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上面畫著整個皇宮的平面圖,哪里有侍衛哪里有暗哨多長時間班都標記得清清楚楚。
楚慕昭住的寢殿被紅筆圈了出來,畫了個大大的叉。旁邊寫著十五日子時。
楚墨言要刺殺皇帝!
顧青菀拿著紙的手都抖了起來。就在正因為自己看到的容震驚的時候。一只手突然走了手里的信紙,隨即楚墨言的聲音響起。
“很意外嗎?青菀。”
仿佛憑空一道驚雷落下,顧青菀呆呆地轉過。用沒有焦距的目看向正無聲無息地站在后的楚墨言。
“你……”張了張,本以為會厲聲質問。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楚墨言好整以暇地點燃手中的信紙。明滅的火中他清俊的面容被映照得有些森,讓顧青菀不自覺的從腳底泛起一陣寒意。
直到那那張燃燒灰燼。楚墨言才轉頭沖笑了一下。
顧青菀嚨一。
下一秒,的手腕就被不知從何來的兩名暗衛擰住了。
“墨言,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顧青菀卻沒管被制住的兩只手。只是帶著希地看著楚墨言:“我從皇上手里拼死把你救下不是為了讓你造反的。楚慕昭——楚慕昭他沒有那你想的那麼好擺布,你小心引火***。”
楚墨言卻冷笑了一聲,說道:“青菀。到現在了你還不忘偏袒他,還說你對他已經心灰意冷。不愿意接我的追求?”
顧青菀一愣,隨即搖頭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和他之間已經沒有分可言了,可是你不同。你是他大哥,當然還助他登上帝位。只要你不造反,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你也知道我是他大哥!也知道我當年幫助過他!可他是怎麼對我的?將我遠遠發配。輒拿皇帝的份來我,就連我唯一喜歡的人也要搶!”
顧青菀拼命搖頭,想向他解釋,卻又不知道從哪里解釋。
只聽見楚墨言突然輕笑了兩聲:“狡兔死走狗烹,這世間的道理從來只有勝者為王,青菀,我不愿在屈居他之下做他楚慕昭的一條狗了。”
顧青菀睜大了眼睛。
皇帝就是皇帝啊,你怎麼能寄希于和一個皇帝稱兄道弟呢?
何況,發配到封地不好嗎?
朝中形勢復雜,就算楚慕昭有心保你也架不住那些有心的“功臣”參你一本,看看他其他兄弟的下場就知道,將你發配出來只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
爭權奪利,遠比做一個閑散王爺對你來得有吸引力嗎?
眼中落下大顆大顆的淚來,仿佛一瞬間以前自己所相信的、所依賴的那個人化了灰燼,此生再也看不到了。
然而于興中的楚墨言并沒有看到。
他轉過,吩咐暗衛:“將回去,事功之前不得出門半步。”
那年,看見他,仿佛就已經中了她的毒,日日思念不得見,最後她嫁給了他的兄弟,他只望她能幸福,哪成想,她的夫君一登基,就將她打入皇陵守孝,既然如此,他不會在放過與她相守的每一個機會了,就算全天下人反對,又如何,他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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