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吧,太打擾了……”賀以南說出自己的顧慮。
盛知夏立馬懂了,天真地說:“我已經問過我爸爸了,爸爸說歡迎你留下來養傷。要是你回去了,我肯定會三天兩頭去看你,爸爸更擔心。所以,為了我,請求你留下來,好不好?”
如此誠懇又癡,應該冇有哪個男人會拒絕,而且秦福生都已經給了通行證,賀以南留下來名正言順,甚至有點上賓的意思,他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好,我都聽你的。”賀以南溫地說。
盛知夏笑得開懷:“太好了,以後我不會是孤單一個人了,有表叔叔陪我了。”
賀以南欣地閉了閉眼,還在擔心自己的耳朵,但他的聽覺比之前好了很多,聲音聽起來很清晰,說明手已經功了,本不必再去問。
晚些時候,秦福生也親自來看賀以南,冇有對他和他兒的往甚提出任何異議,說的話也跟盛知夏轉達的差不多,賀以南更加覺得自己得到了秦幫大小姐的青睞,與此同時也得到了更多接近秦幫實權的機會。
就這樣,賀以南在秦幫休養了兩天,居然一直冇見秦覺,這不由地讓他有點忐忑——秦幫最難搞的男人,這個時候不在,是在打什麼主意?
然而,謹慎如賀以南,在秦幫的絕對製麵前,冇有任何反抗的餘地,順從是他唯一的選擇。
這兩天,秦媛陪著他拆紗布、上藥,也陪他理公司的事務,兩個人共,不可能不提邱夢——這是兩人之間的芥所在,賀以南早就做好了準備,想把邱夢這一頁給翻過去,於是他找到機會提及。
“相關部門的公告已經發出來了,邱夢失蹤了。”賀以南試探地說。
盛知夏其實早就看到了公告,郵事件的影響很大,因為火燒起來之後,救援工作雖然來的很快,但是當天海上風很大,火勢控製不住,最後郵被燒得隻剩下框架,連旁邊的“風暴1227”號郵也被波及,無法再出海航行了。
參加郵盛典的名人很多,公佈出來的失蹤人數也很驚人,其中就包括……邱夢,還有……陸慕辰。
不,就連影後殷落,也是失蹤人口之一。
一切無法說出口的死因,統統歸結於失蹤,給了死者最後的麵——失蹤好過骨無存,好過枉死。
冇想到邱夢了郵事故的遇難者,連刑事案件也不算。
盛知夏笑了笑,滿不在乎道:“這樣也好的,給一個好的名聲吧,我也不想摻和進去了。”
想聽聽看賀以南在打什麼主意。
賀以南想了想,握住了的手,歎息道:“媛媛小朋友,你一直以來都很我,很為我著想,是我不夠堅定,怕我喪偶的份給你帶來負麵影響,所以對的躲躲閃閃,還讓陸慕辰趁虛而,讓你到了傷害。是我對不起你。現在不一樣了,曆經了生死之後,假如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公開,絕不會再有一點瞞。我可以告訴全世界,你是我最的孩,我想和你共度一生。”
“……”盛知夏差點冇聽吐了,要是能,真想將賀以南的腦袋按進海水裡,讓他嚐嚐鹹淡滋味。
幾個月前當眾說的話等於放屁,說什麼夏夏永遠是他最的人,永遠也不會變。那時候報道的容可真夠煽的,好像這個男人快為了亡妻殉了。
現在,幾個月過去,他牽著亡妻的手,訴說對另一個孩的。
呸,賤男人,骨頭!
然而,表麵上,不是盛知夏,隻能假裝不知所措:“真的嗎?表叔叔,你冇有騙我?之前我都有心理影了……”
賀以南覺得拿住了,自然更加得寸進尺:“媛媛,我知道你就是設計師夏白,彌心珠寶背後的總設計師,我知道你喜歡珠寶設計這件事,但我冇有跟邱夢提起過,也冇跟你提,怕打擾你。但現在我想說,如果珠寶設計是你喜歡的,我可以將靈犀珠寶送給你,雖然它並不怎麼值錢,好在靈犀珠寶的殼子和一些設計風格、人脈還是有點用的,可以幫你在時尚設計圈走得更遠一點,你願意接它嗎?”
賀以南這番話一說完,盛知夏要不是還有理智在,早就一掌扇他臉上了!
拿亡妻創立的品牌一而再地做禮送給人們,一次是邱夢,二次是秦媛,們沾上靈犀珠寶好像就冇好下場,賀以南這個人真晦氣!
的演技上來,吞吞吐吐道:“嗯……你怎麼知道我是夏白?我以為我瞞得很好……原來在你麵前什麼都藏不了……”
賀以南以為是不好意思,了的頭道:“傻丫頭,我知道了又沒關係,我又不是外人,而且我支援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業,無論是珠寶設計,還是做演員,你都是最棒的啊。”
盛知夏低頭想了好一會兒,才仰起頭道:“我纔不要白白接你送的靈犀珠寶呢!我已經參加了今年的國際珠寶設計大賽,邱夢也參加了,但是說實話,的靈犀珠寶無論是設計還是營銷都太垃圾了,毫無新意,跟之前的設計師一點都不能比,要是這個時候把靈犀珠寶送給我,一點都不好!我不稀罕!”
說完,才又哼道:“雖然……雖然我現在還是靈犀珠寶的代言人哪,這樣說好像有點尷尬,對不起。”
賀以南哈哈笑了:“你不說,我都忘了,對啊,你是靈犀珠寶的代言人,還是我親自選出來的呢。小朋友,不許驕傲。”
賀以南了的鼻子,寵溺無比。
“代言人好慘哦,都不能公開詆譭品牌,要是讓品牌方知道了,我需要賠錢的。”盛知夏鼓著,“算了,我還是讚靈犀珠寶吧,畢竟是表叔叔的心。我纔不要去想邱夢的鬼設計呢!”
“乖,的設計當然比不上你的。那,我有什麼可以送給小朋友的禮呢?”賀以南還是好脾氣地哄著,毫無疑問孩很傲氣,秦幫讓有底氣,他在麵前冇有拿得出手的禮,這讓賀以南很頭疼。
盛知夏撇撇,依然是的天真模樣:“之前都是你對我好,現在是我報答你的時候了呀。還有橙橙姐,在劇組拍戲的時候也照顧我的,我特彆喜歡。下個星期我就要陪爸爸和媽媽回南方祭祖了,可能會一直待到過年後纔回來。表叔叔,我記得過幾天靈犀珠寶有一場珠寶秀,我作為代言人肯定是要出席的,到時候你來主持好不好?”
提的要求,賀以南能不答應嗎?
“邱夢失蹤了,靈犀珠寶確實需要一個人來主持,既然你願意,那我就去。”賀以南笑道,“還有什麼可以能讓你開心的呢?”
盛知夏也不提彆的,有點道:“我……想跟表叔叔的家人多接接,如果那天橙橙姐也可以來就好了,表叔叔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當然知道他家還有什麼人。
賀以南秒懂,接話道:“我媽媽也和我們住在一起,你想見嗎?”
盛知夏立馬歡呼:“好啊!我想見!可以邀請出席那天的珠寶秀嗎?到時候我會有軸走秀!”
“那麼想見我媽媽?你我‘表叔叔’,見了我媽媽該什麼呢?嗯?”賀以南卻問出了讓人浮想聯翩的問題,故意往曖昧關係上扯。
盛知夏聽了,不已,咬著彆開臉:“我不理你了!你欺負我……”
賀以南哈哈笑了,依然去牽的手,放在邊吻了一下,溫無比道:“阿姨就好了,咱們不能錯了輩分。那就聽你的,讓我媽媽和橙橙都去看你的秀,給你加油,好不好?”
盛知夏不已:“太好了!我會好好準備的!表叔叔我你!”
特興,可心裡冷漠至極,甚至極端冷……那一天啊,該來的人都會來,真是讓人迫不及待呢。
興過後,盛知夏又跟賀以南代了一聲:“表叔叔,明天我要陪媽媽回外公外婆家,然後就要去忙珠寶秀的事了,可能冇有那麼多時間陪你,你可以自己照顧好自己嗎?”
賀以南很識時務,並不急於一時:“我已經在秦幫叨擾多時了,有你陪著我,傷口都癒合得快了很多,待會兒我就去向秦伯伯辭行。我回去忙工作,你也忙你的事,等珠寶秀那天,我再來接你。反正,無論每天忙多晚,都記得要跟我視頻,要和我說說話,有什麼事兒隨時找我,知道嗎?記住,在我這裡,你永遠是第一重要的。”
好人的承諾,盛知夏陪著掉了幾滴眼淚,隨後跟著賀以南一起去見了秦福生,再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賀以南的車離開古堡。
等賀以南一走,盛知夏立馬變了臉,當著秦福生的麵打電話給陸維新:“靈犀珠寶的收購方案準備得怎麼樣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之後,盛知夏又代了陸維新幾句,完全冇打算在秦福生麵前藏。
現在做的,正是心裡想做的,隻是得讓老狐貍也看看。
賀以南要把靈犀珠寶送給,本不稀罕,本來就是一手創立的品牌,要憑著自己的能耐重新拿回它,哪怕是砸爛了、摔碎了,也要砸在自己的手裡!絕不會再讓這些賤人毀了它!
賀以南應該不知道吧,靈犀珠寶在邱夢的手上口碑下得那麼厲害,早就暗中準備好要將靈犀珠寶奪過來!
唯一可惜的是邱夢自己找死,要不然還能玩得更開心一點,現在就看珠寶秀當天的“驚喜”了。
跟陸維新那邊連線完,盛知夏掛斷電話,回過頭,對一旁的秦福生道:“爸爸,你為什麼不問問我在想什麼,準備做什麼?”
秦福生作為秦幫的老大,他掌握的定然是一手的訊息,殷落、秦覺誰敢不跟他彙報?
所以,盛知夏也不會去故作聰明,以為自己背後的那些份秦福生不清楚。隻是啊,老狐貍不說話,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得先點出來,以兒的份跟他談談。
秦福生在兒麵前倒是和善,雖然依舊不怒自威,卻多帶了為人父的和善,他還在喝功夫茶,不慌不忙地開口:“所以,你在想什麼,準備做什麼?”
他反問,並不激。
盛知夏也不想表演沉得住氣,畢竟的份是秦老大十**歲的兒,能有多老練?太沉穩反而惹人懷疑。
傲氣十足地回答道:“爸爸,我一直在想,您是不是對我不滿意?所以不管我做什麼,您都不說話,也不乾涉。但是,不管您怎麼想,我也不會改變心意!難道我就不可以繼承秦幫嗎?為什麼一定要依靠那些男人?我纔是您的兒!男人再好也不是您親生的,人心隔肚皮,隻有緣關係才最靠得住!所以,您永遠是我最敬最信任的爸爸,因為有您在,我才什麼都不怕!我知道秦幫部有分歧,冇有看起來那麼簡單,爸爸也許也有很多不得已……”
說著,盯著秦福生的臉,秦福生也看著,依然不聲。
盛知夏吸了一口氣,擲地有聲地說道:“爸爸,我希您能理解,為了秦幫的利益和將來,我可以跟任何男人周旋在一起!我本不在意什麼貞潔什麼罵名,我隻要抓得住的未來!要讓秦幫在我的手上更興旺更強大,絕不再讓任何男人利用我、拋棄我、傷害我!”
這一番話,雖然從綿綿的嗓子裡說出來的,卻鏗鏘有力,氣勢驚人。
秦福生喝著茶,本是麵無表,聽完兒這番話,忽然就彎起笑了,他輕輕招手:“媛媛,坐下,飲茶。”
盛知夏還是不太開心地坐下了,悶悶不樂:“我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點信心都冇有。爸爸就是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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