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現在的表現簡直像個居家男人,每日裡準時上下班。以前就算是同居,但大都是晚上極晚回來的,他自有圈子活。但現在對甚至有種曲意討好的味道,就算每日裡冰著臉不理他,他也會有辦法待在邊。有時候,僅僅是在書房裡上網,他就在杯子裡倒好水,放在手邊,一聲不響地在旁邊玩游戲。也或者是窩在沙發上看書,他就占據著另一角看資料。安靜,卻也有種說不出的親暱。
隔了一個多月,才有鼓足勇氣,打了個電話給邢利鋒。約了地方個面。當時與他表明不合適後,他也很灑,還親自送回了家。可能是掩飾的好,也仿佛是早已經知道是這種結果了一樣,很平靜。但總是有種的疚。
因下班攔車子的關系,遲到了。推了門進去,遠遠的看到他坐在角落裡。雖然從來沒有真正牽涉到男,但總覺得有些尷尬。才走進,只見邢利鋒已經看到了,笑著舉手招呼。
“幫你點了壺抹香茶。”“謝謝!”坐了下來,看著他道:“最近怎麼樣?”他還是很直爽的模樣,仿佛過去的事本沒有發生過一般:“就這個樣子啊!公司的事還是忙的,我考慮過一段時間,估計年後調去上海的分公司!”
“哦!為什麼?”微微皺起了眉頭,江修仁還沒有收手嗎?邢利鋒笑了笑:“上海也不會比這裡差,且我過去的話,會全權負責那一塊,可能比在京裡要有發展!”聽於經理今天與他的意思,明確要把他調到上海作地區經理,那樣的話等於升職。而不是前一段時間部傳的要把他調到深圳做銷售這一塊。頓了頓,方又道:“況且,上海離家裡比這裡近多了,回去的話也方便照顧父母。畢竟他們年紀也不小了。”點了點頭。
或許他離開京城,往上海發展也不錯。看他神清氣爽的樣子,一點也無那日火鍋店愁緒滿腹的況,心裡總算放心了不。見他侃侃而談的,無一點尷尬的,也輕松了起來:“其實上海很好,若有機會,我也想回那裡發展。”
正說話間,的電話響了起來,從包裡取出一看,屏幕上不停的跳躍:“江修仁來電”。按了接聽鍵,他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在哪裡?”現在越來越喜歡管的行蹤了。看了邢利鋒一眼,低聲道:“跟朋友一起吃飯!”“男的,的?”他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意思。心裡不知為何,竟有點怒氣上了起來,冷冷的道:“與你何干!”“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抬頭見邢利鋒正看著,訕訕的笑了笑:“怎麼不吃菜?”邢利鋒微微呷了口酒,放了酒杯,道:“你們怎麼樣了?”愕然,猛得抬了頭,吃驚的看著他。邢利鋒溫和的笑著,像一個大哥哥,笑容裡只有包容,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了!你和江總”
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一切,無論怎麼解釋,只怕他以後再也不把當朋友了。急道:“事不是像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我和他只是只是”他不會是以為為了錢或者是其他而與他分手的吧?但就算是那樣的想法,現在也沒有辦法解釋清楚了。
邢利鋒看著,輕輕道:“子默,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不解。他依舊緩緩的道:“不要把我想象的那麼好。其實我也只是覺得我到了這個年紀,應該有個家庭了。邊所有孩子中,就你和我最談得來,且我們又是老鄉,無形中就比別人多一份好和親切。我並不是沒有談過。在大學裡,也有過轟轟烈烈,不顧一切的時候,也會為一個孩子在宿捨樓下彈一夜的吉他,為和別人打架,在圖書館幫占座位,每天幫買早飯”
原來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經歷過的,就跟在大學裡看到的一樣。可是那樣的形象,離他現在的樣子,真的差的很遠。靜靜聽著。
邢利鋒點了煙,吸了一口:“我以為會跟一輩子走下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所以我畢業後,拼命地工作,別人五點下班,我基本做到七,八點。別人星期六,星期天休息,我就跑我們公司的工地,了解資料。為了能早點在這裡買套房子,早點與結婚生孩子,有個自己的家。你看現在這麼多的人在京城,但他們是屬於沒有的人,就像浮萍,在飄,沒有家所以沒有。無論我再苦再累,也覺得甘之如飴。因為有在我邊,我覺得做什麼都是值得的”語氣漸漸苦了起來,他停了下來。
仰頭將杯子裡的酒全部喝掉,朝笑了笑,竟然充滿了落寞,第一次在他上看到,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的爽朗與開心的。也就以為他就是那個樣子的。他慢慢的說了下去:“後來的某一天,我發現變了。其實一直在變,可是到了那一天,那一個點,我才發現變了,跟我吵鬧,說我不陪。你知道我有多麼想陪,看電影,吃飯,做一切人們做的事。可是我與也要生活啊,我不能總是浪漫著過日子,而不顧我們的將來。我跟解釋,不聽。接下來,每天都是吵,小吵,中吵,到大吵我以為等我有了一點點的小就,就會明白我的。”
他嘲諷的笑了笑:“可是沒有,因為沒有等到那一天。覺得投資在我這個剛出社會的人上,太不值得了。半年後,與們公司的部門經理結了婚!”著窗外,燈閃爍,原來真的是每一盞燈裡都有一個故事。也沒有安邢利鋒,因為不知道如何安,也因為不能安,這已經了他人生經歷的一部分,是苦,是痛,是,是恨,是喜,都是構了他的過去。
“後來,我就再不想談了。每天苦干實干,別人做八個小時,我做十個,十二個,甚至十四個小時。就這樣,年復一年的到了現在。終於有一天,我看到別人雙對的時候,才恍然,原來我已經到了而立之年了,我也應該結婚生孩子了。人不能永遠為自己活著,我還有父母。就算我再不想結婚,我也應該為他們兩個老人考慮。他們辛苦了一輩子,現在要清福,含飴弄孫了。所以我開始相親,你自然也是其中一個就算認識你之後,我也和別人相過親,而且不止一個”
看著他,笑了笑,沒有任何的傷,只是覺得他像大哥哥的覺越發強烈了。原來他過傷,只是覺得抱歉。其實邢利鋒是個很有責任心的人,誰能嫁給他,必定會很幸福。婚姻也並不一定要有轟轟烈烈的,因為再強烈的,經過時間的雕琢,經過姜醋鹽米茶的侵蝕,也會慢慢消退,直到變溫溫潤潤的清泉,滋潤了家庭中的每一個人。
邢利鋒將煙頭掐滅掉:“這麼多人當中,我覺得和你在一起最舒服,也最合適。老家在一起,父母也可以照應。而且你是個好孩子。子默,現在孩子是多的,全世界一半人口,都是孩子,但是好孩子已經很稀了。但你就是!你心地善良,生活認真,腳踏實地”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他把誇得只有天上有地上無的。邢利鋒也笑了:“我是說實話。所以我跟你說我們在一起試試。我知道你也在努力,努力跟我談,努力試著能不能一起生活。可是那一天,就是江總開會請我們吃飯那一天,我才知道”
看著他,不明白他知道什麼,怎麼知道的。邢利鋒道:“那天我們上了他的車子,他車上有兩個蝴蝶的抱枕,有你慣用的紙巾,有你吃的薯片和零食一開始我沒有注意,我從來沒有把你和他聯系在一起過。直到後來,我到了你屋子,一進門就有一種悉的覺,空氣裡浮著的香味,那一個個蝴蝶造型的靠枕,竟是那樣的悉。那天,我在開車回家的路上,才猛然想到,原來江總的車子裡就是這個味道的香水味,這個風格的布置。就想到江總的最近幾次失態,他從未在我們面前失態過,但每次你都在場我這才恍然,原來他說的朋友,原來是你子默!”
略略的歎了口氣:“對不起,我應該跟你說清楚的。我當時已經跟他分手了。”邢利鋒笑了笑:“子默,我們今天又不是來算帳的。我也沒有跟你說過我的過去,你也沒有必要跟我解釋。況且,現在這個社會,誰沒有過去呢?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把我當大哥,做不,至可以做朋友!”
笑了笑,點著頭道:“大哥!”邢利鋒道:“呵呵,不錯。跑了個老婆,賺了個妹子回來,也是劃算的。”被他逗笑了起來。覺真好,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開懷的笑過了。
半晌,邢利鋒看著道:“子默,你的打算呢?”笑容止住了,低低的道:“我沒有打算!”邢利鋒的目炯炯,不肯放過:“不要騙我了,你他!”手中的杯子竟鐺一聲,從手裡掉了下來,茶水濺了桌布,服也沒有幸免,漉漉一大片。已有服務生走了過來,客氣的問道:“小姐,要去洗手間服嗎?”
僵的,本能的搖了搖頭,朝服務生笑了笑。邢利鋒語氣緩和了下來:“子默,你這麼實心眼,若是你不他,怎麼會跟他糾纏在一起呢?”怔忪著,沒有說話,的表現就這麼明顯嗎?
邢利鋒:“子默,我不知道你們到了什麼階段。但你可以嘗試一下,努力一下。如果你問我,我有沒有後悔沒有抓住我以前的朋友,我可以告訴你,我嘗試過去求,甚至跪下來求,不要離開我。但是決然而然的棄我而去。所以今時今日,我絕不會後悔,因為我努力過。雖然我們努力的結果並不一定如我們所預期的,但是我們今天努力了,他日就不會追悔莫及!”
迷茫,路在何方呢?一直跌跌撞撞,躲躲閃閃,就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上他了。因為知道上他,沒有結果,沒有將來,只有自己痛苦而已。但卻是實實在在上了。天大地大,人山人海,但這中間,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誰人能知道明天的事?可能以後中國普選了,一人一票讓你當選做國家主席呢?但你不嘗試,不努力,絕對是輸!”
迷迷糊糊的回了屋子,很暗,一點線也沒有。推門而進,連開燈的心也沒有,慢慢的走上樓去。他不在,也好,可以安靜的想很多事。
後來竟然給睡著了,一覺醒來已經是大天亮了。一轉,他就在旁邊,心一下子暖和了起來。腦中竟然百轉千回,都是邢利鋒的話:“不要以為自己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王子心中的灰姑娘!”
沒有把握!不知道他!一直覺得他與的游戲是場戰爭,這麼糾纏無非是要分出勝負,分出他的勝利和的失敗而已。而一向以來,男人和人的戰爭,多數是以方失敗而告終的。記得有位作家說過,男人比我們人善戰,他們從小就砌航空模型和戰機模型,所以人是斗不過他們的。時常在想,若是和他以往所往的人一樣,喜歡他送的禮,刷他的卡以滿足自己的質需要,是否這一切早就結束了呢?因為沒有假如,所以也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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