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時候,外面難得出了一次大太。
賀煬帶著許承宴,回了一趟賀家主宅。
六年前,賀父出了車禍,一直都沒能好起來,只能一直坐在椅上,意識也不太清醒。
賀煬接管賀家后,便將賀父安置在老宅里休養,兩個月回來看一次。
賀家主宅位置稍微有些偏僻,是在郊區那邊。
許承宴進到主宅院子里時,便看到一只黑白的大狗正趴在草坪上曬太。
許承宴喊了聲:"奇奇!"
原本還在曬太的大狗聽到聲音,立馬豎起了耳朵,瞬間直起子過來,接著便撲向許承宴。
許承宴稍稍蹲下來,抱住大狗。
可因為大狗的型實在是太大,許承宴還是被大狗沖擊得一下子倒在了草坪上。
而大狗撲在許承宴上,一個勁的朝許承宴懷里鉆去。
許承宴好不容易才坐直子,了大狗的腦袋,"是不是又長胖了啊?"
大狗傻乎乎的,就只是朝許承宴汪汪了幾聲,然后繼續黏在許承宴懷里。
這只大狗是賀煬養的阿拉斯加雪橇犬,一直放在主宅養著。
只不過奇怪的是,奇奇對賀煬這個主人不親近,對主宅里的仆人管家也不親近,反倒是和許承宴最親近。
就比如現在,奇奇已經完全黏在了許承宴上,完全不肯松開。
賀煬則是先進到屋子里,朝管家道:"他呢?"
管家連忙道:"老爺在休養室里。"
賀煬點了點頭,先上樓了。
院子里的草坪上,許承宴陪奇奇玩了一會接飛盤,就稍微有些累了。
阿拉斯加犬的力實在是太好,就好像永遠不會累一樣,充滿干勁。
可許承宴卻是沒了力氣,實在是陪不了。
許承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先休息,而奇奇叼著飛盤跑過來,將飛盤主放到許承宴手邊,又朝對方晃了晃尾。
許承宴手了奇奇腦袋,低聲道:"沒力氣了,等下再陪你玩。"
奇奇似乎是聽懂了一點,也沒再纏著許承宴玩游戲,就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地上,又將腦袋搭在了許承宴上。
許承宴幫奇奇腦袋順,又因為在大太底下待了這麼久,還陪了奇奇玩游戲,現在上有些出汗了。
于是許承宴起,朝老宅里走去,準備休息。
不過當許承宴上樓的時候,聽到樓下廚房那邊傳來的聲音——
"賀在三樓的房間里,你們都別上去打擾。"
"有什麼事,等賀從三樓下來了再說。"
許承宴朝廚房那邊看了一眼,就看到管家正在叮囑傭人們。
許承宴收回視線,和奇奇一起回了房間。
他休息的房間是在二樓,而先生的房間是在三樓主臥。
先生的房間很神,除了必要的清潔打掃,平時不允許任何人進。
每次先生回主宅,都會在那個主臥里單獨待一下午,然后才會來二樓找他。
剛開始的時候,許承宴也好奇過三樓的主臥里到底有什麼,為什麼要待一下午。
后來接得多了,偶爾也聽到宅子里的傭人提起一些,就知道那間主臥里的東西是跟一個人有關。
而關于"那個人"的事,許承宴也是知道一些的。
那人是隔壁家的小爺,也是先生以前喜歡的人。
小爺和先生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是門當戶對的兩家。
只是后來小爺家里出了點事,事也鬧得有點大,小爺不得不出國投奔親戚,避避風頭。
而先生和小爺,也從此分開了。
許承宴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想著小爺和先生的事,一時有些走神。
突然,許承宴便覺到手臂上一陣絨絨,低頭一看,發現是奇奇正拉著自己的手臂,還鉆進了自己懷里。
對人類緒很敏,奇奇察覺到了一點,便用自己絨絨的大腦袋在許承宴懷里拱來拱去。
許承宴看到奇奇這副傻樣,心緩解了一點,手在奇奇腦袋上著,輕聲道:"我沒事。"
不就是有個初嗎?很正常啊。
他們都是年人了,不管是初還是前任什麼的都很正常,你我愿的談又沒什麼,更何況當時先生和小爺都沒在一起。
這些事都是先生過去的回憶,而過去已經發生的事沒辦法改變。
他不介意先生的過去,只要先生現在是在他邊就好。
回憶永遠都是回憶,只能活在記憶里。
他不介意的。
就只是,稍微有一點點難過。
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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