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學期還沒有正式開學,朝有酒要做的事還是很多。
書桌上的東西還沒有全部整理好,書架也是空的。上學期買的書大部分被他帶回家了,這學期只挑挑揀揀地帶了幾本過來,新下單的書還在路上。
一些便簽、書簽之類的小東西還沒有拿出來,書桌上的置盒也還空著,朝有酒整理著桌面,空又看了眼手機消息。
九月份,大一新生即將學,社團招新就在開學的第二周,這都是剛開學就要準備的。
朝有酒一共加了三個社團,影視評論社、公益社和攀巖社。他沒有在任何一個社團擔任干部,但被三個社團的宣傳干部番磨著去做社團招新。
答應了一個,就得拒絕另一個。
朝有酒不喜歡這種三選一的局面,所以都沒有答應,可惜三個干部都不死心,還在發消息勸他,同時給出了種種“只要你來,就能……”的許諾。
他費了點功夫才說服他們。
公益社是最好打發的,參加社團活可以累計社會實踐類學分,所以公益社一向不發愁招人;影視評論社除了好者會加外,不影視專業的學生會選擇加,總上也不缺人,所以同樣很快就偃旗息鼓。
唯獨攀巖社,招人比較困難,干部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勸說朝有酒去招新。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攀巖社的宣傳委員,收拾好了桌面和屜,把這學期的課表下載到日歷件上,晚飯的點也到了。
畢竟是剛開學,大家都還不,朝有酒問了一聲:“你們晚飯吃什麼?”
回應零零落落的。
杜若說:“中午吃夠飽了,現在不,等晚上吃點夜宵。”
張靈均說:“我點了份炒飯。”
趙青云就在朝有酒左手邊,卻沒聲兒。朝有酒看了一眼,對方還在游戲里激戰,恐怕短時間想不起來吃飯這回事。
大學生附近的外賣店流很強,上學期還開的店,可能這學期就超出配送范圍或者不開了。
歷史記錄里的店果然下線了大半,僅剩的幾個也沒開張。朝有酒翻了一下推薦的店鋪,隨便選了個看起來還不錯的韓式拌飯下單。
吃完飯,朝有酒出門散步消食。
新宿舍附近的況和舊宿舍不太一樣,盡管這兩個宿舍之間的直線距離不算遠,可繁榮的程度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舊宿舍是地下,新宿舍是天上。
才走了短短幾分鐘,朝有酒已經路過了一個小超市、一個小型食中心、一家大的網咖,還有一個聚集了不生的品店一條街。
他還看到了一個健房,健房外墻是大塊玻璃拼接而的,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兩排跑步機滿了將近一半。健房旁邊是理發店,擺在店門外的價目表對大學生來說,或許極吸引力。
這邊還有好幾家旅館。和宿舍區大門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一些一看就是陪著新生過來報道的家長在門口站著。
等正式開學,這里的景恐怕就不一樣了。
朝有酒繞著附近走了幾圈,走馬觀花地悉了附近的況。一直逛到天都黑了,他才轉回來,不不慢地往寢室走。
畢竟是大學城附近的街道,又快開學了,車流量很大。他出門那會兒路口在堵車,等到他要回寢了,路口還堵著,好幾輛車就只艱難地挪了百米不到。
最后一個還沒到寢室的新室友可能就坐在某一輛被堵死的車上,這種想法讓朝有酒多看了兩眼車流。
幾個警站在車流中維持秩序,阻攔騎著電瓶或者托的學生從車流的隙通過。
朝有酒永遠理解不了,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寧愿冒著車禍的危險多搶一兩秒,也不肯稍微繞個遠路,或者多等上一會兒。
除了最后一波趕著開學日期到校報到的學生外,大部分學生都會提前一天到校。
寢室的樓道又擁了很多,隔了老遠都能聽到有些學生和送行的長輩著鄉音講話。
由于高和長相,朝有酒難免到了一些注目禮。
走出去老遠,朝有酒都還聽到有個父親肆無忌憚地問“你們樓里還有老外住啊”,和學生尷尬的“別說了爸,小聲點兒,人家那明顯是混……他聽得懂我們在說啥”。
他回到寢室,發覺杜若已經爬到床上,正側躺著玩手機,燈映出他賊兮兮的笑臉。
浴室里有水聲,張靈均不在座位上,而趙青云還戴著耳機狂摁手柄。
他是打游戲打得晚飯都沒顧上吃?
大一時朝有酒聽說過某個學生沉迷游戲以至于期末考沒有一科及格,最后被學校勸退的事跡,趙青云應當還沒到這個程度,可也讓他有點警惕。
他回了自己桌前,拿出六級真題做了一頁,對答案,又把錯題做上標記,返回去重新復習過去的錯題。
張靈均踩著答答的拖鞋出了浴室,在浴室門口的吸水墊上蹭了蹭鞋底。
吸水墊也是趙青云買的。這都不用說,寢室里有很多趙青云完全沒有談及,但確實方便了每一個寢室員的小件。比如說洗漱臺的隔板,比如說浴室里的置架,比如說臺上的裝飾——
趙青云花了錢。大家都知道趙青云花了錢。
張靈均過去沒看有錢人不爽過,主要原因可能是他沒在現實生活中遇到真正意義上的有錢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那麼直接地、毫不打折扣地直面同齡人的財富。
三觀告訴他有錢是別人的事,趙青云嚴格意義上說沒做錯什麼,卻在告訴他他現在又酸又,噴涌出各種各樣的負面緒。
他看趙青云很不爽,又沒辦法面對心中突如其來的酸氣,恍惚間都有些不認識這樣的自己。
所以他才去洗澡冷靜。
可到新淋浴噴頭的細水流,又在吸水墊上踩過,反而讓他更力棚。
路過朝有酒時他無意瞥了一眼,震驚得連腳步都放輕了。
醉哥居然這麼早就在做六級的題!
這才開學!六級考試還有三個月……不,不對,醉哥居然都要考六級了!
四級都沒報過名的張靈均愧地從朝有酒后走開,又拎著吹風機,愧地回到了浴室,關上門吹頭。
等他吹完頭,拎著吹風機出來,朝有酒冷不丁說:“你不用專門躲到浴室吹的。”
張靈均:“!”
他距離被嚇跌在地上,就差頭發那麼點兒。
這個夸張的反應,是朝有酒萬萬沒有料到的。覺上杜若可能會有這種反應,不過再想想,杜若被嚇到后,可能整個人都會僵在原地。
朝有酒:“……你沒事吧?”
看來上次會被杜若拍拍肩膀就嚇得尖,是他的正常狀態。
張靈均出不自然地一笑:“沒事,沒事。”
他不聲地后撤,極力從朝有酒的面前避開。
朝有酒的高和材實在是會給人一點力,他有多高?張靈均目測不出來,估著朝有酒至也有一米八,這個數字可能還會更大一點。
這麼高的人站在面前給人的力是很大的,尤其是張靈均清楚地記得,之前他們一起去吃魚火鍋的時候,朝有酒熱得挽起了袖子,那兩條手臂上竟然能看到。
他不害怕朝有酒會對他手。
朝有酒不會這麼做,不知怎麼,張靈均就是有這麼肯定。
但知道“我絕對打不過他”這件事,就已經讓他完全喪失在朝有酒面前大聲說話的勇氣。
張靈均還記得剛才的話題:“我在房間里面吹頭發不會打擾你?”
“不會,我很難被打擾。”朝有酒說,“除非你能用吹風機吹出我的名字,否則我會自過濾這些雜音。”
他開了個小玩笑,不是特別高明的笑話,可張靈均就是覺得很好笑。
“那你學習的時候很專注啊。”他笑著說。
“我就是在做事的時候不太容易分心。”朝有酒回答。
他蹲下來,把吹風機拖到地上的線頭撿起來給張靈均,又說:“下次直接出來吹頭吧。那邊的孔沒有保護罩,可能被水汽打,馬上用電會有些危險。”
張靈均一心只想回到座位上,也不反駁,只是點頭:“嗯知道了。”
他低下頭,把吹風機的電線卷起來,打了個松松的結。
又抬起頭時,他發現朝有酒還站在他面前沒走。
現在張靈均真正張起來了。
“怎麼了?”他忐忑地問,“有什麼事嗎?”
“也不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朝有酒說,他的口吻非常輕描淡寫,可這一點也沒讓張靈均松懈,“我只是想問,你覺得趙青云怎麼樣。”
那當然是不怎麼樣。
豈止是不怎麼樣。
張靈均沒蠢到把實話說出口,他打著哈哈:“我們還不……我能覺得什麼啊?他人還大方的。別的我也不知道。”
“嗯。”朝有酒說。
可某種直覺還是讓張靈均后背繃。
果不其然,朝有酒又說:“他確實表現出了一些很不討人喜歡的格。”
張靈均想否認,可朝有酒已經回到書桌前去了。
校外租房,住進去的第一天晚上就發現竟然是我的新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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