音,“向小姐?”
“是我。”向晚說道:“剛才在路上看到你,還想跟你打聲招呼,結果你被病人家屬帶走了。”
賀老爺子在一旁冷冷盯著,只要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他就會立刻奪走的手機。
“嗯,病人那邊出了些狀況。”陸言岑斟酌著言辭,“你剛才我,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助嗎?”
賀老爺子釘在向晚上的目更冷了些。
向晚笑了笑,“你剛跟我說完注意,我就要出去,我擔心不遵醫囑會失去陸醫生這個好朋友,才想住你解釋一下。”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徹底打消陸言岑的疑慮后,才掛了電話。
“死了一次,你也算長了點腦子!”賀老爺子接過手機,打開車窗,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向晚冷漠道:“長了腦子,不還是被你耍的團團轉?”
早知道賀老爺子會來這麼一出,當初就不該跟他合作。
“你就是再活個幾十年,也未必能達到我這種程度!”像他這樣的人,這個世界上才有幾個?
向晚不理會他,扭頭看著窗外。
“你最好識趣點,一會兒主跟寒川證明你的份,再讓他去公司查一下洗錢的事。”賀老爺子皺眉道。
向晚跟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扭頭看著窗外。
要是賀寒川大張旗鼓去查洗錢的事,一定會引起對方的注意,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麼后果
“況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現在立刻去查洗錢的事,也許還能在對方出手之前,先制服他!要是現在還不查,我們就只能等著完蛋了!”賀老爺子做事,向來遵循先下手為強的原則,他討厭被。
聽此,向晚扭頭看著他,眼底一片冰冷,“你也說了,也許還能在對方出手之前,先制服他!你覺得這個也許是多大可能?”
賀老爺子繃著臉沒出聲,對方每步走得都嚴謹,這個可能很小。
“能立刻查出來的可能太小了,反而賀寒川一查,對方會馬上知道!你知道被發現了,賀寒川會是什麼后果嗎?”向晚著聲音低吼。
這個后果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滅口
“他在賀家了這麼多年,就算死,也是他為賀家人應該的!這是他的榮幸!”賀老爺子滿是皺紋的臉上,一片沉。
向晚被他的無恥氣到抖,“既然是榮幸,你怎麼不給你最喜歡的孫子?你不是最偏賀潤澤跟你的三兒子嗎?你把這份榮幸給他們啊!”
這些話本就是往賀老爺子心口上刀子,他疼了那麼多年的人,居然是他心的人生的野種。
他一直都在努力忘記這件事,可向晚卻一次次提
“你……咳咳……”賀老爺子了下角的跡,“混賬東西!”
他面猙獰地揚起手,重重扇向向晚。
但就在他的手快要落到向晚臉上時,突然——
刺啦
胎跟地面,發出刺耳而尖銳的聲音。
向晚跟賀老爺子慣影響,同時前傾。反應稍微快點,用手撐住前面的座位,沒有撞上去。
而賀老爺子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們坐的這一排沒有保鏢,他直接磕到了前面座位上,頭上鼓了一個包。
他吃力地坐直子,正要質問司機怎麼回事,車子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左邊有兩輛車子撞到了他們車子上。
向晚也沒想到突然會有車撞上來,子踉蹌了一下,靠在車門上。
幾乎同一時間,另一側車門打開,幾個全副武裝的人跳到了車上了,匆匆掃了一眼后,拽著向晚就往外走。
向晚胳膊上傷口崩裂,疼得要死,努力想要擺那些人的桎梏,但怎麼甩都甩不開。
“別管我,快攔住他們!”眼看向晚被幾個人拽下車,賀老爺子目眥盡裂地沖保鏢大吼。
保鏢應了一聲,也不管他了,趕去搶向晚。
向晚被那幾個看不清臉的人拽下車后,被他們拖著,踉踉蹌蹌往幾輛普通的黑大眾車前走。
這些人撞到車后,上來拽著就走,很明顯就是那個大人派來的人。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車的車牌肯定是假的或者套牌車,本查不到車主信息。
而且他們開的都是普通大眾,路上這種車太多了,一旦匯車流,想要再攔下這些人就難了。
可跟賀老爺子還沒見到賀寒川,這些人怎麼就來了,難道中間出了什麼變故?
但不管怎樣,絕對不能被這些人帶走
“進去!”向晚用力掙扎,有人按住的頭,把往大眾車里塞。
向晚傷口疼,再加上本來就是病患,沒有太多力,很快就撐不住了,被這些人拖著往車里塞。
就在整個人都快被塞進去的時候,賀老爺子帶的保鏢們跟了過來,拽住了還在外面的右,用力往外拖。
向晚全都是傷口,被他們生拉拽,每個細胞都像是被撕裂重組一般,疼痛難忍。
豆大的汗水順著的額頭冒出來,流到崩裂的傷口中,刺得一陣陣發疼。
向晚跟賀老爺子這邊四輛車,大眾車那邊總共三輛,總共七輛車橫在路中間,后面車子鳴笛聲此起彼伏。
還有人出來看熱鬧的報警的到驚嚇的參與幫助向晚的,一時間,整條路上作一團。
保鏢還有路人們已經把那些人團團圍住,兩邊對峙,一時難舍難分。
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向晚從人群里爬了出來,地溜到了馬路邊上的灌木叢里,謹慎地盯著那邊的況。
只是那邊人麻麻圍了一圈,本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麼況。
也許是因為報警的人太多了,而且大路上公然撞車搶人的質太惡劣,沒多大一會兒,不遠便響起了警報聲。
向晚蹲著沒敢,那個人能量那麼大,警察里難免有他的人,現在還是保證不落到任何人手里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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