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里,gun閉上眼睛,把手機遞給97:“幫我刪了。”
啊?老大這是做咩?剛才安裝了微博客戶端就要卸載?97接過手機,在他的目里不敢耽擱半分,直接又刪除了。
還以為老大終于開竅,要注冊個個人微博呢。
這年代誰沒個個人微博啊,要是gun注冊微博的消息傳出去,絕對一夜間就和sp的solo,還有dt、grunt的持平了,哦,不,顯然當年gun的臉是最漂亮的,格也是最難搞的,不管什麼年代這種高冷的都最吸引生吧?肯定更多……
難怪。
97將手機還給gun時,明白了老大不開個人號的意圖:怕嫂子吃醋。
這一念間,97竟然恍惚覺得面前的大魔頭有了些人氣兒?
“你們在微博,一般是留言流?”他兩天沒睡,抓著幾個隊員一直在打練習賽,此時真是有些困得頭疼。
“啊?是吧,”這問題有點奇怪啊,和認識的人聊天一般都微信,誰微博留言啊,留言的都是,“不過私信比較方便。”
私信?gun的眼睛勉強睜開,掃了97一眼。
后者脖頸嗖地一下發冷。
算了,懶得管了。gun再次困頓地,閉上了眼睛,進閑人勿擾模式。
在kk有幾個忌是關于gun的,比如現在,他想要睡覺的時候,最好立刻消失,多一句廢話都不要說。
97立刻閉,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慢慢地,慢慢地,關上了房門。
呼哧,最近老大這屋里的氣也太低了吧……
他站在門口,拍了拍自己口驚后,立刻拿出手機,刷了刷自己的微博。突然,手指停頓下來,我去……
老大專門注冊微博就是為了……看嫂子秀恩?!
呼吸,呼吸,深呼吸……
佟年努力找回意識,第一件事就是將手機號碼抄下來,迅速關注他的賬號,刪掉留言。一切都做得一氣呵,可還是被眼尖的發現了。
路人:我沒看錯吧?!殿下關注了一個小號!!沒有頭像的手機賬號!!
路人:哪里哪里?
路人:給跪……求互關啊!!
路人:我們魷魚大大的品位果然不同凡響!
路人:我也要去注冊小號!!!!我也要被殿下關注!!!!
被留言刷得震驚了,趕去他微博上看了一眼,呼,還好,很荒蕪,寸草不生,不會被勾搭。嗯嗯。于是兩個晚上沒睡好的,就這麼翹著尾,抱著電話號碼滾床了。
才不管微博上鬧什麼樣,現在滿心滿眼就這麼一件事,其余都是浮云!
床頭燈下,將手機高高地舉起來,看著那串號碼……
現在八點,不算晚吧?
深呼吸。
不要怕。
嗯嗯。
按下撥通,然后,輕輕地放在耳邊。
砰砰砰……心跳。
嘟,嘟,嘟……等待音。
砰砰砰……心跳。
嘟,嘟,嘟……
突然,電話就被接通了——
然后,沒有任何聲音……什麼聲音也沒有……
傻傻地拿著手機,試著“喂?”了一聲,還是沒聲音……
號碼抄錯了?不會吧?剛才檢查了好幾遍啊。
幾秒后,都從床上坐起來,準備掛斷電話了,忽然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他的聲音,很迷糊也很……低氣:“佟年?”
“嗯,嗯,是我……”立刻聽出來他是在睡覺,“我就是——”
想說什麼來著tt,怎麼全忘了,蠢哭了……
“我2月24去國,”gun的聲音很低很低很低……像是隨時都會再次進到沉睡之中,“3月19回,ek306——”
“哦哦。”馬上將這一串信息記住。
“有事,”他的聲音已經不太清晰了,似乎掙扎在夢境的邊緣,“回來說。”
“嗯嗯”兩聲,想說自己沒什麼事,豈料,電話那邊的人已經完全陷了純粹的安靜。
又輕輕喂了兩聲,很乖地不再擾他,自主自發掛斷了電話。
然后,呆呆地看了手機足足兩分鐘。
要去國啊,還去那麼久,是比賽嗎?真辛苦,還沒過完年呢啊。
于是,接近半個月的時間。
兩個人就沒再聯系過,佟年每次拿出手機,想要給他打個電話,就想到他要帶隊員訓練,要比賽,要應酬,要……總之,是不能被輕易打擾的。然后再默默地,將手機收收好。
等元宵節時,抱著手機,一邊看著他的電話號碼糾結,一邊思考要不要節日打個電話時,媽媽從廚房端出一碗花生芝麻餡兒的元宵遞到手里,試探地問了句:“你和男朋友是不是分手了?”“啊?”愣著,手去接碗。
“燙,媽媽給你端過去,”母親大人可不愿燙到,看的表呆呆的,笑了,“沒關系,分就分了,你還小,自由嘛,媽媽不干涉。”
“沒分啊,”輕聲嘀咕,很是不滿地跟在母親大人后,“他就是忙。”
“哦,忙,”母親大人笑瞇瞇,手機聊天記錄可很清楚,都快一個月沒打電話了呢,“沒關系,沒關系,”說完就將盛滿元宵的碗放下來,順便了的頭發,“這樣,如果以后你覺得想分手了,怕兩家大人多想,就讓媽媽幫你去說,好不好?”
“我不想分手……”拿起勺子,了元宵。
忽然想到,遲早有一天要說分手的關系。
有些緒低落地,繼續元宵,慢慢地,爛了一只。
然后……繼續下一只……
突然,
的手停住,等等,他特地告訴了自己航班號,是不是意思就是,讓我去接機?額,好像不太可能……不過,作為朋友去接機也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吧?
想到這里,再也不苦悶了,樂呵呵地將一碗被自己爛的元宵,嘩啦嘩啦吃下去,然后馬上干凈,扔下勺子,蹦蹦跳跳奔上樓選服。
雖然現在才5號,還有半個月……
半個月之后,終于選定了自己的出門行頭,還難得穿了有些小跟的鞋,就想能夠得上他的一高,等坐進出租車里,司機從后視鏡看了一眼這個小姑娘,忍不住樂呵呵問:“去機場接男朋友?”這麼冷的天氣,能穿得這麼可且不要溫度的,只有為了男朋友了。
尤其還在下暴雨……
有些不好意思,嗯了聲,拿著紙巾認認真真鞋上的雨水。
司機覺得小姑娘可,特地一路快行,卻因為堵車,到了機場還是遲到了。司機特地停靠在了最干凈的一塊地面上,佟年連連道謝,從車上下來,按住自己的小禮帽,飛快地往大門跑。到都是人,尤其是出口,里三層外三層,本沒有落腳的地方……
只能拼命,厚著臉皮,不停往前一,再一。
然后,扶住攔截的繩子,站定。
一雙眼睛張地著紛紛走出來的旅客。
沒有他。
不是他。
還不是他……
人越來越了,慢慢地,都有些著急了,可明明顯示剛剛降落,應該不會錯過啊?等等……那里!他實在太顯眼了,剛從磨砂玻璃門走出來就立刻被看到了,只不過他在和邊兩個脖子上掛著相機的陌生男人說話,后跟著grunt,兩人都沒看到這里,就這麼直直地,直直地,從距離三步遠的地方走了過去……
“韓……”出來,忽然又覺得不好意思,慢吞吞地將最后兩個字的音量降了下來,“商言……”怎麼又沒看到我……
在眼神一瞬失神時,有只手在眼前晃了晃。
“是你啊,”短發笑著,問,“是來等gun的嗎?”
“……嗯,”是啊……
有些猶豫,不太敢和appledog說話,畢竟gun一直顯示出來的都是對不太友好,導致也不知道怎麼做了。
“dt,”appledog回,對并肩而出的大男孩說,“你帶過去吧?我先走了。”
dt也是在appledog先留意后,才注意到佟年在人群中,本來還在考慮是不是要打招呼,不過此時既然面前的人這麼說了,自然是要當做任務來完的:“好。”
“再見,”appledog拉著箱子,對佟年擺擺手,想了想,又湊過來輕聲說了句,“祝你們幸福哦,走了。”
“謝謝。”臉徹底紅了。
就這麼看著和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并肩而出。
dt什麼多余的話也沒說,指了指機場大門,示意佟年和自己走。佟年馬上從人群出來,跟著他,直接走到了機場外,看到gun已經坐在了一輛保姆車里。
一個月沒見的人,此時正仰頭靠在椅子上在休息,或許因為怕被干擾,外已經了下來,用來蓋住自己的臉……二郎翹著,要多愜意有多愜意,要多放松有多放松。
“你朋友來了。”dt忽然開口,打破了車的安靜。
他紋沒,顯然不知道說的是自己。
后,grunt曲起食指,頂了頂眼鏡中部,邪惡地笑了笑:“哦嫂子啊。”
gun這才了胳膊,有些慢地,將蓋在臉上的服扯了下來。因為快睡著了,他實在難以保持什麼好臉好脾氣,模糊的視線里,就看到穿著一小綠格子套的孩子,抱著自己的黑呢子大,還戴了個墨綠的小禮帽……
不冷嗎?他活了下肩膀,又看了一眼那個帽子,綠帽子……什麼審?
于是,他將翹著的二郎放下來,坐直了子,兩只手肘撐在膝蓋上,俯視站在車門外的:“有事?”
grunt單手捂住額頭,廢話,還能有什麼事?
“沒……事,我是來接機的。”低頭。
他果然不高興了。
dt低頭看了看佟年在寒風里的小,陷了沉思。如果不讓小姑娘上車,會不會造明天冒,老了走不路的局面。再說,看起來“”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想到這里,他終于難得開口,說了句閑話:“先上車吧,等他你上車,早凍死了。”
沒敢。
一個司機,加上grunt和dt的三重眼神,讓gun終于從困頓中找到了一人。他低頭沉默,讓自己更加清醒了三秒后,抬了頭:“上車。”
佟年這才嗯了聲,乖乖上車。
gun從外側挪到里側,給讓出了位子,然后在坐下來后,視線慢慢落下來,落在了那雙著的上:“不冷?”
“不冷,”搖頭,有些被破小心思的窘迫,“真不冷。”
不冷都凍得發白了?
他想起自己去南極旅行的時候雙的,再次掃了眼暴在空氣中的纖細雪白的大:“你那個什麼耳朵的長呢?”
啊?佟年傻住,有些結地反問:“你……喜歡我穿那個嗎?”
噗一聲,grunt噴了。
這問題……絕了!
他懶得再說,了子口袋,掏出三個手機。
一一開機。
無數信息提示音蹦出來。
就在這些紛的短信提示、郵箱提示的聲音里,佟年又小小聲地補了句:“你喜歡的話,我下次再穿。白的可以嗎?”
grunt的表已經笑得有些扭曲了,完全沒了為一個年應該有的形象。dt則是自主自發地往后挪了一個位子,然后,想了想,又出耳機,塞住了兩只耳朵。
gun覺得小姑娘的思維已經不和自己在一個頻道上了,礙于車還有grunt和司機在豎著耳朵聽,終于,對著勾勾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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