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在我無拒絕之后,學姐的表裂了一秒。
“是嗎……”
那一瞬間,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人格泄出來了,但只是一瞬間,學姐又恢復了正常。
“別這麼快拒絕啊,社團部長是個好位置呢!”人學姐十分真誠地繼續拜托我,甚至雙手合十,“我怎麼勸陸曦都勸不,但我覺得你可以,想想啊,自己的男朋友是學生會員,以后還會變學生會主席,這不是很拉風嗎?”
別用這種好像拿著糖果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和我說話啊。
“陸曦沒和你說過我是他的朋友吧?”我控制著自己不要皺眉。
“是沒說過,但是你現在否認也來不及了。”學姐得意地挑挑眉。
“我沒打算否認。”也不可能否認,不然陸曦的緒就控制不住了。
“那剛好,你稍微想一想?既然是他朋友,你多也了解陸曦吧?啊,當然,可能不像我作為學生會主席的角度,對他的能力了解得那麼全面。”學姐把雙臂環在前,像是長輩教育小輩一樣對我嘮叨,“但是啊,既然是朋友,就該為他好,社團部長這個位置你知道多人想要嗎?我可是一直著那些人啊。”
……哈?
你和我說,我沒有你了解陸曦?
我深吸了一口氣,用一模一樣的姿勢環起了手臂,雖然因為氣場和高的緣故,姿勢效果大打折扣,但這不影響我想表達的態度。
“陸曦的能力有多強和這件事無關,重要的是他不想去,那我絕對不會幫你勸他。就像你說的,我是他朋友,那我為什麼要向著你?”
“有能力做事卻不去做就是浪費屈才,更進一步說,我認為這對陸曦不公平!”
“有能力就必須去做什麼才是榨剩余價值,強迫勞才是真正的不平等!”
學姐似乎噎了一秒:“……你知道榨剩余價值是什麼意思嗎?”
“不知道。”我大義凜然,反正我政治課聽著聽著就犯困,“我就是想說你這是強行榨陸曦。”
學姐剛想說什麼,我忽然一愣,沖后喊:“陸曦?”
“陸曦!”學姐猛地回頭——沒有人。
再回頭,我早就發自己的沖刺速度溜走了。
風度是什麼?我不懂。高冷人有包袱,我可沒有。
一路沖到年級組辦公室門前——陸曦在里面——我才松了口氣。就算學姐追過來,我也不信敢在這里大聲和我開吵。
但我也很慫,如果和學姐正面對峙時間長了,我沒有什麼可以全而退的自信。
畢竟看上去就是那種能力很強、極有責任心、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類型。而我非常不擅長應對這樣的人。
……不,不如說除了陸曦之外,我大概不擅長應對任何人。我不怕生人,卻真的不太擅長和人相。
小時候也是因為這樣,才會被父母鼓勵,去和被鎖在家里的陸曦朋友的。那還真是隔著防盜門換奧利奧打下的基礎啊。
——而且,我也不喜歡自己被當陸曦的突破口或是弱點。他對我的重視只要是個人就看得出來,會想到通過我來曲線救國一點也不奇怪,但我不喜歡這樣,也會告訴他們這不可能。
等了一會兒,陸曦推開門出來了,這一次他的雙眼亮晶晶的,顯然是功了。
“小樂,可以了,你可以和我一起上補習班啦!”他高高興興地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狠狠抱了我一下,“太好了,我好開心啊……”
“可以就好。”我松了口氣,忍不住笑了,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松手,這是辦公室區域。”
昨天我忽然想到,如果老師不允許陸曦退出補習班,那把我加進去呢?
雖然我的績不夠格,但是多一個人也是那麼講課,一個人也是那麼講課,說服難度總會大大降低吧?
只不過和陸曦說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其實早就想到這個方法了:“其實我想過,但是,補習班的容對小樂來說,既聽不懂又無聊,只是因為要陪我就要待在那麼無聊的教室里……可以的話,我不想這樣。”
“你傻啊,陸曦,我在哪里陪你不是陪你?反正我也要寫作業的。”我揪了一把陸曦的臉頰,手相當好。
然后事就這麼定了,這樣陸曦也能開開心心地過寒假了,完。
我拽著陸曦往教學樓外面走:“我們先躲一會兒。”
“為什麼……喬梓來找你了?”
“喬梓?”
“學生會主席這個。”
我點了點頭:“對,來找我,希我勸你答應。剛才我溜了,現在可能還在我們教室附近,快上課再回去吧。”
“小樂希我去嗎?”
我看了他一眼:“你如果想去,那我就希你去。你不想去,那我就不希。”
陸曦臉上綻開一個十分干凈的笑容:“我不想,去了學峋兔皇奔澠閾±至恕6揖斫サ幕埃嵊新櫸呈隆!
“什麼麻煩事?”
“喬梓想找社團部長,其實是因為現在學生會只有這個位置能保證決定人選。現在的副主席和一直不合,在下任學生會主席的人選上兩個人爭得很厲害。但是目前學生會部喬梓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才想找我。看人的眼其實不錯,至看出來我能撐得起學生會,可我干嘛要替收拾爛攤子?”陸曦聳聳肩膀,一副談論隔壁老王八卦的口吻,甚至還笑瞇瞇地沖我搖了搖手指,“順便一提,副主席和喬梓以前是男朋友,進了學生會之后卻因為兩個人都想攬權分了手,勢不兩立得昏天黑地,我才不去摻和。”
我聽得一陣頭大:“……嗚哇,這一大堆你是怎麼知道的?”
“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也有我自己的辦法嘛。我還知道,其實副主席一直很想和喬梓復合,只是礙著面子開不了口。”陸曦眨眨眼睛,出了邀功似的期待表,“學校里小樂有沒有想知道的事?我應該都有辦法打聽來哦!”
“沒有,不興趣。”我果斷搖頭。
不過知道這些之后,再看學姐,總覺得有那麼點……不知道怎麼說,心復雜。
和你前男友怎麼打怎麼打,扯陸曦來做什麼。
我有點不高興,扯過陸曦的手,了他的手心:“你不要理了。”
陸曦把我抱進懷里,哄孩子一樣拍著我的脊背:“好,不理,一點都不理,一個字都不理,好不好?”
“好呀。”我在他前蹭了蹭,滿足了。
“其實我很討厭,我討厭所有因為我給你帶來麻煩的人。”沉默了一會兒,陸曦忽然輕輕地說,話音聽起來有點縹緲,“但是我又討厭自己,如果我能把解決掉,或者把你藏好一點,再藏得深一點……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吧。”
“那不是麻煩,陸曦。”到我去拍他的脊背了,“他們都覺得可以通過我來勸你,換句話說,他們都非常清楚我對你的重要,這是因為你對我很好,所以不要討厭自己。”
“我對你很好嗎?”陸曦低下頭看著我,眼睛里像是墜了一汪湖水,“你這麼想?真的真的這麼覺得?”
“真的啊,我覺得你對我很好。”我笑著拍拍他的臉,“你覺得不好嗎?”
陸曦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
“到底好還是不好?”我被他逗樂了。
陸曦把我抱得更了一點兒:“我不知道,我拼命拼命地努力對你好,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好,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對你比我更好……我想做全世界對你最好的人,可是很多事都要慢慢來,一下子辦不到,辦不到的事,我很害怕,如果有人比我先做到怎麼辦……那樣,我是不是就沒資格了?”
“……”
“而且,我以前對你很不好……”陸曦的聲音變小了,有點抖,他心虛的時候總是這樣,“我那個時候不知道我喜歡你,那個時候對你很不好……就算現在對你再好,可是不好就是不好,沒辦法重來一次啊……”
“陸曦。”我一不地靠著他,慢慢地把重心全部挪了過去,“我們說好的啊,在那之前的不算,那之后的才算,之前的事,我不怪你,你也不怪我。因為那時候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答應過我的,不會隨便自責。”
“……對不起,我又沒聽話。”
“沒必要道歉啦,你不確定的話就問我,我會告訴你我覺得你對我好不好的。”
與其說“沒聽話”,不如說,陸曦只是想聽到我對他說“沒關系”,想確認我會告訴他“我覺得你對我很好”。他想聽,我就告訴他,因為他需要。
哪怕只是最簡單的幾個字而已,哪怕日后還要再說無數次,可是每一次對陸曦而言,都很重要。
快要上課的時候我們回到教室門口,學姐果然很執著地等在那里。
然而陸曦直接繞過了,別說一句話,連眼神都沒分給。
“學姐。”我喊了一聲,“陸曦說,以后都不會再和你說話了,他也絕對不會進學生會,但他讓我轉告你一件事。”
“……什麼?”
“咳。”我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起臉,模仿陸曦那種自帶英范兒的高冷語氣:“我知道你為什麼那麼執著要我進學生會,但其實你執著的理由很無聊,這只是個高中的學生會而已,別把它真的當個人展示臺了。再來煩我,有些事就不知道會傳到哪里去,你不笨,看著辦。”
不知道是不是有我的模仿加,學姐被噎得一臉糾結。
我在可能發之前迅速溜進了教室。
“這樣和說就可以了嗎?”我坐回座位,問陸曦。
“可以啊。”陸曦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右手來來回回轉著一支筆,“就算不可以,那我就真的把事傳出去嘛,悄悄的。”
“……都是什麼啊?”
“其實都很無聊,但偶然聽到這個,偶然再知道那個。”陸曦笑瞇瞇地舉起手,食指在太附近繞了繞圈,“……就連一片啦。”
“唔哦……”我不由自主地悄悄鼓了鼓掌。
陸曦放下那只手,轉而支在書桌上撐著臉頰,半側著頭看著我:“為什麼要鼓掌?”
“覺得很厲害啊。”
“我覺得小樂比較厲害。”
“哪里?”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拉過我的一只手,斂下眼睫,輕輕地挨個親了我的手指。
“我覺得,小樂對我特別特別好。”
很,羽似的掃過我的指節。
“就是這里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被雨淋了狗。
渾,鞋子進水,子都黏在上。
一邊郁悶兮兮地這樣地鐵時,一邊想。
啊,要是陸曦的話,不會讓小樂這麼狼狽吧。
會有很大的傘吧。
……
什麼很大的傘,有錢的陸曦大人,會直接車來吧。
才不會走路,地鐵呢!
可惡啊!
……
哈哈哈,誰讓你還沒年,沒錢買車。
傻了吧,陸曦?
……
陸曦: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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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去復制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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