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辭怎麼就能這麼可人疼呢。
贏驕深呼吸了下,不敢調戲景辭,怕他更急著回來,啞聲道:“不急,別趕時間。聽話,正常回來就好,別讓我擔心你。”
“好。”景辭也意識到自己的緒有點太過了,他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對著話筒道:“哥你別擔心,我會注意安全。”
兩個人又說了會兒話,直到王瓊過來,這才掛了電話。
第二天上午,集訓隊閉幕式按時舉行。
景辭作為選的隊員之一,需要上臺拍照留念。他臉淡然,看著十分嚴肅鎮定,實際上心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配合著工作人員走完一整套流程,又跟各種老師合影完畢。等到閉幕式結束,他連午飯都沒吃,匆匆跟王瓊告了別,踏上了回去的火車。
這段時間,他本就十分疲憊,再加上緒驟然間大起大落。本來只是靠在窗口上閉目養神,不知怎麼的就睡了過去,還破天荒的做了夢。
這一次,景辭終于夢到了他上輩子的死因。
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死,而是從現實中消失,進了喬安彥口中所謂的換命系統的空間里,變了他的金手指。
日復一日的被他取生命、智慧,以及一切可以榨的東西。
“老天眷顧我,讓我在瀕死之際得到了這個東西。”看著他在空間中一點點地虛弱下去,喬安彥的眼里盡是快意:“你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又怎樣?現在還不是落到了我手里。”
“等到換命功,世界的主角就會變我,而你……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你。”
景辭的頭很疼,意識一天比一天模糊,可他始終記得贏驕在等他。
他想逃、想打破空間里的桎梏,但卻無論如何都辦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喬安彥靠著他,越過越好。
他曾經存在的痕跡被一點點抹掉,他的老師、他的同學、他的朋友……所有人都漸漸忘了他。
只除了一個人——
贏驕。
至始至終,他的男朋友都一直清清楚楚地記著他。
景辭看到贏驕拼盡全力地尋找他的下落,看到他問遍了他周圍的所有人。
最開始,他得到的回答是——
“不知道哎,是不是有事不在宿舍?等晚上你再給他打電話看看。”
后來——
“景辭這個名字有點耳,是我們班的?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怎麼忽然忘了,沒看見呢。”
最后——
“景辭?這誰啊?不認識,我們宿舍真沒這個人。那個空著的床位?一開學就空著啊。”
景辭雖然在系統空間中,卻能夠看見這一切。他在里面拼命地喊,幾乎要沁出來——
哥你看看我,我在這啊!
求求你看看我啊!
可是贏驕看不見、聽不到。
多次,他跟喬安彥肩而過,也跟他……肩而過。
一天天,一周周、一月月。贏驕一直在找他,從未放棄過,也從未找到過。
第九十三章
車廂里, 暖氣開的很足。空氣中不斷飄來各種食的味道, 糅雜在一起,聞著莫名地讓人不過氣來。
景辭將頭抵在車上,臉地低低的, 雙手攥著座位套,用力到指節都泛了白。
夢境到這里就戛然而止, 后來喬安彥怎麼樣了,他不知道。贏驕找不到他怎麼樣了, 他也不知道。
景辭眼圈通紅,他拼命咬牙將哽咽和眼淚咽下去,不讓自己哭出來。
如果只是單純的失蹤, 還會給贏驕留下一點希。可上輩子不是, 贏驕眼睜睜地看著他存在的痕跡一點點消失,看著周圍人關于他的記憶被抹去,是該有多無力多絕。
除了他, 沒人記得景辭是誰。
景辭這個人, 從存在于邊的一切事中,漸漸變了只存在于他自己的腦海里。
“經濟學院那個贏驕,是不是腦袋有病?景辭?咱們班本沒這個人啊。”
“我看就是有病,不知道怎麼考上咱們學校的,說幾遍不認識了。”
“哎, 反正我是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簡直了。”
景辭渾抖,口劇烈地起伏, 心疼的像是被人在上面生生剜了一刀一樣。
他寧愿贏驕和其他人一樣,都忘了他,也不愿他這樣日日在痛苦中煎熬。
平生第一次,景辭希贏驕沒那麼喜歡他。
此時的省實驗,下午第四節 課的下課鈴一打,贏驕就沖了出去。
“哎,驕哥,你慢點!”鄭闕把手機往兜里一揣,提著子追了上去:“你這是得不行了?怎麼忽然速度這麼快?”
“驕哥不去食堂,在群里說了啊!你沒看見?”何粥氣吁吁地拉住他:“辭哥等會兒回來,他去車站接!”
“這樣,我剛在打游戲,把群消息屏蔽了。”鄭闕撓了撓頭,眼看著贏驕一路大步地消失在了走廊盡頭,轉頭問何粥:“辭哥幾點的火車,把他急這樣了?”
彭程程面無表地吐出了兩個字:“六點。”
“那來得及啊。”鄭闕疑:“咱們學校到火車站就半個多小時,怎麼著也夠了。”
“講真,老鄭,”何粥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吐槽道:“就你這樣的商,恐怕只有家里訂過娃娃親才能單了。”
鄭闕一臉莫名其妙:“我怎麼了我?”
“算了,沒什麼。”何粥懶得跟他廢話,抬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下:“別管人家了,你還跑不跑了?再不跑,去食堂就沒位置了。”
“臥槽!跑跑跑!”
贏驕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校門,打車直奔火車站而去。
景辭上車之后給他發過車次,火車正點是六點零五分到車站。他沒跟景辭說自己要去接他,不然怕他不同意,所以就先斬后奏了。
贏驕到車站的時候,剛好五點五十分。他想了想,隨便找了家咖啡店點了杯熱茶。好不好喝不重要,現在倒春寒,又是傍晚,氣溫有些低,拿著正好給景辭暖手。
做完這一切,他才掏出手機,給景辭撥了過去。
彼時,景辭剛剛把書包背到上,為待會的下車做準備。
他臉稍微有點白,眼底也全是紅。但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非常平靜,甚至還一邊耐心地聽旁邊的阿姨抱怨老公,一邊幫把行李從架子上搬了下來。
在阿姨的連聲夸贊和道謝中,景辭垂眸調整了一下呼吸,按下通話鍵:“哥?你過來了?”
他結上下滾了幾下,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常無二:“在出站口是嗎?好,我知道了。嗯,待會兒見。”
火車按時駛進站里,停穩開門。
車廂里的乘客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蜂擁著朝門口的方向。景辭的腳不知道被誰踩了一下,潔白的鞋面上頓時留下了半個漆黑的腳印。他卻似完全覺不到疼一般,仍舊目不斜視地往前走。
過了長長的站臺,就是出站口。外面著很多來接站的人,有的人手上舉著寫著名字的大牌子,有的拼命朝里面揮手。
景辭抬眸,一眼就見到了人群中的贏驕。
他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高而拔。一手兜,一手拎著杯茶,就那麼站在那里,醒目地幾乎會發。
對上他的視線,贏驕角微微翹起:“發什麼愣呢,這里!”
向來堅強忍、了委屈只會自己吞的景辭。在看到那個自己的人時,忍了一路的眼淚終于決了堤。
“哥!”
他管不了現在是在哪,也顧不上周圍有多人,他就想抱抱贏驕。
贏驕被他哭得心都揪起來了,大步迎上去:“誰欺負你了?跟我……”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景辭用力抱住。
贏驕怔了一下,隨即立刻把他往外推:“這是怎麼了?寶貝兒,松手,聽話。”
景辭的手指不停地發抖,他將臉埋在贏驕肩膀上,哽咽著不肯撒手:“哥……哥你別我。”
贏驕想要他,想要捧起他的臉給他淚,卻又怕他疼。手反反復復抬起好幾次,最終都放了下去。
“好,不你。”贏驕又是擔心又是難,他第一次見景辭失控到這種程度,哪怕他們分開那次都沒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贏驕一瞬間都想到他的國家隊名額被頂了。
“別哭了,”贏驕低頭小聲哄他:“我在這呢,有什麼事跟我說,我來解決,好不好?”
耳邊是他溫低沉的聲音,手上抱著的是他整個人。他就在自己邊,沒有相隔兩個永遠接不到的空間,也沒有被迫分開。
景辭稍微冷靜了下來。怕贏驕擔心,他不顧臉上的一片狼狽,哽咽著抬起頭:“沒、沒事,哥,我沒事。”
“沒事怎麼哭了?”贏驕口悶疼,他輕輕掙開景辭,盯著他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景辭抹了一把臉,掉還在不控制往下淌的眼淚,指著不住地搖頭,示意自己說不出來。
贏驕懂了。
能讓景辭這個格的人在大庭廣眾下抱著他哭,又無法開口,只能是上輩子的那些事了。大概是跟他的來歷有關,所以通通都無法說出來。
贏驕在心里嘆了口氣,其實他倆上輩子的結局他早猜到了,但卻一直不敢往深里想,現在景辭居然提前一步知道了嗎?
“好了,”贏驕一手牽著他的服袖,一手拖著行李箱,將他帶到了洗手間里:“洗洗臉,收拾一下。別多想,過去的事兒咱不看。”
他了幾張紙遞給景辭,故意逗他笑:“你這麼一哭,我還以為誰把媧補過的天捅破了。”
景辭沖了把臉,不好意思地接過紙巾了幾下,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哥,對不起……”
“傻不傻,跟我說什麼對不起。”贏驕一笑:“就是回去之后,大家看著你這雙眼睛,還以為你是進了國家隊喜極而泣。”
贏驕把還熱著的茶塞到景辭手里,一邊往外走,一邊道:“聽說過幾天會有記者來采訪你,萬一到時候誰不嚴,把這事兒說出去了……”
他微微勾:“到時候整個東海省,上到老大爺,下到小朋友,都會知道。那個特別厲害特別牛的景辭,其實考了第一之后還會的哭。”
饒是心里還有些酸楚,景辭仍舊忍不住笑了:“無所謂。”
“景神,我發現你的臉皮現在越來越向我靠近了,”贏驕嘖嘖嘆:“咱倆果然越來越有夫妻相。”
景辭耳尖微紅,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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